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與海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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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冰冷的雙唇灌入的酒,既腥又辣,盈滿著血味。

  當她移開雙唇時,於嵐望著她那無底的黑潭,映照著她殘留著自己唾液與血色的唇,不由令他呼吸停止——因為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心中的騷動,潛伏在他意識中的雄性獸體正在蠢蠢欲動。

  酒火辣地燒著他的唇舌,可是譚裴奴並未停止,她緊接著又倒了一杯,按照先前的辦法,同樣灌入他的嘴中——於嵐要是真的想反抗,大可以咬她的舌頭一口。

  可是她的確挑了個好法子,因為於嵐不是個能做出這種事的人。

  如果敵人刺他一刀,他可以還給對方兩刀;如果敵人打他兩拳,他也會毫不遲疑地加倍奉還。可是她採取的卻是於嵐不知該如何反擊的——吻。

  使出這種手段,除了駕她卑鄙外,還有什麼話好說?

  接連被灌了三杯酒後,儀式再度進行下去,她轉過身去在眾人架起的火堆前,又開始吟唱不知名的祈禱文,並把龜殼丟入其中,等到他們取出龜殼後,她讀取上面的文字,然後向村長點頭。

  「恭喜滕於嵐公子獲得祈河之主的認可,賀喜滕於嵐公子鯉躍龍門成為他下一任的夫君。慶典的時刻到了,以我們獨一無二、崇高仁慈的祈河之主之名,願神保佑我們今年也不受任何水禍人災之擾,大家一起為他慶祝吧!」村長帶領著眾人高喊著祈河之主的名號,同聲祝賀。

  慶典的氣氛達到最高潮時,於嵐也感受到了一股火焰從自己的喉嚨往下延伸,五臟六腑的溫度都漸漸上升,身上每一個穴道都被打開似的,陣陣發熱,四肢有種酥軟的快意……那酒有問題!

  「恭送吾村護河神女與新任郎君入喜房。」

  喜房?那是什麼玩意兒!他滕於嵐豈能被這些妖邪之術所控,他不服!

  「放……放開我……」原想怒吼的聲音,卻出奇地軟弱沙啞。於嵐恍悟到那血酒中的成分必定包含催淫藥!

  罔顧他的,於嵐被眾人押解到荒廟中,破敗的廟內因為點燃了無數的蠟燭而分外明亮,裡面到處都張燈結綵,妝點得喜氣洋洋。正中原本堆滿壞桌破椅的地方被清出一塊淨地,不知從哪兒搬來的紅床格外刺眼的安置其間。

  「那我們就不打擾二位神合交媾之樂,失陪了。」

  丟下一句夾雜著淫笑的賊語,村長與眾位村中壯漢就關上廟門,僅留下他們兩人獨處。

  於嵐先聲奪人地怒道:「譚裴奴,你在外面裝神弄鬼也夠了,至少現在別再裝出那種臉,我不會上當的。你可以停止演戲了!」

  「呵呵,我可是祈河之主,藉此女之身來與你享合歡之樂,怎麼?你不覺得榮幸嗎?放心,很快地我就會讓你享盡天下極樂事,助你脫離這身臭皮囊,陪我在河底永享榮華富貴。」她以譚裴奴的臉蛋、譚裴奴的聲音說著,只是那眉眼間放浪、挑逗的輕佻卻一點都不像是譚裴奴的舉動。

  「你……你說話了?!」

  「我不止會說話,我還能做很多事呢!」譚裴奴——或說祈河之主眼角帶笑、唇角含媚地靠近他說。

  「你到底是誰?還是你真那麼會演戲,能夠演得如此判若兩人,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你?譚裴奴。」

  「夠了,不要一直以為那麼俗氣的名字喊我,喊我娘子嘛!」她嗆著一聲暖笑,身子軟軟地倒向他說:「今夜我們可是要合為一體的,俏公子,這麼見外,莫非是害羞了?」

  於嵐閃開她的身子,卻無法閃開他身後的床,整個人也因走避不及而腳步踉蹌得跌坐在床上。可惡,要不是這摻雜著催淫的血酒藥讓他無法集氣於丹田,此刻會是他打倒譚裴奴,進而逃脫的最佳時機。

  但那些村民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想必早已知道,被下了藥的他,已經沒有辦法隨自己的心意移動,所以才會大膽放心地任他與譚裴奴獨處。

  「為什麼要躲呢?你怕我嗎?」她又逼近他。

  於嵐瞇起一眼衡量著她。若說這是演技,未免過於逼真。若這不是演技,難道讓自己相信那套什麼河神之降臨的胡說八道。

  「我是誰有那麼重要嗎?」她微笑著,小手緩緩地從他的胸口勾著圈圈直到他的腰間。「信我或不信我,我都無所謂,俊俏郎兒,我只要你而已。我可是熬了數年,好不容易又能出來透氣的。」

  「我就不信你喝了我的神酒,還能撐多久,快點向我投降吧。」

  「住手!」

  「呼呼呼!」她低下頭一口咬向他硬挺的腹筋。「那麼頑固做什麼?我雖然喜歡硬男人,卻不喜歡等。我決定了,我幹嘛要跟你說那麼多,反正你絕對抗拒不了我的,乖乖作我的男人吧。」

  譚裴奴整個人都騎在他腰間,狐媚妖嬈的銀鈴笑聲在破廟內迴響著。

  ※ ※ ※

  可惡,他滕於嵐打從出生到現在,沒有受過此等的侮辱。

  譚裴奴——或該稱她為祈河中的妖女,扒開他衣襟,伸出了粉紅色的小舌尖,一下下地舔著他緊繃發熱的平滑胸口,順著他的頸凹鎖骨處吸吮著。

  大膽的舌尖品嚐著他男性的汗味,小手則往他礙事的衣帶行去,三兩下就被她解開的衣帶,底下則是早已經亢奮難耐的隆起物。

  「嘻嘻,不管你怎麼嘴硬,這兒不是已經為我而起了嗎?」她半起身,含媚的眼角波光流轉。

  「那是你耍的卑鄙手段,在那酒中下了藥!」不受自己控制的身體反應,讓他憤怒不已。

  「別這麼氣嘛,我承認那酒中有些許的助興物,可是大部分的人都覺得無所謂啊!我這可是一番美意,想讓我們倆都能盡情享歡。夜短情長,浪費唇舌在這些無用之爭上有何意義?」她以指尖描繪著他的唇角說:「你仔細想想,明兒個這副臭皮囊就要丟棄了,今夜不更該好好地利用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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