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傻氣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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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莫夫人聽了點點頭,也覺得老爺說得有道理,而且渡寒回來的時候,臉上完全沒有驚惶的神情,如果她那雙老眼沒有昏花看錯的話,女兒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開心歡喜的模樣,忽然又大叫一聲。「糟了!」

  「夫人,你又怎麼了?」

  莫夫人拉住老爺的手,慌得說不出話來。「渡、渡……寒、寒……她、她……跟、跟……人、人……私、私……奔、奔了--」兩母女一緊張結巴的症狀還真是一模一樣。

  莫員外皺著眉。「夫人你在胡說些什麼?渡寒怎麼可能跟人私奔?她要跟誰私奔?」他這個老婆就會大驚小怪。

  「就是那個挾持她的男人!」

  「夫人,你--」

  「昨天你也看見了,那個男人的手--握住咱們女兒的--」嗚嗚嗚,她都羞於開口了,何況女兒本身所受到的刺激驚嚇。「渡寒是個讀過聖賢書的姑娘,她知書達禮,深諳廉恥,她比誰都明白名節對女人的重要,噢,渡寒一定以為自己不再清白了,知府大人的公子會嫌棄她、不要她了,才會委身於那個粗魯又野蠻卻長得俊挺的魯男子。」

  經夫人這麼一提,莫員外也聽得膽戰心驚,夫人所言也不全無道理啊!

  莫員外急忙大叫:「長財!」長財是專門管帳房的長工,年近六十了。

  「老爺,你要叫也叫那些年輕的保鑣,長財年紀大了,怎麼追得到渡寒呢?」

  長財雖然老了,但一直是他最信任的心腹。「長財,你快去庫房檢查看看,有沒有少了什麼貴重的東西?」

  莫夫人聽了覺得奇怪。「老爺,你這時候還有心情叫長財去查庫房?還不快點找人去追回咱們女兒!」

  莫老爺悶著頭,皺著臉,在房裡踱來踱去,卻是一句話也不說。

  直到長財微佝僂的身影慢吞吞地走進來,他除了上氣不接下氣地喘息著,臉色也蒼白得不若尋常。

  當場,莫老爺就知道事情可能比預期的還嚴重。

  長財拿出庫房的帳冊,一一清點回報。「老爺,庫房裡的確少了一些東西。」

  「嗯,哪些不見了?」

  他提著一顆心,長財每講一樣,不管是珍珠瑪瑙還是金銀珠寶,他的心就好像被割一下。

  「就這些東西了?」好吧,諒她出門在外需要盤纏,他這個做爹的就忍痛,就當作是給她的嫁妝吧。

  「老爺,還有一樣東西……不見了!」

  「啥東西?你倒是快說呀,是金塊還是手鏈?」難怪人家說養女兒是賠錢貨。

  長財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冒出一句:「是周村的地契!」

  莫員外又拍桌大叫:「什麼?!」連地契她也敢偷,這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是周村的哪一塊地契不見了?」

  「全部。」說了最後一筆,長財才合上帳冊,報告完畢。

  莫員外眼球往上吊,渾身發抖,手腳痙攣,一副怏厥過去的嚇人模樣。

  「快--去--通--知--知--府--大--人--的--公--子--把--大--小--姐--找--回--來--」

  咚!昏倒了。

  第四章

  走了一大段路後,西門飛雪停下來,從腰際上解下水囊來喝水。

  口乾舌燥的莫渡寒聽著他大口喝水的聲音,咕嚕、咕嚕,看得直吞口水。

  西門飛雪皺著眉問她:「你不會連水都沒帶吧?」

  莫渡寒噘起兩片乾燥如旱田的嘴唇,委屈又無辜地搖搖頭,心裡卻不甘地想著,又給他逮著機會嘲弄她了。

  「我、我、不、不--渴!」

  哼,真是個死要面子的大小姐!明明就渴得快要乾涸了,還要倔強。

  他怎麼可能眼巴巴地看著她渴死在自己的面前呢?只是氣她光懂得穿著一身光鮮亮麗,卻忘了帶最重要的水。西門飛雪轉過身去,不想看她那張美麗卻有點蠢的小臉蛋,歎口氣,再把水囊遞給她。他故作冷淡地說:「你渴死了,我去跟誰拿地契?」

  早就渴到快不行的莫渡寒杏眼一瞪,氣西門飛雪居然只在意那份地契,一點都不關心她,負氣地將水囊奪過去朝嘴巴嘩啦啦地猛灌,不料灌得過急嗆著了,她一陣猛咳!

  西門飛雪沒好氣地說:「喝慢點,沒人跟你搶。」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完全不會照顧自己,連口水都喝不好。

  莫渡寒不甘被他嘲諷,索性就把他的水全部喝光了,教他也沒水喝,要渴大家一起渴!

  西門飛雪哪會介意她喝完了他的水,他介意的是另一件事。

  「喂,你會怕我搶地契,難道不怕我搶你的人嗎?」

  難道地契會比她的貞操重要嗎?該擔心的不怕,不該擔心的又亂怕一通。

  莫渡寒倒抽口氣,狀極害怕地道:「是呀,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這個西門飛雪亦正亦邪的,防人之心不可無。

  這個沒腦子的女人,說的還跟真的一樣!「如果我真要搶的話,你可能已經在害喜了,哪還能這樣開開心心、活蹦亂跳地進京趕考。」

  「你這樣廢話一籮筐,是想表明自已是太監呢,還是要證明你對我沒興趣?」

  這個女人不但沒腦子,還有眼無珠,居然出言不遜,挑戰一個男人最重要的男性尊嚴。

  「有太監長得像我這麼英武神勇、器宇軒昂的嗎?」

  她娥眉微皺、嘴唇微噘地問道:「那麼--就是你對我沒興趣嘍?」心裡居然有點失落感。

  如果這樣能讓她鬆懈心防的話,他倒是可以再對不起佛祖一次,轉個彎撒個小謊,冷冷地說:「哼,我還怕你對我有興趣呢!」

  「誰、誰--對、對--你、你、你--有興趣?!」她每回一說謊就緊張得結巴,臉色通紅、心跳狂烈。

  「那好,大家晚上睡覺也不必包得密不透風,深怕被人脫光衣服盯著下半身研究!」

  哼,根本就是在指桑罵槐,就看他那麼一次,可能要被他記仇記上一輩子了。「看一下而已,又不會少一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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