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姨。」
「好了,別再說了。離緒飛追來就不好了。」不知為什麼,她就是覺得要逃離離緒飛的勢力範圍並沒有這麼容易。
「嗯。」一提到離緒飛,慕容羽眼裡的光芒一下子暗了下來。如果他知道她逃出離府一定會氣瘋的。
「快……」
遠處傳來的馬蹄聲打斷越婉兒未竟的話。
「羽兒,快跑。」越婉兒拉起慕容羽在雪地裡奔跑。
「是緒飛嗎?」
越婉兒沒有回答,但是出現在遠處的馬隊回答了慕容羽的疑問。
領隊的男子不就是離緒飛嗎?
挺拔的身形、張狂不可一世的氣質。慕容羽遠遠就認出這個令她魂牽夢縈,卻又望之卻步的男人。
「羽兒。」離緒飛的吼聲飄蕩在空曠的雪地裡。聲音的傳遞雖然被雪花所阻隔,但濃濃的不捨和被拋棄的氣憤依然傳到她耳裡。
是她聽錯了嗎?為什麼緒飛會如此驚慌?
「羽兒,快。」越婉兒急了,拉著她猛跑,也不顧她是否跟得上。
砰的一聲悶響,慕容羽撲倒在雪地裡。
「婉姨,我不行了。你自己先走。」
「不行。要走我們一起走,你不走,我也不走。」
「羽兒……」離緒飛的叫喚一聲一聲傳來。越吼越近、越吼越大聲,壓過呼嘯的風聲、雪聲。
「婉姨,我不行了。」冷雪透過衣衫,被凍麻的感覺由小腿漫至慕容羽全身。
「羽兒,你先走。我替你擋擋。」越婉兒自欲拖起慕容羽,不料慕容羽又癱軟下去。
「婉姨……緒飛……」慕容羽的意識有點不清了。
越婉兒慌忙地搓揉慕容羽凍僵的小腿,輕拍她的臉頰。
「羽兒,再撐一會兒。」天哪!離緒飛的身影越來越近了。
離緒飛策馬上前,一拉韁繩,駿馬叫的一聲,停在兩人面前。
「離緒飛,我不許你傷她。」越婉兒張開雙臂護衛在慕容羽身前。
離緒飛一聲冷哼,看都不看她一眼。
「爺。」天福連同身後的隨從也陸續到來。他們的坐騎不比離緒飛,在雪地裡跑不了多快。
「我不許你傷她。有什麼仇恨你儘管對我來,不要對無辜的羽兒下手。反正,你只是要找個人出出氣。」
「妻子是我的,我自有打算。」離緒飛心痛地瞪著慕容羽蒼白的容顏。幾日不見,她的身子更顯單薄,彷彿一碰就會碎了。
「我不許你走近。」看見離緒飛下馬,越婉兒的態度更加堅決。
「滾開。」離緒飛將越婉兒推倒在雪地上,傾身抱起慕容羽,懷中冷得不住打顫的嬌軀令他的忿怒更熾。「該死。你差點害死我的羽兒。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陪葬。」離緒飛護住她,並以披風阻隔了外界的風雪。
「不會,羽兒不會有事的。」
「有事沒事輪不到你說。」離緒飛翻身上馬,傾身吻住慕容羽被凍白的嘴唇,想把自己的溫暖、力量全灌進她嬌弱惹人憐愛的軀體裡。
「走。」離緒飛草草將越婉兒交給隨從,一聲叱喝,策馬率先回府。
第七章
「風雲閣」離緒飛專屬的浴間裡,水氣瀰漫,像極了江南煙雨。
沐浴用的木桶夠大,即使泡上兩個人依然闊綽有餘。
「羽兒。」離緒飛舔吻著慕容羽的耳珠,讓慕容羽一絲不掛的美背抵著他健壯的前胸。
好熱,好舒服。
熱水舒緩了她被凍傷的身子,滑嫩溫潤的泉水讓她做了個美夢。夢裡的場景不是北地的風雪,而是江南的楊柳依依;不是單身只影,而是相依相偎的柔情蜜意。
「羽兒,你好點了嗎?」被泉水浸濕的身子滑嫩無比,離緒飛難以自制的大手在她身上流連不去。
被驚擾的慕容羽忍不住嚶嚀一聲。
「羽兒……」她媚惑人心的低喃喚起他蓄勢待發的慾望。
什麼東西抵著她?慕容羽扭了下身,離緒飛的亢奮在她嬌軀的磨蹭下更為堅挺、腫脹。
「荷香,別吵我。我好困喔。」小手往後一揮,不輕意碰了下他的火熱。
該死。他的小女人睡得倒熟,渾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好事。
「羽兒起來,不要睡了。」
離緒飛不輕不重地搖了搖慕容羽。
終於,在熱水裡泡了好一陣子的小女人揉了揉雙眼,悠悠轉醒,但還是一副睡眼惺忪、惹人憐愛的模樣。
「江南?」這裡是江南?慕容羽興奮極了,但心裡卻有一絲絲難過。緒飛沒追上來,或許他還沒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吧。
「不是。」離緒飛很快地想起慕容羽的背叛,但是她柔細且泛著粉色光澤的身體讓他輕易地壓下他的怒氣。
「不是?」這煙霧迷濛的樣子分明像極了江南故居的景致,但這聲音也像極了緒飛的聲音。慕容羽困惑地偏偏了頭。溫潤的泉水沿著烏黑細密的髮絲向上延伸,濕了她半邊秀髮。
「不是。」離緒飛沉穩的聲音再次回答。
「這是哪兒?」她一定是太想念緒飛才會心生幻覺、才會強迫自己否定身處江南的事實。
「我們的『風雲閣』。」離緒飛的鐵臂圈緊了慕容羽的纖腰。有那麼一點眷戀、一點霸道和更多的難以抗拒。這一次,他不再將她摒除在「風雲閣」外、不再將她摒除於心門外。他的光榮、他的聖殿將與他的羽兒分享。
「『風雲閣』?」慕容羽頓時醒了大半。「風雲閣」不是她該來的地方。她不想讓緒飛因為她的擅闖而生氣。雖然,她常妄想能多瞭解他一點。
「你想去哪?」離緒飛的氣息吐在慕容羽的嫩頸邊,摟著她不讓她移出水面。
慕容羽終於注意到始終摟著她的男人。
「啊,是你。」
「沒錯,是我。」他將手定在她潔白聳立的胸房上,長腿環上她的腰桿,笑得萬般邪肆,一雙眼像是要吃了她一般。
這麼溫柔的離緒飛會是那欲傷她的男人?
「你……別這樣。」如他所料,她的小臉紅得像熟透的蕃茄一樣誘人。
「怎樣?」離緒飛不顧她的羞卻,將她抱得更近,理直氣壯地將自己的粗硬抵在她令人愛煞的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