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初行雁點著頭又吻了她一下。「看到你等於看到一片綠油油的菊花,你讓我心動。」
原來他心目中的綠菊指的是她,叫人有點失望。「我的本名是綠竹,後來才改為綠菊。」
「為什麼要改名?」他知道這是她心底的秘密,而他正一步步接近她的心。
溫綠菊笑了笑不回答,只說她餓了。
「狡猾的女人,你又想用同一招蒙我嗎?」上回她也是直喊餓,逼他上街後便開溜。
「你曉得我的名字,還記下我的地址,我能逃得開嗎?」暫時她不會離開,她想擁有與他更多的回憶。
說謊的雪球會越滾越大,她騙外祖母客戶的妻子生產在即,而客戶又有事必須赴日一趟,所以請求她代為照顧數日。
顯然地,她的信用良好不受質疑,一談到和茶莊有關的事宜,外祖母總是特別的寬厚,仁慈的同意她外宿幾天不帶厲色。
有時她想外祖母不是嫁給外祖父,而是嫁給茶莊,茶是她生命中的最愛,為了製出好茶她甘心沒有自我。
「說得好無助,我們都這麼親近了,我不該知道你一些基本資料嗎?」挖了半天她還不肯吐露半句,真該他是豺狼虎豹不成?
不至於見不得人吧!他早老老實實把身家背景攤在陽光下,一五一十的向她報告。
她把無奈藏在眼底不叫他瞧見。「我的世界很單純沒什麼爭端,除了制茶、烘茶、販茶外,平凡得你在街上隨手一捉就有一大把。」
男人的情下得沒女人深重,相信一段時間的分隔他會將她忘記,他們沒必要涉入彼此的家庭。溫綠菊的想法是男人皆寡情,一如她的父親。
「你在懷疑我識人的眼光,我該不該施以薄懲?」初行雁微惱的撫向她的胸,不高興她貶低他的女人。
她是單純得叫人牽腸掛肚,想忘也忘不了的縈繞腦海之中,男人並不膚淺,只著重於外表的美麗,他要的是她皮相下的靈魂,以及緊守不放的心。
「在你想懲罰我之前先餵飽我的胃,我一餓就會渾身無力。」她的腰已經挺不直了,需要休息。
「小姐,你是故意殺風景的吧!才一發動就要我熄火未免太殘忍了。」到底誰在懲罰誰?
現世報來得又快又狠,令人飲恨。
輕笑的溫綠菊推推他的胸要他認命些。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做人別太頹廢,包括今天在內你有兩天沒去上班了。」她吃膩外賣了。
「如果能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也是一種幸福,你來當我的未亡人吧。」手上沒有工作,他當作放自己一個大假。
把她追來當老婆比較重要,他要她合法的分享他的床,不再分你家、我家。
「你買保險了嗎?」她突然冒出一句廣告用詞,表情詭異。
怔了一下,初行雁沒好氣的捏她耳朵。「買了、買了,平安險、意外險、車險、壽險、地震險,連生前契約都簽了一份,你不用擔心我死了沒地方葬。」
「去!說什麼瘋話,我只是想下廚弄頓午餐餵飽自己。」怕他吃不慣她的手藝而已。
幸好她不是保險員,不然准讓他氣到吐血。
「早說嘛!我以為你的興趣是當未亡人。」他輕佻的撓著她的胳肢窩,貪心的吻上光潔雪肩。
柔媚的眼微微一黯,她笑得很輕。「別玩了,還不放開我。」
「菊!我不確定冰箱裡還有菜,我很少開伙。」以他忙碌的工作來說,應酬的時候多過私人時間。
而且他也不愛動手料理食物,一想到油膩膩的碗他就頭大,他一向不是居家型的男人。
「有什麼吃什麼吧!只要食物未過期,通常吃不死人的,你還有機會領回你的保險。」溫綠菊笑著從他手臂下鑽開,穿上他的大襯衫走向乾淨如新的廚房。
不只是不常開伙,在她看來是根本沒開伙過,哪有人的流理台還用透明尼龍布蓋住,鹽罐子和醬油完好無缺的封好。
男人呀!總有一堆借口逃避做家事。
在她冥想時一隻健臂從後方環上她的腰。
「啊!你還玩,先去洗個澡,待會兒就能開飯了。」嚇了她一跳,手上的鍋子差點掉了。
「一起洗,水滑過你細嫩的肌膚時總叫我激情難耐。」他的語氣中飽含一絲情慾。
由背後環抱她的初行雁將頭枕在她肩膀,輕吐濃厚氣息引誘她,情思纏繞的用著熾熱眼神燃燒她,濃密的深情似要融化她的堅持。
他也挺餓的,不過不是他的胃,而是往下移幾寸的分身。
總是要不夠她。
「男人,別再勾引我了,你的沙拉醬沒有了,去買一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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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繃著臉太過緊張,雁子那傢伙是鐵打的金鋼不會有事,別盡往壞處想,好人不長命,他算是禍害……好好好,別瞪人,算我失言。」
精明幹練的高佻女子踩著三吋高跟鞋走得自信,高雅的三件式套裝充滿表現她的專業形象,一絲不苟的發盤在腦後,看來就是走在時代尖端的都會女子,充滿傲氣和神聖不可侵犯的氣度。
她狠瞪身邊的男人一眼,雍容的裝扮不減她的氣勢,以時下的眼光來看,她符合三高的標準,身高、眼高、胸線高,是個令人為之驚艷的美女,現代感十足。
二十八歲的徐南杏臉上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嫵媚的風情藏在嚴厲的面容下,鮮少有人能得到她一絲溫柔。
律師的職業叫她看遍人生百態,她由信仰愛情到不相信人性,對婚姻沒有任何期待,對簿公堂的怨偶令人寒心,曾經的甜蜜過往化成泡沫,成為互相攻擊的武器。
所以她選擇單身,並成功的在司法界建立自己的名聲,專辦離婚官司的她不打沒把握的仗,因此她接的案子很少有敗訴的經驗。
不過她像鯊魚似的個性也常常得罪人,縱使是司法界少見的美女律師,但她的人際關係並不好,品格高潔宛如聖女,叫人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