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用的多功能手機不就是他的傑作嗎?吱!
警笛聲由遠而近響起,上官朔堂環顧眾人掃了一圈,「你們還報了警?」
「拜託,我們有那麼不濟嗎?」祈律岍不屑地嗤之以鼻。
在聖星人的認知裡,從來就不需要「警察」這玩意兒的存在。
「走吧。」摟住闕夜薇的肩,上官朔堂往門外走去。
他討厭跟警察打照面,因為那所代表的只有永無止境的 嗦。
「等一下,他……」闕夜薇頻頻回首看著還趴在地上的男子,對於救命恩人,她無法棄之不顧。
「他自然有人會處理。」他眼神掃過教栩恆,要他認命點,偶爾當當義工,有益身心發展。
「你們覺不覺得朔堂有些變了?」看著相擁遠去的背影,敦栩恆發問著。
「戀愛中的男人嘛。」祈律岍聳聳肩,給了他答案。
「那我怎麼從沒變過?」敦栩恆自言自語地喃喃道,他也常常在戀愛啊。
「你確定你那是戀愛?」司徒傖冥不屑的眼神毫不掩飾。
後宮佳麗無數,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可以天天變換口味,花名手冊洋洋灑灑三大本,並有陸續增加中之勢。
「那當然了,我珍惜每個女人。」敦栩恆臉上閃動著深情,教人看了很想吐血。
「除了女人,你腦子裡還裝了些什麼?」祈律岍受不了地猛翻白限。
「還是女人。」敦栩恆皮皮地朝他一笑。
他沒救了。眾人眼神彼此交換閃過這個訊息,然後極有默契地轉身向外走去。這個陰森的地方不宜久待,還是陽光下溫暖些。
「喂,你們就這麼走了,他呢?」朝著一去不回頭的背影大喊著,敦栩恆只能自力救濟地扛起倒在地上已陷入昏迷的男子,「吱,真重,你該減肥了。」
「等等我啊!」背著傷者,敦栩恆快步趕上前頭的眾人,免得只開一輛車來的他們很冷血地放他鴿子。
細微的聲音驚醒床上並未睡沉的人,蒼白的病容上滿是不可掩飾的驚喜。
「小薇,你怎麼來了?」
將插好花的花瓶擺好,闕夜薇朝他微微一笑,「畢竟你是為我受傷的,來看你也是應該的。」
貪婪地注視著她的一顰一笑,不願錯過一絲一毫,他突然沉沉地歎口氣。
「你怎麼了,傷口痛嗎?」闕夜薇關心地湊到他身邊。
緩緩地搖搖頭,他語氣有些怨懟,「你忘了我……」
她忘了他,忘了他們小時一起渡過的那段小小的快樂時光,忘了……她曾許諾要嫁給他當新娘!
「呃……」笑僵在臉上,闕夜薇歉然垂下眼,「對不起。」
「我是亞拉瑞啊!一直看著你的亞拉瑞!」他突然激動地雙手亂舞起來,針管扯動臂肉,痛得他齜牙咧嘴。
「你不要太激動。」闕夜薇忙俯下身安撫他,在記憶闖進腦中時,她整個人瞬間僵化,想起那張猙獰的臉,她臉色大變,「你,就是你,帶頭要強暴我……」
往後退了好幾步,她眼露防備地瞪著亞拉瑞。
恐怖的回憶像浪潮一樣襲向她的腦海,她記起自己那天被追出屋外跌倒在草叢中走投無路,這個男人朝她伸出魔爪。
他身後還跟了一匹匹流著口水垂涎她的色狼,就等地享用過後便要一擁而上。
「我沒有。」他忙著替自己澄清,「那夜沒人動過你,你暈了過去,其它人都被我揍倒在地,你是清白的——」
當然,被拿絲誤以為他獨享了闕夜薇,不讓其它人分一杯羹的此等自私想法也讓他吃盡苦頭,他雖是拿絲的親生兒子,她對他卻從不手下留情。
「什麼?!」真相大白,闕夜薇恍然大悟,難怪她還是完整的。
「其實我一直在等,等你長大。」一抹苦笑浮上他唇角,「可是你卻忘了我。」
自從被培養成怪盜,她就變了,對一切身外之事冷漠以待,就連對他也不例外,甚至冷漠到將他給遺忘。
「可是你為什麼……」闕夜薇不解,「難道你不怕受罰嗎?」
拿絲的懲罰招式可謂是令人髮指,恐怖到足以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步,他不怕嗎?
怕?亞拉瑞苦澀地笑了,真要怕的話,他就不會替她擋下那麼多次奉命去玷污她的人了,而她卻……完全不知情。
闕夜薇凝視著他,為什麼會覺得他那盈滿深情的眼神似曾相識?卻不是上官朔堂的,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人這樣看著她……她甩甩頭,現在想這些做什麼?她已經有朔堂了啊!
「告訴我,你現在幸福嗎?」握住她的雙手,他問出一個會合自己心痛的問題。
點點頭,闕夜薇朝他幸福地笑了,「嗯。」
心口劃過疼,他仍強撐起笑容,「答應我,如果他沒好好待你的話,考慮我好嗎?」他會等她,一直。
「不會有那一天的。」森冷的聲音響起,上官朔堂老大不爽地奪過闕夜薇的手,「我就一直覺得你很面熟,原來是你。」
跟他放話的傢伙,看來覬覦薔薇很久了,不防著點不行。
「呵呵……咳!」低低地笑咳出聲,亞拉瑞指指自己右頰上還淡淡的淤青,「你送我的。」
「那是你活該。」上官朔堂撇頭一哼。
怎麼會這麼孩子氣?闕夜薇不可思議地瞪著上官朔堂。
「看來我是沒機會了。」唇畔浮起祝福的笑,亞拉瑞還是小小地惡作劇一下,「不過我會一直當你的候補、直到我不再呼吸。」
「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上官朔堂指關結被他握得劈泊響,自露凶光地瞪著地。
「朔堂。」闕夜薇無奈地以柔荑包住他那極欲遑凶的手,然後轉向亞拉瑞,「對了,你怎麼會知道我母親的墳在哪?」
在墓地與他偶遇幾次,才會被拍下那些照片,想來她也挺無辜。
「說起來你母親的死跟我母親也有些間接關係,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他歉然地看著闕夜薇。當時她年紀小,或許還不能懂,但他已大得足夠理解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