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沒聽到開門聲?」她手忙腳亂的掩住胸前的春光,盤攏起腿,將浴袍拉攏。
「好香……」沒有回話,他闔眸一嗅,充斥的是她身上的香氛,帶著魅惑的性感。
她以為診所週末也是八、九點才休診,沒想到他卻提前歸來。
「先出去,人家不知道你會這麼早回來,還沒準備好,」她連忙推開他的臉,「讓我把頭髮弄乾就出發。」
歐陽霽勉強的漾出笑容掩飾澎湃的心情,「好吧!」故作自然的起身退去。
然而到了門邊,他又歪回到她身旁,用著渴望的口吻說:「我們今天別去礁溪好嗎?」手指輕輕碰觸著她的耳朵,讓人發癢。
「為什麼?」她輕笑的閃躲著。
「因為我不想讓你走下這張床。」
話落,他的吻已然襲上她的耳畔,還搶先一步抓住她抗拒的手,獲得全面的掌控。
「歐陽霽別這樣,你要付出代價的。」
他的眼神深邃黑沉的凝視她,他的掌心則像烤過的鐵,緊緊扣燙她的肌膚。
「歐陽霽先放手,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她央求著。
「什麼事都比不上現在重要。」忙碌的唇吐出低語。
「很重要的,關係到我們之間的相處,你每次都會忘記我們的約定,人家花了一下午把它打成文字,我先念給你聽聽,如果沒有意見,你得在上面簽字署名以示遵守。」她試圖轉移他的注意。
她手一探,還當真取來一份白紙黑字的生活公約,連忙推送到他面前,擋去他的視線。
歐陽霽不耐煩的拿下紙張,看也不看一眼的就斷然簽名,隨即往床頭一扔。
此刻,他眼中只有惹火的她,管他什麼生活公約,反正就是家務有給,他答應、全都答應!
她伸出雙手,努力想接住它,但他卻自身後環抱住她,駭得華曉玫急忙驚聲大呼,「歐陽,住手!」
「是,我住手了。」雙手裹攏著她胸前的曼妙曲線,他賊賊的輕笑佯裝乖巧,其實是為自己的詭計滿意到不行。
「你這可惡的男人——」她努力的想拉開他放肆的手。
「你的身體香香軟軟的,我喜歡。」他的吻在她頸後綿密分佈,雙手輕托著柔軟,引來她無力的輕顫。
歐陽霽這大色狼將小紅帽華曉玫吃得屍骨無存,愜意的音樂聲不時夾雜女人的嬌喘,那是旖旎激烈的週末夜。
雲雨後,房間是一床褥的混亂,還有四散的衣物,華曉玫試圖拉過絲被遮蔽身子,卻被歐陽霽一把奪下,並用「禍手」霸道的環抱她的身軀。
「不許遮,我喜歡這樣看著你,這真是飽足的一餐。」他幸福的喟歎著。
「你竟然把我當大餐吃了,賠償我!」她抗議著。
「我們是男女朋友,想要分享親密的感覺是天經地義的,不能以金錢論斷。」他對那身細膩觸感愛不釋手。
「可是我又還沒嫁給你,就這樣免費被你欺壓,比外面討生活的小姐還不如。」她拉開他的鹹豬手。
「好,你說,你要什麼樣的賠償?」他像饜足的獅子,慨然允諾。
「我要你用二十年的薪水賠償我的清白,另外支付我心靈重建費一千萬,還有床單清潔費五十萬、衣物損壞賠償費。」
「噴噴,二十年,真是高價的索賠。」他訝然而笑。
「快賠我。」她翻出手掌索討支票。
「現在身上沒那麼多錢,不過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賭債肉償,這是我唯一能馬上做到的,要不然你只好跟在我身邊等我不吃不喝二十年。」他的手又胡亂碰觸起來。
「不、不要……」
「債權人不能推卻我賠償的誠意。」他賊笑著。
「歐、陽、霽——」
第九章
客廳裡,華曉玫一邊撥著葡萄皮,一邊看著她的財經新聞,歐陽霽則是一邊張嘴吃葡萄,一邊翻他的牙醫期刊。
擱在房裡的手機突地響起,打斷了寧靜的氣氛。
「等等,我先去接電話。」他吐出葡萄籽,趕緊起身。
華曉玫轉而把葡萄扔進自己嘴巴,沒理睬他。
看著陌生的號碼,他納悶的接起電話,「喂,你好。」
「……」短暫的沉吟,「是我……」楚楚可憐得像不食人間煙火的——女鬼。
「我知道是你?但是,請問你是誰?」他幽默的反問。
「霽,我是珊廷。」
珊廷?他腦子裡飛快浮現一串女性的名字,好不容易在八百年前的角落找到這個人名。
「喔,珊廷,好久不見,」高中時期的前女友,還以為是哪個愛慕他的女病人呢。「最近好嗎?」
「不好……」她隨即嗚咽哭了出來。
哭,他最怕女人的眼淚了,會議人感到焦躁不安。
「唉,珊廷,不要哭、不要哭,你一哭我會無法思考,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你說沒關係。」
「霽,我知道我這樣很不應該,因為我們已經分手這麼久了,可是除了你,我實在想不出任何辦法。」
「到底發生什麼事?你人不是應該在加拿大嗎?」記憶中只有別人求她,怎麼她反過來求他了?
高中時期這個優秀的女同學像座高不可攀的冰山,他追了她老半天,好不容易才牽到小手,隔天突然殺出一個品學兼優的程咬金,硬是把他這成績破爛的傢伙擠了下來,所以他就這麼被甩了。
自此他發奮唸書,就為了搶回她,誰知道人家移民去了,他的第一次情場出擊,就這樣很遜的結束。
「我回來好一陣子了,好幾次想跟你聯絡,可是又不好意思,所以……」
「同學有什麼不好意思聯絡的。」他灑脫的說。
「霽,我們可不可以見個面?」
「可以啊,不過得八點半過後,至於哪天都行。」不過是見個面,有啥問題?
「那明天晚上九點,我們在金山南路的Brown Sugar碰面。」
「好,沒問題。」
回到客廳,華曉玫正收拾著葡萄皮殘渣。
他孩子氣的抗議,「你把葡萄吃光了喔!人家還想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