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身材高大,管以烈卻有種招架不住的戰慄感。
「公主,原來妳在這兒。」羅凱快步朝她們走近,不停的揮手。
「學長。」感謝他的出現,管以烈熱絡的叫著他,幾乎懷著恐懼的心逃離公主的身旁。
「怎麼啦?瞧妳急成這樣,看到我那麼高興?」羅凱伸手親暱的拍了拍她的臉頰。
她同時也看見尾隨他而來的戰克明,她尷尬的退一步,下意識的不想讓戰克明誤會。
「明哥,來找我啊,正好羅凱哥哥要與阿烈姊出去約會,你來陪我。」安琪公主熱情的挽住戰克明的手腕。
羅凱機靈的看了公主一眼,順勢點頭,「阿烈,我在高級餐廳訂了位子,也買了電影票,一起去吧?」
管以烈神色緊張的看著戰克明,後者則一臉事不關己的模樣,讓她挫敗的垂下眼,有氣無力的道:「那我們先走一步。」
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戰克明撥開安琪公主的箝制,走至一旁抽煙。
「眼睜睜的看著喜歡的人與別的男人出遊,難過啊?」
「她愛跟誰出去,都不關我的事。」戰克明淡漠的道,深深的吸了一口煙。
安琪公主跳至他面前,調皮的炫耀,「可是她對你好像有很深的愛意,剛剛她親口跟我說,她愛上你了耶。」
聞言,戰克明閒閒的道:「那不關我的事。」
「哈哈,好瀟灑。可是舞會那天你的表現可不是這樣喔,我看到你硬是不讓阿烈姊離開舞台呢。」她大大的呼出一口氣,假裝抹了一把冷汗,「差點就讓你給唬了。」
戰克明沉思,好像自從碰上管以烈之後,發生太多值得懊悔的事情。大腦不靈活了,老是管不住自己的行為。
為什麼要那麼衝動的上台奪回管以烈,使她暴露在危險中?這會為她帶來多大的危機……
「她跟姊姊誰比較愛你啊?」
他一震,懾人的目光盯住她,「不要做出令妳自己後悔的事。」
安琪似笑非笑的回敬他,「我做事從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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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以烈隔天中午才回到飯店,因為唐鳳蘭有急事要她回家一趟,所以連晚餐都沒享受到便與羅凱說拜拜。
車子剛在車庫停妥,便有人敲著車子的窗戶。
她降下車窗,戰克明便探頭進來,嚴肅的命令道:「回去,不要再來,我會跟唐鳳蘭說明妳完成任務,唐德輔願賭服輸,我們以後不會出現在妳們面前。妳走吧。」
「你有病啊!顛三倒四的跟我說這些。我不過是一夜未歸,不需要這樣處罰我,不合情理。」她拔下鑰匙,推門而出。
「我是認真的,趕快回去,剩三天安琪就回國,這裡護衛多,不差妳一人礙手礙腳。」
「我礙手礙腳?公主不知多倚賴我。你要辭退我的理由也未免太蹩腳。」搞什麼啊,當她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
他內心掙扎一會兒,「妳非要我細數妳犯下的錯誤嗎?詆毀長官不說,還帶公主出外遊玩,引起人員恐慌,光是這一條妳早就喪失護衛的資格,應該回家吃自己。現在妳就別妨礙我們,給我們幾天清靜,乖乖的回家去。」
想要用這打擊她?!
說謊!真要計較,又何必安慰她?一定有原因。好!不說,就逼他說。
「不要!我不走,就因為我犯太多錯,好不容易任務就要結束,我不想功虧一簣。除非我親眼見公主上飛機,否則免談。」
眼見她充耳不聞,他心急如焚,「我有我的理由,不要為難我。」
「說來聽聽。」
倘若能說出口,他就不需要編織太多借口。「一句話,快點走。」
她杏眼圓瞠的回敬他,「我也有一句話,你休想。」
神經有問題,尚未踏入門就趕她走。她才不理。管以烈推開他,晃著包包轉身踏步離去。
戰克明看著她的背影,故意說道:「妳是不是因為還喜歡我,所以不肯走?請妳死了這條心吧。我對妳從未有過任何情愫,所以不要妄想短短幾天我會對妳改觀。還是走吧。」
他的話實在太傷人了,舞會那天燃起的小小火花,這下全被澆熄。
她轉身大嚷:「一點機會都沒有?舞會那天你……」
「我很抱歉,如果我讓妳誤解。」
聞言,她垂下頭,長髮覆蓋住臉,雙肩下垮微微顫抖。他看了很難過,走過去輕拍她的肩膀。
沒想到管以烈抬起頭來,像吃了炸藥,掄起拳頭用力搥他的胸膛,接著又朝他的腳重重的踩下去。
「喔!」他痛號一聲,倒退了幾步,不敢置信她這麼粗暴。
這傢伙是把她當成什麼?玩弄的對象,還是日常的消遣?原本打算放棄他,卻又製造假象,使她誤會。
為他流了那麼多淚,一點都不值得。
羅凱是,他戰克明也是,真當她好欺負啊。
外表動作男性化,行為粗獷了點,可是她畢竟是個女生,也有顆晶瑩剔透的玻璃心,哪堪他們如此粗暴的對待!
她指著他的鼻子,惡聲惡氣的道:「你放心,我已經不會被你傷害,你這只臭大熊,等完成任務後,盡快在我面前消失吧。」
「阿烈姊,妳回來了。」
這聲音使他們兩個一齊轉頭,不同於管以烈的寵愛微笑,戰克明臉上浮現出嫌惡。
階梯上的白色身影,輕盈的跳至他們身邊。
「阿烈姊,妳回來了,昨晚肯定與羅凱哥哥度過很浪漫的一夜,所以忘了回來。」
「是啊!」她示威性的朝戰克明喊:「真快樂呢。溫柔又體貼,整夜的甜言蜜語幾乎要融化我。」
不許她跟羅凱在一起,她就偏要氣壞他。
「好幸福喔。我姊就是沒福分跟妳一樣。」安琪輕輕柔柔的道。
戰克明的臉色黑了一半,讓人無法分辨,到底是受了哪句話影響。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對著那對互相友愛、嘰嘰喳喳,宛如姊妹淘般的女人,咬牙切齒的道:「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