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幸福油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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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言恕對自己身體的反應大感愕然,怎麼才一個吻,他的身體就燥熱得無法控制?

  「回家?你家?現在?!」雖然她很想成為他的老婆,可是……這會不會太快了一點?

  「對,今晚陪我。」他直截了當的說,雙手緊攬著她。

  「可是……跟你回家……那……好,不好……等等,我想想……」她猶豫著,怎麼辦?要不要答應他?

  其實她很想跟他回家,畢竟她喜歡他呀!但是他們這樣也進展得太快了吧?至少需要一點時間培養一下感情嘛!

  而且他到底有沒有真心喜歡她?就這麼邀她回家,是因為喜歡她還是只是一時的激情?

  「妳說好還是不好啊?」言恕熱情的目光像熟鐵般烙著她,傭懶的嗓音充滿誘惑。

  「這樣不太好……這樣好嗎?我明天還要上班,呃……你也要上班,而且我們還不熟,我……」她小手抵在他胸前,感覺到他的身子是那麼熱,簡直要燙著她。

  「我喜歡妳。」他傾身,充滿誘惑的輕吻她的粉頸。

  「不……」她有些害怕,因為感覺到他強健的身體熱熱的抵在她身上,太可怕了,這男人讓她變得好虛弱。

  「我想要妳。」他傾身想再度吻住她。

  「不!」她硬是推開他,終於意志堅定地說:「不行,我們還不夠瞭解。」

  被尉樂一推,言恕失控的慾望冷靜下來。他是怎麼了?他這樣要求一個單純的女孩,是不是太過分了?

  也許事情有些荒謬,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吻了她,在那一剎那,他就是想吻她。

  雖然拒絕了言恕,尉樂卻興奮了好久好久,因為他說喜歡她,這讓她覺得自己在戀愛了。

  可是,自從那晚之後,除了上班時間,她不曾單獨見過言恕,而上班時間的他是個標準的工作狂,眼裡除了工作還是工作。

  這一天,又到了每週二試新菜式的時間,大伙正在討論兩道醬汁,如何加入不同的酒烹調,而呈現截然不同的風味,每個人都期盼和言恕討論,並得到他的稱讚。

  言恕看向尉樂,「樂樂,妳嘗嘗看,按照自己的味覺,說出兩道醬汁的差異。」

  她嘗了兩種醬汁後回答,「沒什麼不同嘛,值得費勁去研究嗎?依我看不管用白酒、用香檳都一樣。」

  對她而言,這兩種醬汁嘗起來味道沒什麼不同,但是她說話太坦率,引來眾人低低的訕笑聲,更用質疑的目光看著言恕,彷彿在嘲笑他收了個笨學生。

  他瞥了她一眼,「酒在餐廳裡是飲料,在廚房裡既是調味料也是香料,添加在菜餚中,能烘托出各種風味來。」

  「是嗎?」她再嘗一次,結果一樣,於是堅持又認真地說:「沒啥不同嘛!」

  言恕臉上佈滿黑線,沉聲道:「當然不同!妳連酒的種類和味道都搞不清楚,胡說八道什麼?妳給我去把每一種酒都搞清楚再說。」

  「每一種酒?」

  「對,別以為只有紅肉配紅酒,白肉配白酒,膚淺!」想當他的學生就得用功,別老是丟人現眼。

  「可是……」她有些驚愕地看著眼神透著慍怒的他。

  「沒有可是,要是一星期內沒通過考驗,妳就滾出廚藝界。」他緩慢有力地道。

  什麼?尉樂傻了,她根本不在乎廚藝界,只在乎進廚藝界有個言恕,而他卻動不動就叫她滾出廚藝界。

  她知道他一工作起來很嚴肅、很認真,但對她是很溫柔的,那晚的一吻讓她樂得心花怒放,結果現在他對她比對任何人都殘忍。

  「總監,一個星期怎麼夠,不如……」原本吉米要幫她求情的,但被言恕冷冷一瞪,什麼也不敢再說。

  「如果覺得太難,妳可以考慮放棄。」他的聲音不大,可是異常的嚴厲。

  尉樂蹙起眉頭,握緊雙拳,深吸口氣倔強的回道:「一星期就一星期!」

  事後,黎主廚也忍不住問:「總監,這樣會不會太嚴了點?」

  言恕回道:「我已破例讓她留下來,如果不嚴一點,她怎會進步?又如何在廚藝界立足?」

  「是是是,總監說的是,那以後我也會加強訓練她的。」黎主廚倏然明白了,這是為尉樂著想,她沒有底子,本來就該加倍努力,否則,即使有人罩她也難以立足。

  問題是,一個有心人,一個老好人,都不懂尉樂的心。

  第五章

  五天過去了,言恕格外留意尉樂的舉動,發現她真的很用功,下了班就捧著那本《世界酒類大百科》,跑到飯店的酒庫去研究各式各樣的酒。

  嗯,雖然資質差了點,但動能補拙,他和天底下的老師一樣,對用功的學生感到欣慰。

  今晚,言恕在老同學呂冠學開的小酒館裡喝酒,這裡樂聲悠揚,桌上放著一盞搖曳的燭火,光線昏黃氣氛浪漫溫馨。

  兩人靠在大型沙發上,呂冠學直說著當年兩人在國外學藝的往事,言恕則一貫沉默的喝著酒。

  倏然,言恕注意到呂冠學不時望向角落,便問他,「在看什麼?」

  呂冠學瞟向他斜後方的角落,「夜裡的曠男怨女果然特別多,像她這樣喝酒,不醉死才怪。」

  言恕淺笑搖頭,並沒有轉過頭去看。

  「呿,酒是這樣喝的嗎?三十幾種酒輪流喝,能喝出個屁?沒見過有人這樣買醉的。」呂冠學是愛酒人士,最不屑有人不懂喝酒又愛亂喝酒。

  接著,他又哇哇大叫,「媽的!那瓶九五年份的香檳她竟然當汽水喝?他XX的暴殄天物!」

  言恕很能體會他現在的心情,他們一個愛美食,一個愛美酒,見到有人糟蹋「至愛」,都會忍不住發飆。

  接著,呂冠學瞪大眼,咻地站起身來,心痛萬分的攔下服務生,「等等,你剛剛倒的這杯是我珍藏的九二年紅酒?要給那個女的喝?」

  服務生捧著托盤回道:「是客人指定要的酒款。」

  「告訴她,這酒不賣!」呂冠學自托盤搶下那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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