「其實你很聰明,我也很喜歡你的聰明,但是如果你妨礙我,我也不會對你客氣的。」她的臉從極度溫柔又轉變成猙獰,變化萬千得猶如魔女。
「但是,如果你繼續做出傷害龍夫的事情,我將不會替你隱瞞任何事情。」
「為什麼?你不是很恨他奪走公司嗎?我這麼做對你也有好處的,不是嗎?」
為什麼?大野高史想了想,想到了大野龍夫的那一番話,「我要和他公平競爭。」
「公平競爭?」鈴木幸子突然發出可怕的狂笑,而後鄙夷的瞅著他說:「依你的能力根本不能和他公平競爭,你別傻了。」
多麼可笑呵!他愛上的是個永遠瞧不起他的女人,「我會成功讓你刮目相看的。」
「不必了。」鈴木幸子看他已經不能利用了,便一把推開他,冷酷的說:「我一輩子都看不起你,因為我根本不愛你。」
「幸子,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收手?」
「到他愛上我為止。」
「那是苛求,你知道不可能有那一天的,何苦這樣執迷不悟?」
大野高史的勸告只成了她的耳邊風,鈴木幸子冷笑著回答他,「既然那一天永遠不會到來,那我就讓他毀滅,連同那個女人一起。」
「你知不知道你的愛已經讓你瘋狂了?你的愛可怕得讓人感到快要窒息,你醒醒吧!」他上前抓住她的肩膀,想要搖醒她,但是她的力氣竟大得足以推開他。
她真的已經瘋了,而她的笑,讓人有種世界末日來到的感覺。
???
大野龍夫缺席了自己的訂婚典禮,自顧帶著賴惠鳴回家,可是才剛進家門,就差點被迎面砍過來的刀子給砍中,他第一個念頭就是往前擋,用自己的身體護衛賴惠鳴,而就在他以為這回自己死定了的時候,那幾乎要砍上他的刀子卻停止了。
他首先看到拿刀的鈴木幸子,然後看見阻止鈴木幸子行兇的大野高史。
「放開我、放開我!」鈴木幸子未能逞兇,開始歇斯底里的掙扎叫吼著。
賴惠鳴看了一頭亂髮的鈴木幸子一眼,覺得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出來在哪裡見過。
「你們還不走?」大野高史對著杵著不動的他們大喊,「幸子已經喪失理智了,你們想在這裡等著被她砍嗎?」
沒有人喜歡被砍,但是大野龍夫不肯就這樣離開,他不能看高史因為他而受傷。他對著鈴木幸子道:「如果你是因為我毀婚,那麼這只是互不相欠而已。」是她拿照片威脅他和她結婚,而他則是以妥協拿回照片和底片,這是很公平的。
「胡說,你是我的,你永遠都只能屬於我,是那個女人,我要殺了她,讓我殺了她。」鈴木幸子拿著刀的手雖被制伏,但還是危險的晃動著。
「你永遠都搞不清楚狀況,我從來不屬於你,也從來沒有愛過你,真正愛你的人是他不是我,為什麼你的眼睛不能夠雪亮一點?」大野龍夫搖頭歎息,覺得她要不這樣偏激,應該會有很多人喜歡她才是。
「你跟她說那麼多幹麼?既然不走,那麼快點把我包裹裡頭的注射器拿給我。」
「注射器?」賴惠鳴納悶著為什麼要拿注射器,而大野龍夫已經先一步取出了注射器遞給大野高史。
「看什麼?還不幫我抓住她!」大野高史開始發號施令。
兩人只能被動的聽他的指揮,分工合作的抓住鈴木幸子的手腳,但是她死都不肯乖乖合作,在他們抓她的時候,她依然拚命掙扎踢喊,「我要殺了他們,我一定要殺了他們!」
想不到是因為他拒絕鈴木幸子的愛而讓她變成這樣,大野龍夫突然有著滿心的罪惡感,「怎麼會變成這樣?」
大野高史告訴他,「她的病不是今天才發作的。」
「什麼意思?」
「她有雙重人格,醫生說她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症,是個危險人物。」
「啊!」賴惠鳴突然恍然大悟地指著鈴木幸子大叫,「是她,那天在公園看到兇殺案的時候,我看見她躲在草叢裡竊笑。」
「難道……」大野龍夫希望自己猜測錯誤,但是為什麼她會在那裡呢?這可不是輕易可以交代過去的,「高史,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那些暗殺事件,是不是和幸子有關係?」
「別指望我會告訴你些什麼事情。」
好不容易,大野高史才把鎮定劑注射進去,之後鈴木幸子的掙扎就遲緩了下來,漸漸的,便昏睡了過去。
「那為什麼今天你會來救我?」大野龍夫又提出疑問。
「那是因為……」
「你還是把我當成你的手足對不對?」上一輩的爭奪戰也許並未真正的延續到他們這一代來,他是不是可以這樣期待呢?
大野高史不承認這一點,兀自說著,「我只是不想你認為我在背地裡搞鬼,但是我依然會繼續和你競爭下去的。」說完,他一把將鈴木幸子攔腰抱起。
「你要帶她去哪裡?」
「她已經不可以放任不管了,我要帶她去美國的療養院療養。」
「你是說你要去美國?你家裡知道嗎?」
「那個問題就交給你了。」大野高史把這個燙手山芋交給他。他們家的人是很難溝通的,要是讓他老爸知道他為了看顧一個瘋了的女人遠去美國,一定沒完沒了。
但,大野龍夫並不想答應,「我為什麼要替你去說這種事情?」吃力而且不討好,高史的父母從來就不曾喜歡過他,所以他一點都不想去他們家。
「因為剛剛我救你一命,所以你欠我一份人情。」
這個人討人情討得這麼快,「是你自己要救我的吧?」
「那有什麼不同?」
沒有嗎?不過算了,誰叫他被高史給救了,而且,鈴木幸子瘋了仍讓他有著重重的罪惡感,「好吧,算我幫你一次忙。」「不是幫我,是還我人情。」
「那有什麼不同?」
「天差地別呢!」大野高史抱著鈴木幸子往外走,在門口又回頭說:「忘記告訴你,關於賴惠鳴那些照片的事,她是清白的,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