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是當真的吧?」鈕雨一顆心提上胸口。
「你說呢?」葉婷俏皮地對他眨個眼,說:「我這個人喝了酒,喜歡找愣小子開玩 笑;不過……也有人說,酒後吐真言,不曉得是不是真的哦!」
「我怎麼……怎麼知道?」難不成這女人存心戲弄他,尋他開心?
「也許是真的哦!」葉婷的笑意看不出到底是認真還是玩笑,又說:「如果我是真 的愛你,會不會把你的心臟嚇得從嘴裡給跳出來?」
甭證實,他現在一顆七上八下的心,早飛掉半顆了!
「我告訴你,我這個人是不會輕易愛上一個人的,不過一旦我愛上了,就不會像丁 琳那樣,做愛情的逃兵;更不允許我的男朋友像歐祖立那樣,用情不專,四處拈花惹草 ,要真是那樣。我會殺了他的。」葉婷還是那詭異的笑意。
鈕雨一把冷汗涔涔冒出。像這種愛恨強烈的女人的愛太危險了!還是少惹為妙,阿 彌陀佛!千萬別成了她強烈佔有慾下的無辜冤魂。
鈕雨溜之大吉,在到朱經理的辦公室前,遇上正從電梯走出來的關如倩。
兩人有幾分熟識,禮貌地打了聲招呼,便見她走進歐祖立的辦公室。
歐祖立外出,辦公室裡只剩下丁琳一個,萬一兩人對上了,丁琳該如何自處?
鈕雨不免憂心。
***
辦公室內唱空城,丁琳不在。關如倩本想先到董事長室向父親撒嬌一番,在門口 猶豫了半晌,還是走了進去。
窮極無聊地四處翻翻看看,也不知怎麼湧上的興頭,突然對歐祖立的辦公室桌產生 好奇,彷彿抽屜裡頭,藏有什麼秘密似的。
「桌面太空了,應該擺一張我的相片才對。」闕如倩自語,拉開抽屜做起突擊檢查 來了。
幾個抽屜內,除了一堆資料外,也沒有什麼引起她興趣的「可疑物」。
「這些是什麼?」一疊丁琳的請假單倒引起關如倩的好奇,假條上的「事假」
兩字被劃掉,旁邊是「公假」,歐祖立的字跡,她納悶:「一個月有半個月公假?
哪那麼多差好出!」
闕如倩還來不及想出這其中「文章」時,歐祖立正從客戶那兒回辦公室。
「如倩,你怎麼會來?」歐祖立的意外,不只是關如倩出現,辦公桌被翻箱倒櫃的 凌亂更是教他吃驚,甚至有些不快!
「來查勤啊!」關如倩依然大大方方地坐在經理位置上,說:「我來看你最近到底 是在忙什麼,是真的忙工作?還是忙著交女朋友?」
「你胡說些什麼?」
「我怎麼胡說了!白天公司找不到你的人,家裡的電話晚上也沒人接,跟失蹤似的 ,老實說,晚上到底幹什麼去了?」闕如倩審問,離開辦公桌。
「這是我的隱私,你應該很清楚我的個性,我向來不喜歡別人探我的隱私,尤其是 女人。」
「歐祖立,你到底有沒有當我是你的女朋友?難道我連過問我男朋友的權利都沒有 嗎?」關如倩氣炸了。
「沒有!」除了老婆以外,沒有任何的女人有這個權利,更何況是隨時都可以淘汰 出局的女朋友!他坐回位置,訝然發現所有抽屜全被打開,一把怒火霎時燃燒了起來, 問:「抽屜是你打開的?」
關如倩驚訝歐祖立真的不高興了,不過她可沒怕,高傲地頂了回去:「難道這也是 你的隱私嗎?」
「沒錯!」就連丁琳都不敢隨意翻動他的抽屜。
「你搞清楚,這公司是我們關家的,也就是說,公司內所有東西都是我們關家的, 我高興動就能動!」關如倩嬌縱地想給他個下馬威。
歐祖立怒火沖頂,恨不得給這個蠻橫的千金一個耳光。
「你從來不會對我發這麼大脾氣,也不會對我這麼冷淡!老實說,你是不是另外交 了女朋友?」
「我有沒有交女朋友,難道還需要你批准嗎?」
「歐祖立,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那得先問問你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歐祖立明白地說:「你已經破壞了我們的 遊戲規則了,你想把我抓得愈緊,只會議我們更早玩完。」
丁琳偏挑這時進來,成了關如倩洩恨的標靶——「你是不是為了她?」
丁琳怔愕!什麼事又扯到她身上了?
「你不要像瘋狗似亂咬人行不行?」歐祖立震怒拍桌,又說:「我們的事跟丁秘書 沒關係。」
「是嗎?那是我瞎了眼,還是我看走眼?」關如倩激動地找出假條,問:「把事假 改成公假,這算不算是你對她特別「關愛」的特權?」
丁琳嚇愣了!她萬分錯愕,原以為公司是以事假批准,怎麼這會兒全成了公假?
「經理,這是怎麼回事?」丁琳萬分惶恐。
「怎麼?還想作戲啊?」關知倩冷諷。
「我……」丁琳無言以對。
「你鬧夠了沒?她是我的屬下,她母親重病住院,難道我連表示關懷之意都不行嗎 ?」
「你的關懷也未免太過火了。」關如倩叫嚷。
「你想怎麼樣隨便你,了不起我不幹!」
「夠了,你們不要吵了行不行?這全是我的錯,要怪就怪我好了。」丁琳自責地 飲泣。
原本就擔心丁琳的鈕雨,離開朱經理辦公室後,繞了過來,門外只聽丁琳委屈的哭 聲,便怒極地衝了進來。
他錯愕地直盯著歐祖立,那眼神似在賈備他——為什麼不能好好保護丁琳?
「你進來做什麼?」闕如倩高傲地問,正氣頭上,連她認為這個不相干的閒雜人, 都成了她的炮轟對象。
電話的響聲,驚震了四人一下。
「喂!她在……」歐祖立看了丁琳一眼,顯然是她的電話,不過並沒有交給她,他 臉上的憤怒,霎時變得驚訝萬分。「好的,我馬上通知她過去。」
詭異的氣氛,蒙罩上一股不祥之兆。
「是不是醫院打電話過來的?」丁琳一顆心忐忑緊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