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取過兩副護具,一副給她,一副自己穿戴上。
一旁的學員紛紛收起木劍,排坐到一側觀戰。
花競艷戴上護具,然後將木劍上的布袋取下,接著走到場內中央,和章奪標互相打揖,開始對峙。
只見兩人踩著有力的步伐敏捷的前後左右挪移著,兩支木劍在空主交擊,「鏮鏮鏮」的對擊聲不斷發出,兩個人省去了練技的覆誦,專注的較量。
初期花競艷和章奪標的技法相當,她的紅色髮帶隨著動作在空中飛舞,隨著時間的流逝,平日疏於練習的她慢慢居於下風,她汗水淋漓,呼吸開始雜亂,或攻或守的劍勢因為長時間雙臂揮舞而疲軟無力。
原本就漸居弱勢的她見場外突然多出一道黑色人影給分了注意,章奪標毫不留情的劍正中她的面具,潰散了她堅守的陣地。
「你分神了。」他收回劍,結束了彼此的對陣。
「我輸了。」花競艷取下面具,坦承的接受,「我本來就居於下風,呵!少久沒練習的人怎麼可能贏得了天天修練的人呢?奪標,你的技法精進很多。」
「如果你沒有放棄練習,我永遠也跟不上你。」
她微笑,不置可否。
「去吧!你有訪客。」章奪標看向站在廊上的黑色身影。
她收起劍,拆卸下護具,刻意的放慢步調,最後才轉身迎向訪客。
「稀客啊!新郎官。」她的語調裡充滿嘲諷。
「寶貝,好久不見。」黑力剛摘下臉上的墨鏡,露出底下俊美的面貌。
「放尊重點,這裡沒有你的寶貝。」她走過長廊,踩下階梯,領著他站在庭院,不願讓他進到屋內。
「你氣還沒消啊?競艷。」
「怎麼?你一直以為我在生氣嗎?」她挑起眉,對上他掛著笑容的面孔,他仍舊英俊挺拔,但不知怎麼的她竟然覺得礙眼。
「親愛的,我知道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好嗎?」他緩著性子,嗓音有著迷人的磁性,「我保證我以後出軌絕對不會讓你發現,好嗎?」
「哈!」花競艷斥笑著,不是「不會再發生」,而是「不會被發現」,這兩者可真是大大的不同啊!
「你不能要求我不偷吃,我無法拒絕大家的美意,而且我有需要,在你不能滿足我,而我又有需要的情況下,發生這些事情是在所難免。」黑力剛說得冠冕堂皇。
「噢!我現在才知道你是只『種馬』,來者不拒啊!」她更加鄙視他了。
「說到底,你只是吃醋,我保證我會彌補你的。」
「哈!」她只能回以大笑,「黑先生,你可能沒有搞清楚一件事情,拜倒在你的西裝褲底下的不是我,充其量你只是我的裙下臣,在我上你下的情況裡,你還沒有辦法對我忠實,我怎麼可能會接受?請你不要把我和你身邊那堆愛慕你的鶯鶯燕燕相提並論,我花競艷不會為了你吃醋,懂嗎?」
「親愛的——」
「閉上你的嘴巴,這裡沒有你的親愛的。」她打斷他的話,「如果你今天來是要邀請我參加你和綿綿的婚禮,那我樂意參加,而且我會獻上我誠心的祝福,祝你和綿綿白頭到老。」
「你在生氣我要和阮綿綿結婚。」他下著定論,「我就知道你還愛著我!我可以改變主意,我們還是可以結婚,其實從頭到尾我想要娶的女人只有你一個,到現在這個想法還是沒有改變。」
「誰愛著你?!整個鎮上沸沸揚揚的傳著我移情別戀、給你戴了綠帽,你是都沒聽見是不是?!」
「我相信我們之間十多年來堅定的愛情,你只是因為生氣我,所以故意找個娘娘腔的男人來氣……」
「這十多年來的愛情是個屁!我們彼此根本沒有相愛過,你若愛我你就不會因為那該死的性愛背叛我,我若愛你,那在我知道你對我不忠的時候我會傷心欲絕,不會只有氣憤和想砍了你的衝動。」
「男人的性和愛是可以分離做區分的,我真的愛你……」
「停,我不想跟你爭論你到底愛不愛我,重點是我不愛你!」
「那你愛誰?」
「我愛衛爾旋!」
「你愛那個娘娘腔?!」
「是,我就是愛那個娘娘腔!」
「咳咳,說實在話,聽到你這樣赤裸裸的和前男友表白對我的愛意,真的讓我很感動,但是可不可以去掉『娘娘腔』這三個字?我只是白了點,基本上我也是很Man的。」在兩個人你打斷我、我打斷你的爭論下,突然一個沙啞的嗓音插入了他們之間,衛爾旋勾著微笑,神情自若。
「是你?!」
「爾旋?!三天沒見,一見到他,花競艷的心就狂跳起來,但隨即滯留在她腦袋的畫面又浮現,她的臉漲紅起來。
「嗨。」衛爾旋和她打著招呼,眼裡閃著精光。
他其實是惱怒的,自從那天她打開廁所的門、急急穿上衣服,然後衝出他家之後,她整整躲避了他三天,現在還讓他撞見她和前男友「哥哥狄」,他簡直想拆了黑力剛的骨頭,然後把她拉進懷裡宣示他的佔有權。
「你來這裡做什麼?」她吶吶的開口。
「對啊,你來做什麼?」黑力剛跟著附和,他雖然對他印象不錯,但奪他女人之仇不共戴天,休想他給他好臉色。
「黑先生,我可能無法參加你和綿綿的婚禮,在這裡先和你說聲恭喜。」衛爾旋不回答她,反而向黑力剛道賀著。
「你說錯了,是我和競艷的婚禮。」他硬是摟上花競艷的肩,使著力要將她拉進懷中,表現親密。
「黑力剛,你信不信我可以一劍把你劈得頭破血流?!」她用力掙脫他,然後有些忸怩的靠近衛爾旋,「爾旋,你別誤會,我和他……」
「噓!」衛爾旋制止她說話,「你和黑先生的事情我相信你會處理妥當,我來這裡只是想告訴你……」他將她猛然拉進懷裡,然後溫柔、深情的將她吻了一遍,在離開她前他舔了舔她的唇瓣,然後用力的吸吮著她充滿彈性的雙唇,硬是將她吻得氣喘吁吁、嘴唇紅腫才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