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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突然,花競艷和衛爾旋的關係就熱絡起來。

  每天早上她都會到他的家裡,然後一待就是一天。

  有時候他們會一起構思婚禮的細節,有時候則是各自在屋子的一隅忙著自己的事情,偶爾隔空交談,或者則是靜靜的發著呆,兩個人什麼都不講,享受著時光從身邊流逝的慵懶生活。

  今天一早,花競艷就像前幾天一樣,起床梳洗完畢後就抱著大包小包往衛爾旋家走。

  她掏出包包裡的鑰匙,照例在推開門前在門前駐足好一會兒,然後才進到屋裡。

  每一天她都會從家裡帶些小裝飾品到他家,對於悄悄的妝點他的家,讓他家每天多增添一些她的味道兒這事,她有一種好心情的執著。

  她走在鋪著圓石的小徑,前天她在小徑上放了一隻拍著翅膀的白鵝,今天她替它帶來了一個小伴,是一隻同樣陶瓷製作的鵝黃色小鴨,這隻小鴨身上有感熱器,只要有熱源經過它面前就會發出小鴨嗚叫的聲音,她覺得很適合放在這樣如仙境般的花園裡。

  「白鵝帶小鴨也是滿和諧的。」花競艷彎起嘴角,滿意的看著白鵝的屁股後領著一隻小鴨往屋子走的感覺,決定下次再多買幾隻小鴨,排成一串,畫面一定更加活潑。

  「你就放在這兒吧!」她在一簇紅花之間擺上另一尊戴著紅帽、蓄著白胡的小矮人,它擺放的位置較隱密,感覺就像小矮人在紅花裡玩躲迷藏,很可愛。

  擺放好她帶來的兩個飾品之後,她才走進屋子。

  一樓空蕩蕩,只有明亮的日射,她前天才親手縫製的緹花坐墊擱在餐桌前的木製高腳椅上,顯得乾淨的廚房很溫馨,也添了些柔軟。

  她經過高腳椅,爬上木質地板的樓梯,進到二樓的主臥房裡。

  衛爾旋躺在鋪著灰色床單的大床上,蒙著頭還在睡。

  她走到房間內側,將窗台的玻璃向上拉起,一陣清爽的涼風馬上吹進房內,外頭的樹枝上有對小鳥在啼叫著,絲毫沒被她突來的開窗舉動嚇走,她好心情的向它們道了聲早,然後將她大前天掛上的白紗窗簾給拉上。

  「爾旋。」她走到床前拉著衛爾旋的衣服。

  「幹麼?」他含糊的應著,一個翻身,長腳就跨上了鬆軟的黑色棉被。

  「你起來一下,我要換床單。」

  「唔……」他很淺眠,她叫個兩聲,他就坐起了身體。

  「我帶了新的床組要替你換上。」她細聲的道著。

  「喔。」他乖巧的下床,站在床邊讓她動作。

  她將他灰色系的床組快速換下,然後換上一套粉紅色底小碎花的嶄新床單,再從袋子裡拿出四粒大枕頭,一組是和床單同色系的枕巾,另一組則是柔美的黃色枕巾,放在床上稱著草綠色牆壁,倒有著協調活潑的豐富美感。

  「幫我抓著角。」她將棉被套進被單內,將套好的棉被角塞到他手中,自己則再套上另外兩角,然後抓好,「我們合力攤一攤棉被。」

  上下甩動了一下,蓬鬆的棉被在新的花色拼布被單裡有了新面貌。

  「這樣睡覺才會舒服。」她在網路上訂購了兩套這樣有著鮮艷色彩的床組,昨天才剛寄到,所以今天早上她就迫不及待要來將他黑灰色的冷調床組換上新裝,果然就如她想的一樣好看。

  「我要躺躺新的床。」花競艷跳上床,鑽進粉嫩的被窩裡,她深呼吸著新布特有的味道兒,滿足的歎著息。

  衛爾旋也跟著爬上了床,躺在她身邊。

  「你幹麼?」

  「睡覺。」

  兩個人平躺在床上,她才猛然驚覺到他的身軀是這樣的龐大,他發熱的體溫令她心跳如擂鼓,她只要稍微移動就可以碰觸到他的身體,這個認知讓她全身僵硬,突然覺得口乾舌燥,她困難的嚥著口水,還是起來比較妥當。

  她挪動著腰肢,試圖起身離開床,但不動還好,這一動柔軟的床竟然讓她陷入他的懷裡,膝蓋碰著膝蓋,身體貼著身體,她的嘴正好對著他的下巴,眼睛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下巴上新生的胡碴。

  她可以感覺到他呼出的氣息在她額上拂過,溫溫熱熱的,令她頭皮發麻起來。

  老天,她昨天沒洗頭!

  發麻的頭皮讓她聯想到驚人的事情,她猛然起身,用力的撞上他的鼻子。

  「噢!」衛爾旋一個悶哼。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瞪大眼,沒想到自己會幹下這樣的饃事。

  「花競艷!」他捂著鼻子,剛剛他若是沒醒,這一撞也讓他徹底清醒了。

  「對不起嘛!我想要起來,哪裡知道你的鼻子在我的頭……上面。」糗了,他一定聞到她沒洗頭的臭味兒了啦!

  「你不是要試躺,突然起來幹麼?」

  「我、我躺完啦。」

  「花競艷!」他拿她沒轍。

  「對不起嘛!」她拉著他的衣擺,頭垂得低低的,視線正好對上他短褲底下白淨的長腿。「看你白白淨淨,一副娘娘腔的模樣,沒想到你還有腿毛呢!」

  「取笑我很好玩?」

  「你腿毛還挺多的呢!可以借我摸摸嗎?」好像很好玩。

  「好啊!」衛爾旋伸長腿,架在她的彎起的大腿上,還很好心的提醒著,「小心摸,別忘情的摸到大腿上來。」

  「幹麼?大腿這麼寶貴,不讓人摸?」她偏要給他多摸個兩下。

  「沒什麼寶貴,我只是怕你摸到了不該摸的地方。」

  「什麼不該摸的地方?」

  「你瞧瞧我穿的是什麼?」

  「短褲嘍。」

  「是可以這麼叫,不過我們男生比較習慣叫它做四角褲。」他笑得邪惡,「俗名叫做『內褲』、『底褲』,所謂的內褲、底褲就是最裡面、最底下的褲子,這樣你知道哪裡是不該摸的地方了吧?」

  「下流!」她賞了他的大腿一巴掌,然後急急跳下床,與他保持距離。「你幹麼不穿褲子!」她別過臉。

  「花小姐,這是我家,我愛怎麼穿是我的自由吧。」他走下床,往衣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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