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三個人的事,你操什麼心嘛!」
哦!難不成是她雞婆、多事、唯恐天下下亂、瞎攪和?她倒成了被瘋狗咬得哇哇叫 的呂洞賓了!
「好嘛!好嘛!反正是我多事,閒著沒事找碴,讓你擺個臉色看,算我活該倒楣! 」葉婷又使出一貫潑辣作風,嚷嚷著!「本來嘛!要愛要恨是你們三個人的事,把整個 大樓鬧翻了,也不干我的事!我就那麼無聊,沒事操哪門子的心嘛!」
葉婷這麼一副委屈的叫嚷,反倒讓鈕雨覺得過意不去。
「其實……其實我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你突然迸出這句……驚人之語我差點 沒讓你嚇得停止呼吸!」鈕雨的口氣柔和了下來。
「不是跟你說了嗎?當時人家一急,哪想得了那麼多!」葉婷語氣也溫柔了些,像 個受了委屈、嬌嗔的小女孩似的。
「對不起!」鈕雨先是道歉,道了謝說:「不過說真的,還要感謝你,這招雖非良 策,但是從祖立剛才的反應上看來,再加上你罵他那幾句話,比我用拳頭揍醒他還來得 有效。」
那可不!葉婷可跩起來了。
「對了,剛才來找歐經理的那個女人是誰?一副刁蠻、高傲的樣子,「氣」勢非 凡,看來不是等閒之輩!」葉婷又將好奇心轉到關如倩身上。
「你猜對了,它是董事長的獨生女關如倩。」
「哦——原來如此,難怪……」
「難怪什麼?」
「難怪姓歐的會移情別戀。你們男人哪!哪個不想娶個少三十年奮鬥的老婆,更何 況擺在眼前的,是非同小可的金山銀礦,甭說就算有十個丁琳也比不過一個關家富千金 。」葉婷分析。
「我想這回你猜錯了,歐祖立不是那種會拿愛情做為交換手段工具的人。」
「喲!連他那種人也稱得上是堅貞的愛情的神聖信徒!」葉婷一臉不屑。
「他要是真的對愛情堅貞的話,也不會害得丁琳這麼痛苦。」鈕雨感歎,又說!「 對他來說,愛情只不過是一場遊戲,他是裁判,不想玩的話,隨時可以喊停,結束這場 遊戲。」
「對關家大千金也是?」
「沒錯,對她就像對待已經成為他的「歷史」的所有女人一樣,再大的產業對他來 說,都是毫不相干的兩碼事,只要他覺得愛情有了壓力,他隨時可以喊停結束。」
「沒想到這傢伙還真灑脫!」說驚訝,倒不如說是有那麼點佩服,也總算在那個一 無是處的傢伙身上,勉強找出了些優點,她還真不得不佩服地說:「這傢伙也夠嗆的, 居然膽敢在大庭廣眾下給她難看,毫不客氣地把千金大小姐高傲的面子給砸碎,有種! 」
「那也是拜你之腸!」鈕雨調侃,又說:「要不是你轟得他頭昏腦脹,他搞不好還 不可能會失去理智,做出這種蠢事!說不定他現在已經開始後悔了。」
「哼!早就該給他點顏色瞧瞧了!」她可得意極了。
***
歐祖立不後悔才怪哩!至少在理智清醒下,處理起這碼事,簡直跟吃飯一樣,只 要隨便哄她三兩句,也不會把局面搞得這麼難堪!他這回可陰溝裡翻船了!
董事長室內,關如倩坐在幾乎可將整個人陷埋進去的真皮沙發上,滿腹委屈,哭得 浙瀝嘩啦淚人似的。被這寶貝女兒這麼尋死尋活的騷攪,關山根本就辦不了公事,索性 連同事前約好的訪客一併給推掉,專心伺候起女兒來了。
「人家長那麼大,就沒有這麼被污辱過,祖立居然敢在那麼多職員的面前給我難堪 !」關如倩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又惱恨又傷心。
「這祖立也實在太不應該了,怎麼可以傷了我寶貝女兒的心呢?沒關係,待會兒爹 地好好教訓他,替你出口氣。」關山心疼地騙哄。
「不要啦!」關如倩有些緊張。
「怎麼可以不教訓他呢?不但要教訓他,而且要重重地罵他,讓他知道咱們關家的 女兒,可不是隨便能讓人欺侮的。」關山故作忿怒狀,眼角則竊視女兒的反應。
「你如果真要重重教訓他的話,那……那人家以後就不理你了!」關如倩可不依。
「那是不是就不要教訓他了?那不是太便宜他了嗎?」表面上關心探問,心底卻直 發笑!年輕人談戀愛不就這麼回事,吵吵鬧鬧,事情過後就雨過天青,風平浪靜,搞不 好經這麼一吵,感情更加恩愛了。
「誰說我不教訓他的,只是……」關如倩嬌嗔,噘起嘴,又有幾分心疼地說:「只 是人家要你輕輕地教訓他,只要讓他認錯就行了嘛!」
「噢!那你可真出了個難題給爹地了,人一旦生起氣來,輕重是很難抓得准的,萬 一爹地不小心罵重了,那以後你要不理爹地,那爹地豈不是損失大了!」
「那你就心平氣和的罵他嘛!」
關山聽了直想發笑,心平氣和罵得了人嗎?
「是不是心疼了?」還真委屈了他那張老臉,得扮著笑臉來哄女兒。
關如倩被逗笑了,隨後又收笑,嗔怒地說:「誰又心疼了?好嘛!乾脆……乾脆你 把他給開除,以消我心頭之恨!」
「好主意,就這麼辦:」話落,他立即按了內線。「接人事部,陳……」
關如倩嚇得跳起來,忙按掉電話,緊張地問:「你找人事部做什麼?」
「奉女兒之命,找人事部陳經理發佈開除歐祖立的人事命令。」關山擺出一副認真 的態度。
「哎呀……」關如倩立即又嬌又氣地跺腳說:「人家……人家又不是認真的。」
「你以為爹地這麼糊塗哪?」關山笑說:「爹地做事向來是公私分明,像祖立這麼 個傑出的人才,你真要我開除他,我還不肯答應哩!」
「哦——原來爹地是在消遣我!」關如倩氣得猛跳腳,委屈得像是全世界的人都對 不起她似的。「人家已經夠可憐了,連你也要欺侮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