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她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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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晶晶拿著若男姊交代的食材,剛從外面回來。若男姊開了一串食物和中藥材的名稱,說這些對傷口復原有幫助,所以她一大早就拜託懷仁哥載她到處去採買,才剛進門,便看見若男姊迎面走來,她捧著食材,步伐雀躍地跑向若男姊。
「若男姊,你瞧,這些都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喲,全按照你吩咐的,不過有些中藥尚未補齊,改明兒我再去街上找找看。」
「不用。」
「咦?」
「直接丟進垃圾桶就行了。」
一道冷鋒過境,從陶晶晶身旁越過,完全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而陶晶晶就這麼杵在原地,呆呆地目送若男姊冷若冰霜的背影出了大門。
在花園裡修枝整葉的伊可蓉,正將每一朵玫瑰的刺去掉,瞥見若男姊走來後,立刻抱起一大束玫瑰,輕盈地跑向她。
「若男姊,我已經把玫瑰的刺都拔掉了喔,你可以把花插到皓烈哥房間,那氣氛一定很浪漫。」
「不必。」
「耶?你不是說……」
「改成菊花,辦喪事的時候可以用。」丟了個莫名其妙的答案讓別人—頭霧水後,凜凜北風依然不改它的速度,堅定地朝大門外的林子裡呼嘯而去。
隨後跟出來的陶晶晶,與可蓉互看一眼,臉上同樣佈滿了疑惑。
「若男姊心情似乎很差。」
「不知誰惹她生氣了?」
無須費時猜測,始作俑者很快自己來認罪。
「兩位美女,有沒有看到你們若男姊?」韓皓烈問,看得出神色有些心急,即使他假裝沒事的樣子。
兩位美女當下心裡有了底,很有默契地開始唱雙簧。
「有啊,大概兩分鐘前吧,若男姊好像鬱鬱寡歡的樣子。」
「喔?」韓皓烈聽了心喜,這表示她在吃醋,吃醋就表示愛他,太好了!
「我呢,大約一分鐘前看到她,眼眶紅紅的,好像在哭。」
聽到這話,韓皓烈笑臉一僵,心口彷彿被針扎中。
「經你一提醒,我才想起來,若男姊當時手上拿著一個東西。」晶晶狀似沉重地說。
「什麼東西?」他急切地問。
「長長的,尖尖的……」
「刀子嗎?若男姊不會想不開吧?」可蓉驚訝道。
韓皓烈立即刷白了臉,下一秒晶晶搖頭。
「不是刀子啦,你想太多了,咱們的若男姊才不會那麼沒用去尋死呢!」
有人鬆了口氣,因為一吐一納太快,傷口縫合的地方隱隱作痛。
「我看到若男姊手上拿的是方方正正的手提箱啦,才不是長長尖尖的呢!」可蓉更正。
「她拿手提箱做什麼?」晶晶問。
是呀,要做什麼?韓皓烈詢問的眼神也移向可蓉。
「可能是打包子行李要離開吧?」
韓皓烈再也沉不住氣。「她往哪兒走?」
可蓉舉起右手往林子一指。「她朝——」才說了兩個字,壯碩的身影便已拔地面飛,有若一道狂風掃過,朝林子直奔而去,留下她們兩人呆若木雞地瞪著那團快速遠去的塵煙,嘖嘖稱奇。
「他的傷不是才剛縫合嗎?」晶晶問。
「別忘了,咱們的皓烈哥是打不死的蟑螂。」
「說得也是,一個是砍人不眨眼,一個是銅牆鐵壁不怕砍,這世界上大概也只有皓烈哥敢追咱們的若男姊,就不知這次是鹿死誰手呢?」
「管他呢,只要不出人命就好。」
「可不是。」
兩人相視而笑,反正那兩人平常就殺來殺去的,老早見怪不怪,最後皓烈哥一定會搞定若男姊,常言道,打是情,罵是愛。那兩人為愛情做了最佳的詮釋,多浪漫感人呀——
不遠處,蕭奈兒匆忙走來,見到她們倆劈頭便問。
「『死神』呢……我是說若男。」
「奈兒小姐,你找若男姊有事啊?」晶晶道。
「對,她人在哪?」
在談情說愛嘍!
「沒看到耶。」這時候最好不要有電燈泡,晶晶這麼想著,所以佯裝不知。
「那麼皓烈呢?見著他沒有?」
「不是在房裡嗎?」
「剛才問過昭文,說看見他往外走。」
「咦?這就奇怪了,我們一直站在這裡,都沒看到耶。」可蓉也很有默契地回答,搞不好現在那兩人已經打得火熱了,實在不適合有人打擾,她和晶晶真是愛神最佳拍檔哪!
蕭奈兒黛眉緊蹙。「是嗎?這可糟了,『死神』誤會我和皓烈之間有曖昧,才正想找她解釋呢……唉,好吧,我再找找看。」說完,立刻往另一頭走去。
兩個女人面面相覷,在聽了蕭奈兒的說明後,終於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原來若男姊氣的是這個,哇——皓烈哥這下子有苦頭可吃了!
「我看我先叫懷仁哥準備一下急救箱好了,未雨綢繆比較好。」
「那我也去換一下菊花好了,說不定用得著。」
語畢,兩人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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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皓烈憑著感覺往林子奔去,這兒方圓百里都是靳易的土地,光是巡一回就要耗上半天了,出入都要開車,用走的起碼也要走個兩天一夜才有公車站牌,而且還不一定有公車可以搭。
她又想不告而別嗎?外頭有王天霸的黨羽,日本山口組的人又已來到美國,她這麼一走,等於去送死,就算「死神」很厲害,一人之力也無法同時對抗兩大惡勢力。
眼尖地一瞄,果不其然瞄到前頭一個身影正在林蔭處快速走著。
是她!
韓皓烈心下大喜,更加快了腳步往前追,而前頭的佳人彷彿也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走得更加急切。
兩個人由大步走變成了競走,由競走變成了跑步,就這麼一前一後,玩起了你追我跑的遊戲。
「若男!」
芳影一震,跑得更為拚命。才不要讓他看到她吃醋而氣紅的臉,那等於承認自己很在意他,多糗啊!
「若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