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沉浸在睡夢中的離緒飛感到胸前一陣濕意,卻只皺了皺眉,沒有起身。朦朧中,只聽到慕容羽絮絮叨叨地不知在說些什麼。
? ? ?
越婉兒慢步走到「來鶴樓」前輕推沒有落閂的房門。
「羽兒真是的。日上三竿了還不起來。」越婉兒坐在前廳的圓桌上,為自己倒了杯茶。
越婉兒到「來鶴樓」無非是想和慕容羽共商逃離離家的大計。
不管離緒飛有多出色、和慕容羽有多相配。缺了顆心也只是枉然。反正,這裡她們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真是個懶丫頭。」等得不耐煩的越婉兒蓮步輕移向內房走去。
「羽兒……」越婉兒驚叫。
內房裡衣服散了一地,其中還有男人的衣服。
再震驚莫過如此。
「羽兒,你……」
「婉姨。」早已清醒的慕容羽嚇了一跳,用絲被裡好嬌軀才吶吶的應了來人。
「羽兒,你房裡有男人?是誰?」越婉兒以母親的口吻質問慕容羽。一個未嫁的閨女房裡藏了個男人。先不論是否真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傳出去誰還敢上門求親?
「是我。」被驚醒的離緒飛不悅的答應著。
該死,大白天的這女人來嚷嚷什麼?或許,真該讓她在地底陪老傢伙長眠。
「是你?」越婉兒呆了。離府裡,會這樣不可一世的除了離緒飛還會有誰?
「沒錯。怎麼?我不能在我妻子房裡嗎?」離緒飛以譏笑的口吻回應,長手一伸,拉過臉色發白的慕容羽。
「我說過羽兒不會嫁給你,說什麼我都反對這門婚事。」
「為什麼?生米煮成熟飯,由不得她不嫁。」離緒飛故意在越婉兒面前色情的伸舌舔舐慕容羽無血色的嘴唇和露出被外的光滑頸項。
「我不會讓羽兒進離家受苦,羽兒必須嫁給愛她的男人。我們都清楚,你並不愛她,只是想借由羞辱她,為凱飛報仇。」
慕容羽的心口吃痛一下,整個小臉縮了起來。婉姨說的全是事實。
「就算是為了報仇,羽兒也沒有選擇的餘地。這一切都是慕容家欠離家的。」離緒飛沒有否認。大手往慕容羽蓋在被下的玉腿移動,沒有一絲掩飾,就怕越婉兒眼不夠尖,看不見似的。
「你……」越婉兒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拿開你的髒手。」
「哪只?是存羽兒胸前的這一隻,還是大腿上的?」離緒飛不屑地撇撇嘴,不將越婉兒的怒氣和慕容羽的輕顫放在眼裡。
「都拿開。」
「要拿開可以。不過我可先告訴你,我會順手掀了被子。叫門外的守衛進來看看離府未來女主人誘人的裸體。」離緒飛認真的表情沒有一絲玩笑的意思。「現在你還要我拿開手嗎?」
越婉兒默不作聲,只能恨恨的瞪視著小人得志的離緒飛。
「告訴你,羽兒我要定了。如果不讓她嫁,我不保證明日全城老老少少會不會知道羽兒已經被我睡過、已非完璧之身。她既非我的女人,我也沒必要替她保持清譽。至於要嫁不嫁,你們好好琢磨琢磨。想想可以,但千萬別花太多時間。免得我一時興起不要她了也說不定。」
「羽兒……」越婉兒遲疑了。離緒飛說到做到,除了他,恐怕沒人會想要慕容羽。即使有,也不會善待她。
「我的羽兒,你也說說話。畢竟我要娶的是你。還是她說的就算數?」
「你別為難羽兒。」
「你閉嘴,這裡輪不到你說話。」離緒飛低喝。
「羽兒……」
離緒飛不悅的擰眉。「羽兒,考慮清楚了嗎?」
「她不……」
「我嫁。」慕容羽打斷越婉兒的話。冷然的語氣中沒有一絲溫度,卻有那麼一絲事不關己的味道。她早該料到會有這麼不堪的結果,這就是他昨夜一切溫柔舉動的目的。
「很好。您老請回吧。別妨礙我倆溫存。」離緒飛一個翻身,毫不憐惜地將慕容羽壓在身下,讓她的嬌軀承受他全部的重量。
「羽……」越婉兒見慕容羽沒有掙扎,不忍地開口。
離緒飛吻著她,不讓她開口。越婉兒只得合上房門,將男女的歡愛聲關在房內。
? ? ?
昏暗的新房內,紅燭獨自垂淚,而新房內的慕容羽淚已流乾。沒有下聘、沒有迎娶,草草拜過天地後慕容羽就被送進新房,成為離緒飛的新嫁娘。
「羽兒。」離緒飛拍著房門,一身酒氣,搖搖晃晃地進房。「慕容羽,該死的你快給我開門。」
慕容羽呆坐在床上不敢動作。她明明沒落閂,為什麼離緒飛會進不來呢?
「爺,您拍的不是門呀。」一旁的奴僕怯怯地告訴離緒飛。今晚主子好嚇人。
「走開。」離緒飛暴吼一聲,守在新房四周的奴僕逃命似的四散。「羽兒,開門。」
慕容羽無奈地揭開紅頭巾,蓮步輕移到門前。
這個男人是她要相守一生的夫婿?
「緒飛……」慕容羽緩緩地推開房門,一股酒氣撲鼻而來。張狂的面容橫眉豎目,衣衫半扯,綰好的頭髮如今也顯得凌亂。冷風一吹,像是黑夜裡的鬼魅。
「進去。」離緒飛往慕容羽肩頭一扯,將她帶了進去。
「緒飛,你喝醉了。」她倒了杯茶往離緒飛嘴裡送,想讓他醒醒酒。
大喜的日子,為什麼他沒有半點喜氣?今日離府裡根本沒有半個賓客。他獨自喝著悶酒,卻不肯進房看看剛過門的妻子。
「我不要。」手一揮,離緒飛將她的心意毫不留情地糟蹋在地上。
瓷杯碎了一地,也打碎了她最後一絲的希冀,一如慕容羽早已破碎的心。
「好,不喝茶。一切都依你。」她戒慎恐懼地挪到一邊,深怕拳頭不長眼地往她身上招呼。新婚之夜她絕不能帶傷,否則婉姨鐵定擔心死了。
「我要你。」
他噙住她一張小嘴,帶著酒氣的舌頭飢渴地在她誘人的檀口裡翻攪。
顧不得滿身酒氣,他迫不及待的想抱她、擁她。卻仍忘不了她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才嫁給自己,而他更無法拋下兩家的仇恨和對她的愛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