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以玲!」靜靜地沉思了一會兒,禹凡接著又問道:「你的目的?」
「我說過了。」她相信稍早自己跟朱薏歆說過的話,他的屬下一定已經向他全盤轉 述。
「我要聽真實的版本。」
「是嗎?那就太可惜了,因為我只有一個版本,信不信由你。」
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來,禹凡注視著思圻,沉穩地說道:「既然你這麼說,那就請你 當『黑峰別居』的貴賓,一直到我聽到正版的故事。」
瞪大了眼睛,思圻不敢相信地尖叫道:「你想軟禁我?」不會吧!這是一個有法制 的民主社會,他不可能目無法紀,就這樣……天啊!這群人該不會是瘋子吧!
突然傾身向前,禹凡一隻手支撐在桌面,一隻手輕柔地撫著她白細的臉龐,沙啞地 呢喃著:「如果我是你,我不會說它是『軟禁』,我會說它是『作客』。」
戰慄的悸動,沿著那只充滿誘惑的手迅速地透進思圻的心肺,騷動她所有的感官。 猛然地吞了一下口水,思圻急忙地向後靠去,慌慌張張地躲避禹凡的擾亂。
「我……勸你最好放我回去,否則……」平時她嘴巴不是很溜嗎?怎麼,這會兒被 他一碰,就變得手足無措?
「否則什麼?否則你要告我綁架嗎?」揚著眉,禹凡笑道。她真的很美,美得生動 ,美得活潑,美得充滿生氣。
「我……」該死!她當然不可能告他綁架。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狂妄地說出思圻的立場,禹凡站直身子,深深地巡視了她 一眼,向她輕輕地欠了個身,然後毫不遲疑地走出了書房。
緊跟著,始終安靜地站在一旁的士儒,也隨著禹凡身後而去。最後,勁巖收起刀子 ,開口道:「你很清楚我們不會對你怎麼樣,不過,你要記住,你不見得有時間跟我們 耗。」說著,他也跟著退出了書房。
「喂!」衝到門邊,思圻用著那雙被綁住的手扳著門把,該死!外頭上了鎖!
這下可好了,任務泡湯,表哥他們又等不到她,他們一定急死了。
☆☆☆
送走了賓客,「黑峰別居」終於由諠嘩回歸到原有的寧靜。
解開束縛了一個晚上的領帶,禹凡脫下西裝外套,連同領帶往床上一丟,走到落地 窗前,漫無目標的望著遠處幽暗的山巒。
「你們兩個怎麼說?」一出生就在幫派裡面打混,他十三歲就懂得女人這玩意兒, 但是,碰過這麼多女人,她卻是第一個激起他掠奪本性的女人。天啊!觸摸她的感覺實 在是太美了,柔嫩、細緻,讓他想不顧一切的佔有她。
「依我看全都是假的。」仰躺在沙發上,勁巖慵懶地道出自己的見解。
「不,」緩緩地搖搖頭,士儒撫著下巴,若有所思地反對道,「名字也許是假的, 但是她所說的目的,倒是有那麼幾分可聽性。」
坐起身子,勁巖懷疑地瞪著士儒說道:「不會吧!你真的相信有人會為了見薏歆一 面,而費這麼大的心機?」他不否認,薏韻是一個獨特而有魅力的女人,可是,就為了 一個女人,大膽地在素有臥虎藏龍之稱的「黑峰別居」搶人,這可不是一個很理智的行 為。更何況,就為了一個根本談不上認識,只不過仰慕的女人,而做出這麼輕率的舉動 ,這也太過瘋狂了點!
伸出手指,士儒優雅地搖了搖手,從容不迫地說道:「當然不是,不過,也不是全 不可能。」即使跟勁巖相處十幾年,他還是無法理解為什麼對於週遭潛藏的危險,勁巖 可以像一頭豹,敏銳得教人害怕,可是,對於埋伏在行為裡的動機,卻又鈍得很。
「可是……」
「是有道理。」打斷勁巖的質疑,禹凡轉過身來,走到沙發坐了下來。
眨著眼睛,勁巖無法理解地說道:「凡哥,怎麼連你也相信這套說詞?」
淡然一笑,禹凡反問道:「阿巖,誰敢動『翟氏集團』的人?」
毫不遲疑,勁巖肯定道:「沒有人。」姑且不論「翟氏集團」在商場上的勢力有多 大,單就翟家原有的黑道背景,就足以令人畏懼三分,自然是沒人敢惹上翟家的人。
「既然如此,那麼為什麼對方敢在我們的地方強行把人帶走?」
「這……」抓了抓頭髮,勁巖也糊塗了。
溫和地對著勁巖微微一笑,士儒接道:「這是因為——薏歆認識對方。」
「這怎麼可能?那個美人兒不是說……」終於明白士儒的意思,勁巖轉口道:「照 你這麼說,這個人跟薏歆關係匪淺哦!」
「沒錯!不過,會是誰呢?」他韋士儒號稱禹凡的諸葛孔明,可是怎麼想也解不開 這一點。除了一個十三年來,毫無音訊的酒鬼老爸,薏歆可以說是半個親人也沒有。不 是親人,那會是誰這麼費心地想見她一面呢?
看著那道隔開他書房和臥室的房門,禹凡沉思道:「我想,這個答案只有藍以玲可 以告訴我們。」其實他心裡很清楚,留下她是為了他自己,在沒有得到她之前,他是不 會放她走。
順著禹凡的視線而去,士儒會意一笑,轉而問道:「凡哥,你打算怎麼做?」
「先弄清楚藍以玲是不是今晚受邀的客人,然後再查出她的底細,到時候,自然可 以叫她說實話。」望著士儒,禹凡接著又道:「士儒,今晚到『黑峰別居』的客人不是 都有簽名嗎?」
「是啊!客人的名冊現在在老爺子身上,不過,看完之後,老爺子會轉交標叔保管 。」名義上,標叔是老爺子的貼身保鏢,實際上,他是「黑峰別居」的總管。
「阿巖,明天向標叔借用那本名冊,就說我要用的,不過,不要讓我老爹和標叔知 道藍以玲的事。」
「我知道。」
「今晚忙夠了,早一點回房休息,還有,回房之前過去看一下薏歆,看看她有沒有 好一點。」說著,便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自顧自的動手解開衣衫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