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拒當壁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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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什、什麼服務?」她被他嚇得差點咬到舌頭,偏偏躺在床上又無路可退,男上女下的姿勢曖昧到令人心發慌。

  一個醉酒的男人會做出什麼事無法可期,天啊,她貞操可危。

  「需要我教你嗎?」他一俯,吻落在她細嫩的頸上。

  淡雅的馨香鑽進鼻翼,滑膩的肌感令他愛不釋口,手口並用地一步步往下嘗,她的身材雖沒什麼看頭,但嘗起來倒還可口。

  「住、住手……」他濃重的酒氣熏得她差點不知今夕是何夕,他邪惡的唇在她身上放肆,而她卻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

  下流的男人。

  「要付出才有回報這道理你該明白吧?」他的動作沒停歇,轉眼間她的上衣已被除去,「你總不能跟我拿了錢,卻什麼都不給吧?」

  「我沒有拿你的錢。」她喘著氣,差點連話都說不全。

  「我會給你的,保證不虧待。」他的慾望已被挑起,需要發洩,如果她要錢,他會給。

  對於為自己「服務」的女人,他一向不吝嗇。

  不虧待?這話有如平地一聲雷,轟得意亂情迷的范迎曦猛地清醒過來,她大力地將司空列極推開,「你當我是什麼?妓女嗎?」

  她再怎麼少根筋,也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身體,她家還沒窮到那地步!

  「你不是要錢嗎?」突然被打斷的司空列極不悅地瞇眼看她。

  他的身體因渴望而疼痛,雖不解自己怎會對她起反應,不過他一向不是禁慾的男人,不想做自虐的事。

  那會導致性無能。

  「我不要了,你放開我。」保持這姿勢太危險,火苗隨時會竄起,還是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她目前還餓不死,不需要為了錢而將自己給賣了。

  「不行。」司空列極不假思索地拒絕。

  現在放開她,無疑是擺明了要憋死自己,他不是笨蛋,辦不到。

  「為什麼?」范迎曦杏眼圓瞪,差點被他這個答案給嚇死。

  他說不行,不行是什麼意思?老天,千萬不要是她心裡所想那個意思,她只是個純真無邪的大學生,不要讓她的心臟承受太多驚嚇。

  「因為停不了了。」他頭再次俯低,這次對準的是她的檀口,以吻封緘,不容拒絕。

  「什……唔!」她張口要抗議,卻給了他舌頭趁虛而入的機會,將自己更往絕處逼。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范迎曦真是無語問蒼天,她該不會真的要這麼莫名其妙地失身吧?

  如果抵抗有用的話,那就不會一年到頭有人被強暴了。

  而她,卻一點也不想抵抗……

  逐漸迷失在司空列極的熱情裡,范迎曦注定明早起來要哀悼失去貞操的命運。

  第七章

  日夜交替,無論如何,天總是會亮。

  應該很少人會討厭天亮,因為光明驅走黑暗與邪惡,帶來一切希望,但有時候,卻也意味著必須去面對某些「現實」。

  躺在床上,刻意忽略身旁不尋常的溫熱,范迎曦此刻極度不願意醒。

  醒了代表她得面對很大的殘酷,她情願就此長睡,偏偏現實——

  「醒了就起來,不要賴在床上。」賴床不是好習慣。

  他知道她醒了,因為心跳頻率已紊亂,很顯而易見的是她在挖洞逃避現實。

  如果此時天有一道雷,那麼就劈下來吧,劈死誰都行。范迎曦蒙頭在心中哀鳴。

  渾身酸疼不已提醒著她昨晚的墮落,噢,天啊,那道雷還是劈死她好了,因為她沒臉見人了。

  早上的司空列極一向與「耐性」並不怎麼投緣,他大手一揚扯掉范迎曦蒙住身體的被子,語調冷冷地調侃,「我的技巧有差到讓你想自殺嗎?」

  縱然不像敦栩恆那樣身經百戰,但好歹也還沒有女人嫌過他,她總不會想當第一個吧?

  頓失遮掩的范迎曦窘到真的很想去自殺,搶回被子想也不想地便脫口而出,「知道就好。」

  她不曉得自己在混亂之中到底說了些什麼話,只是被打擊到的男性自尊可不打算就這麼放她甘休,「你嫌棄我?」司空列極瞇起俊秀的眼,逼近她。

  可能昨晚的酒精令他的「戰力」沒有百分之百發揮,他不介意再讓她體驗一次。

  察覺到他的蠢動,范迎曦三魂差點又被嚇掉七魄。

  「你你你……你要幹什麼?」手忙腳亂地東遮西擋,卻仍是徒勞。

  事實再度證明,人生而「不」平等,至少光是體型與力氣,就夠讓女人得天生當弱者。

  左手將她的雙腕制在她頭頂,司空列極右手慢條斯理地撫弄她的臉蛋,滑過頸項,持續往下邁進,並滿意地聽她倒抽了一口氣,「你知道男人最無法容忍什麼事嗎?」

  「我、我怎麼會知道。」她又不是男人。

  「那我告訴你,」他冰冷的薄唇抵著她的,感受她的顫抖,「他們最無法容忍被女人看不起。」

  而她,犯了這個大忌,她得要為她方纔的不屑付出代價。

  這樣的指控來得真是太冤枉,范迎曦聞言瞪大眼,忙要為自己辯解,「我沒有看不起你啊。」

  「沒有?」他微微抬首,利眸質詢地睨著她。

  她忙不迭地直搖頭,並在口頭上加重保證,「我絕對絕對沒有看不起你。」

  想了想,司空列極終於決定給她上訴的機會,他放開她的手,雙手撐在她耳邊,居上臨下地看著她,「那你說,我昨晚行不行?」

  昨晚行不行?昨晚行不行……這個問題像顆炸彈般在范迎曦腦中炸開,一併炸紅她的臉,差點被突如其來的驚嚇給噎死,當然也就沒有其餘的聲音去回答他。

  而司空列極顯然不滿意她的沉默。

  「有需要想那麼久嗎?」他不耐地催促著。

  他的不耐反而引發范迎曦的疑惑,她盯著他細瞧,想瞧出其中端倪,「奇怪,你好像跟昨晚不同人,是因為喝醉酒的關係嗎?」

  她的自問自答讓司空列極眼中閃過一抹詫異的利光,但很快便隱去。

  「哪不同了?」他不動聲色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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