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剃了鬍子才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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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你知道嗎?這一切都只因為一個紅色的胎記!呵呵呵呵……」多年的心傷就像山洪爆發一樣,狂亂中,她竟笑了起來,「他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他是我爹呀!我是無辜的……呵呵呵呵呵……」

  「沒關係、沒關係,一切有我呢!」他將她抱在懷裡,不斷搖晃著,不斷安慰著。

  「更可笑的是,那紅色胎記直到我七歲時才顯現出來。」終於,她不哭了,可是笑容卻比哭更難看。

  「紅色胎記?」舒致遠一怔。

  她離開君家時,他確實聽見君老夫人和君明海提到紅色胎記之類的,那時他還以為她身上根本沒什麼胎記,可現在聽她的口氣倒像是……

  「你想看看嗎?」她帶淚的臉上笑得淒婉。

  「我……」他還沒說完,她已拉開身上破破爛爛的衣衫。

  她身上仍留著上次她替他擋刀、擋劍時的舊傷痕,也有不久前強盜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青青紫紫的,很是可怕。

  與這些相比,粉紅色的心狀胎記只是很不起眼的一小塊,可卻主宰了她們母女的命運。

  「很不起眼是不是?」君怡歆的小手若有所思的撫過這塊粉紅的印記,神色黯然,「你一定覺得這一切很荒謬吧?」

  「歆兒……」他的大手亦撫上她小小的粉紅色印記,心痛她的坎坷際遇。

  「算了吧!你過你的日子,我過我的日子,這樣不是很好嗎?」君怡歆笑了,眼神卻是憂傷的。

  「為什麼妳就不能試著接受我呢?我會愛妳的孩子,就像愛我親生的一樣。」舒致遠堅持道。

  「悲劇發生在我一個人身上就夠了。」她拉攏破爛的衣衫,強迫自己將曾有的悸動關人心靈深處。

  「妳——真的不打算給我機會?」他猶不死心的問。

  「賭博一次就夠了,我已經沒有勇氣再試。」君怡歆背對著他,決絕的道。說她懦弱也好,說她逃避也好,母親曾經歷過的事讓她害怕得不敢再嘗試。

  聞言,她的身後一片沉寂,接著傳來他的腳步聲……

  他就要打開門離去了吧?君怡歆心想。

  可一雙手臂從背後抱住她的身子,緊得令她心痛,一股男性的氣息包圍住她,熾熱的呼吸甚至就在她耳畔。

  「你,你想做什麼?」她的雙手握住拳頭,故作鎮定的道。

  「歆兒,我要妳相信我!」他在她耳畔吶喊著。

  「不可能,你放手吧!」君怡歆強自鎮定。

  她也想相信他呀!可過往的經歷太沉重了,何況連做父親的都能放棄自己的女兒,天底下還有誰不能放棄誰的呢?

  「要我怎麼做妳才能相信我?」舒致遠的聲音飽含痛楚。

  「你怎麼做我都不可能……」她的話還沒說完,聲音就被他用唇吞噬了。

  「不許說不許說……」連番受挫之下,他被壓抑的野性全都冒出來了。他一邊狂亂的吻著她,一邊口齒不清的道。

  「為什麼你就不能冷靜些……」終於,君怡歆乘機躲開他的唇,喊出半句。

  「因為我愛妳!」他聲音大得像是在向全世界宣告,然後,他強勢的眼眸對上她的,「讓我用我的法子來向妳證明吧!」

  理智知道不該給他希望,可當她看見他的虎眸裡疑似有淚光在閃動,她的心便軟得一塌糊塗。

  他是一個大將軍呢!居然為了她……

  於是,她糊里糊塗的就點了頭。

  「太好了!」舒致遠的虎眸裡閃過一絲驚喜,然後——「滋」一長聲,她身上的破爛衣衫被扯成了兩半。

  「你、你要做什麼?」她想退到安全距離,但眼前的狀況已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我只是想幫妳洗乾淨而已。」他的眼眸十分坦誠。

  「可是……」君怡歆隱隱意識到不對勁,可是他用目光催眠了她,讓她無法反駁。

  下一刻,她手軟腳軟心軟,只能任由他將自己抱進浴桶,拿起沐浴的布巾,舒致遠近乎虔誠的擦洗她身上的每一處。

  「我知道自己利用妳感情的做法很卑鄙,可是當我意識到自己真的愛上妳時,我乞求老天爺再給我一個能讓妳重新認識我的機會,」舒致遠一邊洗,一邊在她耳邊絮叨絮叨的,「當我聽說妳走的是那條有強盜的路時,我還以為是老天爺在眷顧我,給了我英雄救美的機會,可……當我看見強盜在欺負妳時,我真恨我自己……」

  他的臉埋在她的肩頭,新生的髭鬚刺痛了她柔嫩的肌膚,君怡歆感覺到一滴熱燙的水掉到她的肩頭上。

  「你……」她欲言又止的,只將手放在他的頭頂輕撫著,「這只是意外而已,別多想了。」

  「可是……」舒致遠抬起仍有些紅紅的眼眸。

  「沒有可是,而且你也救了我不是嗎?」她勉強擠出個笑,看在舒致遠眼裡卻是另一種意味。

  「讓我幫妳洗乾淨。」這是他第二次說同樣的話了。

  「嗯。」反正該看的和不該看的,他都已經看過了,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害羞的。當下,君怡歆爽快的點點頭。

  「那我就開始了。」他的眼眸溫柔得都快擰出水了。

  此時的他和她心目中那個叱吒沙場的將軍有好大的距離喔!這樣的他,平常都是怎麼帶兵打仗的?驀地,她有些失神了。

  「別怕,我會很溫柔的。」他在她耳畔輕聲呢喃。

  「溫柔?」君怡歆一怔。

  「嗯。」下一刻,他大手一伸,將她從浴桶裡撈出來。

  「你、你要做什麼?」其實她心裡很明白他要做什麼,只是不敢相信他真的會這麼做而已。

  「我要將妳徹底的洗乾淨。」舒致遠含情脈脈的說。

  「我、我已經很乾淨,不、不必再勞煩你了,反正傷得也不是很重,我睡一覺就可以了。」她心裡暗暗叫苦。

  看著他毫不理會的甩開濕透的長衣,揭開貼著皮膚的內衫,露出古銅色的肌膚,還彎腰伸腿的要蹬上床時,她終於忍不住大喊,「你、你聽我說,這、這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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