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剃了鬍子才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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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那孩子,唉……」身為朝廷大將,卻如此的兒女情長,真不知足福是禍呀!舒母亦不禁歎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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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我們究竟要去哪裡?」走了好久,走得腳都起水泡了,小墨點終於忍不住了。

  「我們去沙城。」君怡歆回答。

  「去沙城做什麼?」小墨點不解。

  「找到大哥的遺體,將他運回蘇州城,這也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了。」君怡歆難過地道。

  她雖然不知道差役會在哪裡下手,可她相信皇天不負有心人,只要自己沿著押解大哥的路走,這一路打聽、一路尋找,總會有線索的。

  「那——小姐,您和將軍有沒有可能再……」小墨點覺得那舒將軍既深情又專一,是不可多得的夫婿人選呢!

  「我看妳是想到再也見不著妳的大熊副將,心裡捨不得吧?」君怡歆強打起歡顏糗她。

  「小姐,您好壞喔!」小墨點怪不好意思的。

  其實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當大熊副將跟在她身邊時,她老是忍不住要「欺負」他。可當他不在了,她反倒思念他起來,好幾次她都將路人甲乙丙丁當作他了呢!

  小墨點在那裡春心蕩漾,君怡歆則乘機岔開話題。她心裡明白啊!自己才剛傷了這世上最愛她的男人。

  「呃,我們還有銀子嗎?」下一刻,她忽然想到。

  「小姐先前賣畫得來的銀子都還留著呢!」小墨點回答。

  熊副將帶兵剿滅了強盜,她們被強盜搶走的銀子也拿回來了。這到京城的一路上,吃的用的住的都是舒致遠的開銷,沒有動用到她們的銀子。

  「這就好。」君怡歆點點頭,「我看見前面有一間旅店,我們今晚就在那裡歇息吧!」

  旅店雖然不大,看起來還挺乾淨的。

  「好啊!」小墨點開心的道。

  唉∼∼誰教這一路上她的腿都快走斷了呢?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這天夜裡,君怡歆淌下的淚沾濕了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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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致遠從皇宮出來時,已是入夜了。

  邊關的烽火再起,皇帝要他三日內帶兵三萬起程前往邊關,全權主持戰事。

  他的理智知道,邊關重地不容有疏失,保家衛國是他的責任,可當他行走在夜深人寂的長街時,被強行壓抑的心痛又一次襲上心頭。

  愛一個人為什麼這麼難呢?

  歆兒,我該拿妳怎麼辦?

  就連胯下的戰馬也似感染了他的心傷,低垂著碩大的腦袋,全然沒了昔日的意氣風發。

  將軍府就在長街那頭,那曾是他榮耀的象徵,可今夜他忽然沒了回去的慾望。就在他要轉頭離開時,忽然發現今夜的將軍府和平時似乎有些不同。

  都入夜了,府裡怎麼還燈火通明的呢?莫非出什麼事了,還是她又回來了?

  一念至此,一種強烈的興奮感席捲了他。

  「駕!」他雙腿一夾,縱馬飛奔而去。

  「歆兒,歆兒!」心急之下,他直接縱馬衝進將軍府,可衝出來迎接他的卻是一臉蒼白的舒寧臣和六神無主的舒母。

  「出什麼事了?」舒致遠的心直往下墜。

  舒寧臣囁嚅了幾下,卻沒能說出話來。

  「該死的,你倒是說呀!到底出什麼事了?」舒致遠心浮氣躁的吼道,「還是——她出事了?」

  他這一天裡經歷了大喜大悲兩種極端的情緒,本就傷神至極;再者,自晌午起,他就一直不曾進食,體力欠佳。

  這一驚之下,他眼前忽覺一黑,差點一頭栽下馬。

  「大、大哥,你不要嚇我呀!」舒寧臣嚇得抱住他不放。

  「快告訴我,是不是歆兒她出事了?!」才緩過氣來,舒致遠就揪著他的衣襟直吼。

  「不,咳咳咳……不、不是她啦!」舒寧臣被他揪得差點就喘不過氣了。

  「哦……」他頹然鬆口氣。

  「是、是宮大哥來了,我、我好像做錯事了。」舒寧臣吞吞吐吐的道。

  「哦?」舒致遠實在弄不明白,宮僖的到來和他做錯事有什麼關係。

  「大哥,宮大哥還在客廳裡等你呢!」舒寧臣有些緊張,臉色也很不對勁。

  「我立刻去見他。」他抹了把疲憊的臉,雖然他身體叫囂著想要躺下來,可是他知道宮僖深夜來找他一定是有要事,於是他仍強撐著往廳堂走去。

  看見他時,宮僖劈口便道:「致遠兄,我幾天前抓到了一個採花賊。」

  「送衙門吧!」舒致遠意興闌珊的。宮僖一直是朝廷的賞金獵人,這抓了犯人當然得往衙門裡送了。

  「本來已經送去了,可是在審問那採花賊時,卻問出了意外的情況。」宮僖神秘的道。

  「不就是採花嗎?有什麼意外的。」他還是提不起勁來。

  「是沒錯,可是那採花賊招認曾經侮辱過舒家大小姐。」宮僖爆出驚人的消息。

  「舒家大小姐,那不是……」雅兒嗎?舒致遠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粗壯的雙腿支撐不住體重,竟一下子癱倒在椅子上。

  「就是舒雅。」宮僖肯定了他的猜測。

  「雅兒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君貽笑的嗎?怎麼會……」他雙手捧著腦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招出的事情可靠嗎?會不會是嚴刑逼供屈打成招的?」

  「負責審訊的人怕他是受人指使替人頂罪的,所以又用了一種讓人能說真話的奇藥,所以這消息絕對可靠。」

  「大哥,我剛才拷問了雅兒的貼身丫頭喜鵲。」舒寧臣插了進來。

  「怎麼說?」舒致遠看似冷靜,可一隻上好的紫檀木扶手在他掌下被捏得都變形了。

  「喜鵲招認說雅兒她確實受了欺負,而且還不只一次,只是她一直不敢告訴我們而已。」舒寧臣鼓起勇氣道,「還有,雅兒肚子裡的孩子也不是君貽笑的,是喜鵲給她出主意嫁禍給他的。」

  「什、什麼?」

  「喀嚓」一聲,扶手已經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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