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的地位和其他在他身旁打轉的女人一樣吧!這樣的認知,讓她失望至極。
但是她在期待什麼呢?期待他會愛上她嗎?那太可笑了,果然,她還是在等待一份 永遠不可能的戀情降臨在自己身上。她果然還是一般女孩一樣,想從他身上得到永恆的 許諾。
也許曾經擁有好過從來沒有吧。駱敏如此安慰自己,又開始忙碌於每天的工作上。
有的時候她也會覺得麻木,尤其是在瞧見武撒霆帶著不同的女人進出辦公室大門時 ,她常常都會難過得不能自己,卻又無法捨棄這種唯心之痛,依然自討苦吃地等待他的 召喚、等待他的臨幸,像個古代後宮的女人。
想想,她還真是笨、真是賤……笨得、賤得她都想大聲嘲笑自己了,卻依舊放不開 ,甘願這麼沉溺。
「敏?敏!」
放任自己的六神到處遊走,駱敏終於在武撒霆的叫喚之中回神,望著他那微彎的性 感唇瓣,她吞了下口水。
「啊!對……對不起,總裁,你有什麼事情吩咐嗎?」
「你在想什麼?」
武撒霆的臉上還是噙著一樣的笑,但是那平淡的口氣任她再怎麼遲鈍,也嗅到了絲 命令的口吻。
「我……沒有,我只是在想,下班以後要去超市買些什麼回家煮。」駱敏趕忙說道 。
她可不敢回答自己方才失神的主凶正是他呢!
武撒霆研究了下她慌亂的神情,不再追問,因為他向來不管他這些女伴們的任何閒 事。
他回想了一下。「你是自己一個人住,對吧?」
他看過所有的員工資料,知道她是個留學生,不過已經取得了綠卡,現在一個人獨 居,而家人則都留在台灣。
駱敏笑了一下,「嗯。」
「喔,那很好,下次我到你家過夜,免得撒宇那兔崽子老來壞事。」
「咦?」沒料到他會提到這個,駱敏的臉紅得不得了。
這兩個撒旦兄弟就是有這種本事,能把如此親密的床第之事隨意說來討論,彷彿在 討論天氣一樣平常,真令人服了他們。
將駱敏臉紅的可愛表情收進眼簾,武撒霆老覺得她和其他女伴們不太一樣,讓他感 到十分的輕鬆,心情也可以變得晴空萬里,這也是他為什麼遲遲沒有換挨掉她的原因。
畢竟有這種額外功能的女伴難找,挨了她可惜,所以他還不厭倦她也不是沒有道理 可循。
「走吧!」武撒霆拉起了慢半拍的駱敏。
駱敏連忙拿了自己的皮包跟在他的身側,緊張的問道:「總裁,我們要去哪裡?」
武撒霆一面帥氣的梳了下自己披散在身後的黑色長髮,一面回頭答道:「和撒宇去 拍照,你剛剛不是以內線提醒過我了?」
她疾步跟著他走進電梯裡,這才驀地想起有這麼一回事,但……「副總裁不是很討 厭拍照?」駱敏驚問。
武撒霆朗笑了幾聲,那樣子迷得她都捨不得眨眼,想將他恣意不做作的俊?攝進心 裡,永久收藏。
「他討厭也不行,我要架著他去攝影棚。」
「什麼?!」
駱敏在吃驚之餘也笑了出來,因為她實在無法想像武撒宇乖乖坐在相機前的模樣, 喔……真的無法想像。
兩個半小時以後,事情真的應驗了駱敏的預言。
武撒宇這名藍眸撒旦以一雙殺人的眼睛死盯著面前的攝影師,嚇得那名攝影師當場 雙腿發軟,就只差沒有抖掉手上的相機,跪地求饒了。
駱敏在一旁看得笑意悶在肚子裡直滾,恨不得躲到女?去大笑個幾聲,再回來旁觀 。
全場驀然聽到武撒宇用非常不耐煩的聲音吼道:「你好了沒有?」
「我……就快調好了。」攝影師的手抖得更厲害了。
原本冷眼坐在他身側的武撒霆也開口了,「撒宇,你這麼大聲嚷嚷,攝影師會調不 好光圈的。」他幫攝影師說句公道話。
但是武撒宇冷冷地回瞪著他。
「你還敢說!要不是你隨便答應人家拍什麼雜誌封面,我也不必在這裡受這種鳥氣 ,狗屎!」
武撒霆非但不生氣,嘴角還噙著笑,「喂,撒宇,要不要把你的髮帶拿下來?兩個 人都一樣不束髮,照片拍起來比較好看。」
原來武撒宇習慣用和他眼色一樣的藍色發帶來整理自己一頭長長的黑髮,不像武撒 霆,總是隨意地讓自己的長髮披散,看似狂放不羈,比一頭獵豹還要危險。
武撒宇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我不要,你要當一個瘋子,我可不要。」
武撒宇的怪癖很多,包括他很喜歡睡水床,還有一點點的潔癖,因此他總認為頭髮 留長了不好好整理,帥哥就不像帥哥了。
不過很可惜,武撒霆似乎並不苟同,他這股放蕩豪氣的感覺照樣可以迷死一堆女人 。
武撒霆不以為意,僅是笑了笑,在場的女人就全失去了呼吸。
「喂!你到底好了沒?我三點半還有約會,別讓我遲到了,否則我就扁得你滿地找 牙。」
不理會武撒霆的訕笑,武撒宇再度對全身冒冷汗的攝影師放話,惹得攝影師手上的 相機差一點抓不穩。
不久,攝影師才連忙喊道:「好……好了,請……請微笑,我要拍了。」
武撒宇咕噥了幾聲,罵了一些不堪入耳的髒話,才稍微坐正了一些,攢著眉瞪著攝 影師。
而武撒霆倒是一派自然,他微為了下巴,仿如王者,神情自若地等攝影師拍下他最 完美的一面。
好不容易「喀喳」一聲,攝影師在調了半天的光圈、角度後拍下了第一張照片,等 他想再拍第二張時,武撒宇卻站起來了。
「等一……等一等,武撒宇先生。」他連忙喊住要舉步離開的武撒宇,卻遭到對方 冷冷的一瞥。
「什麼事情?」武撒宇凶狠地問道,讓攝影師怯顫了下。
「呃……不,不,沒有什麼!你……請慢走。」攝影師都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