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了問題的癥結點,使得她沒一分鐘前那麼理直氣壯了。
「依你高見,該如何改善?」
「你得先瞭解男人。」
「我會不瞭解?」她冷哼,就是因為太瞭解才會討厭男人。
他突然脫下上衣,露出魁梧健碩的好身材。
這毫無預警的行為,令她心跳突然變快,不自覺地往床外移動,但是圈住腰間的手臂又把她給拉了回來,他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摸摸看。」他低啞的勸著,目光深邃如海。
受到他的蠱惑,她吞嚥著口水,手掌緩緩沿著他的胸膛撫摸,感受那結實有彈性的肌肉,再往上,是他的喉嚨,過了喉嚨,粗糙的鬍渣磨得她的手心好癢。
她的視線隨著手掌移到他的臉,四目相對,她給他瞧得害羞了,欲收回手,但被他逮住,又給抓了回去。
「你碰到的不只是我的身體,還有我狂熱的心跳。」將她的手改放在自己的臉龐,輕輕低語。「心跳加速,臉會微微發熱,肌膚就會緊繃,你可知道原因?」
她搖頭,雖然害羞,但是又忍不住想知道答案。
「這是因為我愛的女人正在撫摸我。」他輕輕啃咬起她的指尖,如炬的目光緊盯著她不放,看得她呼吸急促,全身像要燒起來一般火熱。
她縮回被他啃咬的手,但下一秒,身子淪陷在他圈來的雙臂裡,進退不得。
「你又在逗我了。」她微微掙扎,怕被他發現了自己紊亂的心律。
「你的眼,迷亂我的心神,你的唇,挑起我的情熱,而你的人,讓我全身血脈僨張,但你的心———」原本輕撫小腹的手,緩緩往上栘,覆蓋在她的心口上。「才是征服我的利器。」傾訴的情話像下了迷魂藥,溫柔得不可思議。
他用靈活的唇舌訴說情意,愛撫的手道盡無限渴望,俐落地卸下那妨礙兩人親密的睡衣,不著寸縷的美麗胴體裸露在他眼前時,黝黑的眼,深沈得遙不可測。
他迫不及待,用熱燙的身軀壓向她,懷中的柔軟身子,美妙得令人屏息。
他正在對她下蠱,一步步卸下她的心防,時機成熟了,他要她。
吮嘗的唇舌沒放過任何美好,首先攻佔她嫣紅的嘴兒,技巧高超地滑入她口中,與那丁香小舌糾纏不休。
時而深吮,時而淺嘗,撩撥得她理不出頭緒,只有迷亂。
當他的舌尖改移至下一個目標,她才得到喘息的機會,但緊接而來的,是更大的戰慄,因為他含住了她那兩朵開在渾圓中的粉紅花苞,抑不住的呻吟由她口中輕輕釋放。
「不是在談畫嗎……怎麼你……」全身的力氣像是消失一般,無法阻止他的掠奪,只能無力地捶打著。
「談畫前,你得先瞭解男人的肢體動作。」
這肢體動作包括他每根手指是如何在她的敏感處撩撥,從頸項到胸部、腰間,還有雙腿中神秘的柔軟。
她低呼,正要抗議時,又被他以口封住。
如果他打算進入她體內,得先讓她習慣這種親密接觸,他的指尖,正在探索那花核裡的柔嫩。
她羞怯,但抵抗不了,他霸道,卻又柔情得醉人……
混亂的思緒中,她感到雙腿中手指的揉撫,被某種熱燙的不明物體取代,害怕令她不由自王地扭動,但她沒想到這麼做只會換來更緊密的結合。
「不……唔……不行……」她像是夢囈著,恐懼使她的身子僵硬。
他停住動作,但也不打算退出,眸裡的合火,映照著她醉人的酡紅。
「放輕鬆,不然會卡住。」
她怔怔地瞪大眼。「真的……還假的?」
他一邊親吻著她的臉,一邊用熱氣吹拂著她的耳。
「在英國曾有一則報導,有一對夫妻在行房時,因為妻子的『那個』太窄小,老公的『那個』又太巨大,折騰了一整夜,不管從哪個角度,老公就是沒辦法長驅直入,後來你猜怎麼著?」
她搖頭,好奇地問:「後來呢?」
他的唇廝磨著她微張的唇,落在另一個耳垂邊。「後來那老公不死心,想出了一個法子,叫老婆先張開大腿,他則跑到房間的另一頭,以百米之速衝向老婆,結果你猜怎麼著?」
她更好奇了,實在想不出來,只好再問他。「結果呢?」
「老公把老婆連人撞出了門,赤裸裸地躺在大街上。」
她噗哧笑出聲,身子因為大笑而震動著,加深了彼此的密合。
「怎、怎麼會有……這麼誇張的事……啊!」她又呆住了,怔怔地盯著他。
進去了!
「你的……那個……」
「在你身體裡。」他替她接了後半句,嘶啞的低語夾著灼燙的氣息。「這故事是不是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進入了你的身體裡……」
原來,他是故意說話來移開她的注意力,真是太奸詐了!
應該要狠狠捶打的手,不知不覺卻緊抓著他的肩,每感受到那份填滿,便更不可自抑地抱緊他。
他輕輕動作著,直到她的最深處,慢慢引導她隨著身體的韻律而浮沈,領會男歡女愛的甜蜜,並非像她所想的那麼可怕。
似是痛苦,又像是綻放著歡愉,她什麼都不能思考,也什麼都顧不到了,只知道緊緊倚偎在這溫柔的懷抱裡。
在浮浮沈沈中,尋找一個安全的落腳處,作為心的依靠……
尾聲
玉姬藝術工作室大廳堂的玻璃櫥櫃內,「女神的誕生」靜靜陳列在其中,而在它對面的玻璃櫃內,則是美人老闆最新的畫作。
置身在兩幅畫之間的,是玉姬工作室的三姑六婆們,人手一杯蜜茶,一顆顆轉來轉去的頭,來回欣賞著兩幅畫作。
「原來這就是『女神的誕生』啊!」六婆嘖嘖稱奇。
「是呀,那神韻真美,連我都忍不住多看幾眼哩!」一姑輕歎著。
眾人看看女神,再看看對面老闆最新的畫作。
「老闆這次畫的男人筆觸真傳神耶,若幽呀,老闆這幅畫取什麼名字來著?」五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