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壓根不是什麼祈河之主,哼,會以這種手段和凡人媾合,我看你是祈河中的妖怪,專門吸取男人的精氣作怪而已。」
她舔舌說道:「我越來越覺得你是個好男人了,俏郎君。想到你明天就要被殺掉了,還真有點可惜。以前呀,曾經有男人在祭台上對我咆哮,結果一等到我要和他行合體之歡時,竟然哭著向我求說,要我饒他一命呢!那種男人也只配給我玩一玩吃掉而已。可惜呀,可惜!你要不是這麼嘴硬,我倒可以考慮留你一命。」
「不必你在那兒惺惺作態,會有今日也是我滕於嵐自己的誤算,竟沒看清楚你那蛇蠍之相,譚裴奴。」
「我是不是蛇蠍,你親眼來瞧瞧如何?」她一抖肩,薄綢紅緞便滑下她細白的肩頭,一截光滑白嫩的玉臂誘惑地露出。
「這次的神女挑得真好,這身子連我自己看了都喜歡得緊,想必你們男人看了也都會流口水吧。」她一邊說著,一邊以塗著艷紅蔻丹的指尖,摸著自己的纖纖細頸,吟歎地說:「啊……這感觸真好,像絲絹一樣又滑又細,恐怕還是個處子吧!
連皮膚都這麼有彈性,讓人不禁想一摸再摸。你不想摸摸看嗎?郎君。」
即使是京城最老練、沉諳此道的花娘,也裝不出如此淫蕩的表情。她以磨人的速度一寸寸地揭開那件血色的紅裳,露出底下一件雪白的褻衣,半垂著眼勾人的盯著於嵐的俊顏,彷彿不得到他的投降就不甘心地進行著挑逗。
她捧起自己的雙乳,揉捏著頂端的嗇薇乳蕾說:「我不漂亮嗎?滕郎,你不想要摸摸我嗎?」
於嵐從鼻中發出嗤笑,冷然地看著她說:「沒錯,你是很浪,但這種騷貨在京城中滿地都是,我不覺得希罕。」
這次他的侮辱終於讓她眼中竄起兩道怒火,她咬著牙說:「你別太不識相了,姓滕的,我可以淹沒這座村子,讓所有的人永世不得翻身!」
「請便,像這種沒有仁義道德的村子,我滕於嵐一點也不在乎你要對他們做什麼!」
「好,算你狠。那麼,我來傷害這個我附身的神女,你又怎麼說呢?好可憐呀,她的靈魂正在我心裡頭哭泣呢!哭得梨花帶雨的,一直說『不要、不要』,她非常非常喜歡你,你曾經救過她是嗎?但她卻為了這個村子而出賣了你。所以她一直非常愧疚,在裡面哭喊著請你寬恕她。你不是一條鐵錚錚的漢子嗎?你忍心見我凌虐這個名叫譚裴奴的女子,而不救她嗎?」她取下一隻燭台,靠近自己的臉頰說。
「可笑至極,為何我要在乎一名背叛者會遭受何等下場。」於嵐說著違心之論,他不知道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要他相信這名自稱河神的女妖和譚裴奴並不是同一人,倒寧願他相信世上真有人能演戲演得如此逼真。
眼看這點也威脅不了他,她突然放聲大笑。
「我算是輸了你,俏郎君。既然你這麼說,我也不得不改弦易轍了,你不喜歡來硬的,我就給你軟的,等著!」她說完話,閉上了雙眼。
於嵐心想不知她又要玩什麼花樣了。
下一瞬間,再次睜開眼的她,一見到於嵐的臉,那雙瑩黑眸就滾出了大顆大顆的淚珠,啪答啪答地打濕了他的臉。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雖然譚裴奴想這麼說,但她的聲音卻始終哽咽在喉嚨裡。一想到都是自己的錯,害得人中龍鳳的滕公子遭受到這種對待,自己就算千言萬語也說不盡心中的愧疚。
她透露朦朧的淚眼,還是能夠清楚感受到此刻滕公子的憤怒之火。
「這就是你的新花樣,所謂來軟的,就是想用眼淚打動我?你省省吧!我不會上你這種幼稚的當。」
譚裴奴身子一抖,他說得沒錯,自己是最沒資格在他面前掉淚的。她緩緩低下頭,親吻著他的臉頰。
「住手!」
不,她不能住手!因為她一旦停下來,「那個」就拿全村人的性命威脅她。她不能眼看著娘親的命也跟著村子被毀滅。所以,不管「那個」命令她做什麼,她都只有照做的份,哪怕是——要捨棄自己女人的矜持。
她按著指令,從他的臉頰親吻到他的耳朵,並且運用自己的舌頭吸吮著他的耳朵,他試圖扭頭,但譚裴奴不得不繼續親吻那弧度優美的下顎與頸項,並在他的喉結處來回舔舐著。
這回他口中逸出了難耐的喘息。
「那個」對這樣的進展高興異常,命令譚裴奴更大膽地行動著。
遵循著「那個」的旨意,譚裴奴羞澀地紅著雙頰,把自己的唇壓向了他的下腹,在他平坦的腹筋處來回撫摸,並且輕咬。他緊繃的肌肉在齒間充滿彈力,才一咬就聽到他大口吸氣。
「夠了,你這妖女——」
但是「那個」不許譚裴奴縮住手,她放開印著自己唇齒的腹肌,來到他身上僅存唯一的蔽體物間——見到那駭人的隆起,裴奴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能辦得到……可是所有人的性命就看她此刻的表現了,她緩慢地伸出手。
一解開遮襠巾,它讓裴奴嚇得移開眼睛。
她不行,她辦不到!
那麼,就算整座村子都被大水淹沒也無所謂□?
「那個」已經不耐煩地再次催促她快點與滕於嵐交合。
「你還想做什麼?!」注意到裴奴的接近,他倏地抬起一眉。
裴奴搖著頭,默念著:對不起、對不起,一邊打開自己的雙腿,跨過他的腰間,而在催淫劑的助長下,他的慾望正重新復甦。
「住手,你這無恥的女妖!」
裴奴做了個深呼吸,抱著視死如歸的心,緩緩降下腰身……「——啊!」身子被穿透的痛楚,讓騎在他的身上的裴奴,顫抖得有如秋風中的落葉。她沒有想到會這麼痛,就像要被一分為二似的,她可以感覺自己的腿間有紅色的液體正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