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兩光俏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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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他被頭下腳上的吊在一棵樹上,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衝到腦袋裡去了。

  「就算你死了我都還沒死!」他咬著牙,努力地迸出一句話來。

  「生氣啦!」她輕聲細語地說,「巧玲瓏脾氣那麼好,她的相好脾氣可不能太差喔。」

  「你給我住口!誰是你的相好!」

  「好凶呀!」她掩著嘴笑了,「誰看得上你這個醜八怪?我又不是巧玲瓏。」

  「你是瘋婆子!」

  「你還真是學不乖,敢罵我!」她惱怒地瞪著他,走近他折下樹枝沒頭沒腦地朝他抽去,她下手很重,每一下都落在人身最柔軟的地方。

  年端敬強忍著疼痛硬挺,就是不喊痛,只是狠狠地瞪著她。

  「你這醜八怪倒很倔強,還滿有骨氣的,快點求饒我就放你一馬!」

  他依然不吭一聲。

  「我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她扭住了他的耳朵,「信不信我讓你變成聾子?」

  她拿出一把利刃,對準了他的耳朵,慢慢的靠近。

  年端敬生怕她如此心狠手辣當真要刺聾他,剛好穴道自解了,他於是大喝一聲運力掙脫了束縛,猝不及防的點住她腋下的大包穴。

  她輕咦了一聲,摔了下來動彈不得。

  「你這醜八怪,你居然會武功!」她一時大意被他給制住了,氣得不得了,「沒關係,六個時辰之後我的穴道就解了,到時看我怎麼修理你!」

  「你等得到那時候嗎?」他氣得眼睛都要冒火了。

  這妖女下手毒辣,打得他全身都是傷,這個仇能不報嗎?

  「你打我呀。」她有恃無恐地說:「我喜歡人家打我,越重越好,你打呀!」

  他撿起她掉落的樹枝,那上面還沾著他的血。

  「你打呀!反正怕痛又愛哭的是巧玲瓏,你如果不心疼就打呀!」

  「我幹嘛心疼你。」他怒極,一揚手就抽了她一下,下手也沒有留情。

  她驚呼一聲,「你真打呀!」

  他一揚手,又想打下去時,她卻哭了出來,「好痛……嗚嗚嗚……好哥哥,別打我了!我知道錯了,是我不對、是我不好,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好疼呀……」

  「住口!」真虧她說得出口,好哥哥?她不嫌肉麻他都噁心死了!

  他決定不跟她一般見識,現在他只想離她遠遠的。於是他看著手上的鎖鏈,他得想辦法拿掉這鬼東西。

  奇怪的是這鎖居然沒有扣環似的,緊緊的攀在他腕上,密合得毫無空隙。

  難怪巧玲瓏會又敲又打的弄了半天。

  他自己試了一個時辰之後,也遇到了相同的難題,這鏈鎖文風不動,密得像貼住他的皮膚似的。

  「別試啦!把手砍掉看會不會快一點!」她有些奚落地說,聲音裡帶著明顯的笑意。

  他聽她這句話說得這麼諷刺,回頭瞪了她一眼,「少廢話!否則我砍你的手!」

  他這麼一說,她馬上嘟起了嘴,「你好凶呀,要是每個男人都像你,那我巧叮噹還要不要混哪!」

  「什麼時候又改名字了!瘋子!」

  「人家本來就叫巧叮噹嘛!」她嬌聲媚氣地說:「都這時候了你還把我當巧玲瓏呀,你真笨!巧玲瓏有我好看、有我風情嗎?」

  「你是哪個戲班的瘋婆子!你們班主知道你到處發瘋嗎?」笑死人了,她在玩什麼花樣他會不曉得嗎?

  如果她以為他會上她的當,那可真是把人瞧扁了!

  「你不信我?」她裝得楚楚可憐的樣子,委屈的淚花在眼裡閃著,「我和巧玲瓏是不同人呀。你解了我的穴道,我說給你聽,好不好呀?」

  「休想。」說了這麼一大串,目的就是要叫他解穴,他才不上當!

  「這地上好冷,你真狠心,真要叫我躺六個時辰呀!」

  「死不了人的。」』

  「誰說……呀——」巧叮噹突然叫了一聲,「有東西咬我……快快……」

  「我才不上當。」他冷笑著說,突然看見一尾青色的小蛇快速的爬了開去,他連忙拉起她,「喂!咬了你哪裡了?」

  這種青蛇劇毒無比,只要給咬上一口要不了一時三刻就會斃命。

  她神智漸昏,卻甜甜一笑,「……你猜……」話一說完,就人事不知的昏倒在他懷裡了。

  「喂!」他搖著她,「你醒醒呀!」

  不管她叫巧玲瓏還是巧叮噹,他都希望她醒過來一下,至少告訴他被咬了哪裡再昏過去,否則他怎麼施救?

  遇到這種生死關頭時,他才知道自己並沒有那麼鐵石心腸。

  原來他的惡言惡語和見死不救,都只是說說而已……唉……

  第三章

  破曉的天空,幾朵紅霞揭開了尋天的序幕,春水浸潤著霞光顯得紅艷艷的,細細的微風吹著恍如碧煙的垂柳。

  這是個雲淡風輕的日子,什麼都應該是淡淡的、輕輕的安適著,可是巧玲瓏的心情卻是相當的困惑。

  今天一早起來,她就覺得頭昏,而年端敬不由分說的就捏著她的鼻子灌了一碗又苦又澀的東西到她嘴裡,害她又咳又嗆的。

  接著她發現自己醒來的地方居然是個舒適的臥室,她更驚訝了,昨晚不是睡在樹林裡嗎?怎麼會一覺起來就到了不同的地方?

  對這件事她也不以為意,她常常睡了一覺之後,醒來發現自己在不同的地方,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最讓她困惑的是,年端敬居然叫她巧叮噹?

  「恭喜你啦!死不了了!」若不是他戴著人皮面具,這個鬼丫頭一定會看見他臉紅,又不知道她會怎麼奚落他了。

  死不了……什麼意思?是說她身上的毒解了嗎?難道一個月已經過去了嗎?她拿到白玉馬去換解藥了嗎?可是鏈鎖還在手上呀?

  她迷糊的看著他,「沒事了嗎?我沒事了嗎?」

  「禍害總是長命百歲的。」他諷刺地說。

  「幹嘛罵人,你才是禍害!」巧玲瓏看他坐在桌邊,陽光從窗外射了進來,讓她看清楚他的脖子、手上居然傷痕纍纍。

  「你受傷啦?」她跳下床去,有點擔心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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