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人。」悠悠哉哉地走到秋上坐了下來,思圻也不再拐彎抹角地說道:「 我有個朋友想認識你,所以想請你陪我走一趟。」
瞇著眼,朱薏歆心裡的警鈴直覺地響了起來,「哪一位朋友?」
「你不認識,不過,他見過你,也很欣賞你。」
冷冷一笑,朱薏歆淡漠地說道:「很抱歉,對於這樣的盛情,我沒興趣。」
「我只不過要你撥出一點點的時間,你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慢慢地伸手探進 皮包裡頭,思圻不動聲色地拿妥關立瑜為她準備的麻醉劑。
「對於我沒興趣的事情,就是花我一分鐘的時間,我都覺得浪費。」
故作漫不經心地站起身來,思圻來到朱薏韻的面前,企圖改變她的心意說道:「朱 小姐,我那位朋友真的很想見你一面。」
「我們兩個素味平生,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
「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地點由你來挑,我再請他出來跟你見面。」
朱薏歆可以看得出來她的誠意,也很好奇究竟是誰這麼費心的想見自己,可是,此 時此刻,已經由不得自己擅自作主。
「對不起,我幫不上忙。」
泰然自若地微微一笑,思圻輕聲道:「既然幫不上忙,那我只好得罪了。」在朱薏 歆還來不及意會過來,思圻將手中的麻醉劑對準她,毫不遲疑地噴了下去,緊接著,伸 手扶住了她。還好車子正好停在宅子左前方的噴水池旁,想將她弄到車上,應該不是一 件很困難的事情。然而,才走不到幾步路,已經有一把刀子抵在思圻的脖子上。
「美人兒,遊戲結束了。」伸出另一隻空著的手,勁巖緩緩地抽走思圻手中的麻醉 劑。
該死!她應該相信自己的感覺!怪不得朱薏歆對她一點防範也沒有,原來她後頭早 已備妥了支援部隊。
「阿山,把薏歆扶上樓,然後去請凡哥。」
「是的,巖哥。」依著勁巖的指示,阿山接過朱薏歆,往屋後的樓梯走去。
推著思圻的肩膀,勁巖命令道:「走吧!」
「你要帶我去哪裡?」說不緊張是騙人的,長這麼大,她可是第一次嘗到刀子架在 脖子上的滋味。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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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幹麼把我綁起來?」看著那被繩子捆得密密麻麻的玉手,思圻掙扎地對著 勁巖叫道。天啊!虧他長得一副面善的柔和相,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男 人,捆樹枝也不是這種捆法的,痛死她了!
「當然是防止你逃跑啊!要不然……」靠向思圻,勁巖色迷迷的眨著眼睛,曖昧地 接道:「你以為我想對你做那個嗎?」
一點也沒有被勁巖的色相給嚇到,思圻斜睨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做哪 個啊?」
靦腆的拋了個媚眼,勁巖跟著故作彆扭地說道:「就是……Sex!」
像是終於發現什麼大新聞似的,思圻忽然驚叫道:「哇塞!原來你是個異性戀啊! 」想唬她?還早呢!
之前欣賞過她和阿歆之間的交鋒,他已經對她刮目相看,這會兒,他更不得不佩服 她靈敏的反應。收起他開玩笑的心情,勁巖半認真地問道:「美人兒,你是真不怕我們 ,還是故作姿態?」
慢條斯理地蹺起了二郎腿,思圻笑道:「我怕你們幹麼?『翟氏集團』又不是作奸 犯科的黑道幫派,我有必要怕你們嗎?」
話一落下,耳邊突然傳來拍掌聲,「說得好!」凝視著思圻那雙明亮、生動的眸子 ,禹凡輕柔地讚賞道。
望著那兩道寫滿誘惑的眼神,思圻心裡不覺翻過了一波漣漪。眨了眨眼睛,正了正 自己,她輕輕地甩掉瞬間的遐思,拜託!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有心情玩這種「觸電」的 遊戲?
仔細打量了一下禹凡,再看了他身旁的士儒一眼,思圻不自覺地坐挺身子,大剌刺 地問道:「喂!你們兩個從哪裡蹦出來的?」一個是冷中帶危險氣息的男人,一個是優 雅翩翩的紳士,他們竟然可以出現的無聲無息,他們兩個人會是誰?
走到思圻對面的沙發椅坐了下來,禹凡意有所指地挑逗道:「如果我說,我是從食 人谷出來的,想吃掉你你相不相信?」在聽過阿山的報告,還有見識到她和勁巖之間的 對話,他就已經打定主意——他要這個女人!
聽到禹凡那充滿暗示的言辭,思圻臉上忍不住泛起一陣紅潮。這個王八蛋!
睜眼一瞪,思圻故作鎮定地說道:「如果你是食人谷出來的,那我就是獵人谷出來 的,專門出來射殺你們這種食人谷的『野蠻人』!」
禁不住,禹凡放聲大笑了起來,有趣!太有趣了!
看著禹凡那狂妄地笑個不停的模樣,思圻不由得蹙著眉。「喂!有沒有人告訴過你 ,笑要適可而止,否則,會老得很快?」她不否認他的笑聲真的很有磁性,可是,也不 能這麼誇張,聽起來好似在嘲笑她。
收住笑意,禹凡瞅著思圻,忽然轉個彎問道:「小姐貴姓大名?」
「藍……」頓了一下,思圻趕緊換言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傢伙太可怕了 ,問得這麼突然,讓她毫無警覺,差一點就說溜了嘴。
「因為你不得不告訴我。」用眼神向勁巖示意,沒一秒鐘的時間,他已經將刀子架 在思圻的脖子上。
「你不敢。」有點質疑,又有點不相信,思圻狀似輕鬆地說道。
只見禹凡回以淡淡的笑容,而勁巖卻將刀子適度地向下一壓,一臉嬌柔地警告著: 「美人兒,我勸你,最好不要試探凡哥的耐性。」
原來他就是翟禹凡!揚著唇,思圻輕笑地搖搖頭。其實,她早該猜到他就是翟禹凡 ,畢竟那渾然天成的領導氣勢,可不是每個男人都會有的。
識時務者為俊傑,只不過微微一笑,思圻從容地說道:「藍以玲。」她不認為他會 宰了她,不過,他卻可以狠得下心來讓她見血,而她這個人偏偏又很愛惜自己,她可不 希望在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一個醜陋的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