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很痛耶!」
「誰教你裝那樣子!」
「我哪有裝?明明今天就沒有看到拳擊比賽。」
柴幸葦把頭往前一伸。「你不是說有進去了?難不成有分內場、外場?是不是我沒去你就不能進去拳擊比賽的場地內?」
「什麼內場、外場!」柴田民噗跡一笑。「又不是在酒家!」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聽我的同學說,好像要比賽的那個弟弟,遲到了整整一個鐘頭,而他的哥哥在他還沒來到之前,就宣佈弟弟棄權算是輸了。」柴田民恨得牙癢癢。
「我的同學又說,那個弟弟是因為一個女人攔他的車到醫院,讓他跟著她在醫院耗了一個鐘頭,所以他才會遲到。
都是因為那個女人!街上那麼多的出租車不攔,偏偏去攔他車,我看,那女人八成是看他有錢,要不,就是想倒追他的欲女,我說的是肉慾的欲……」
柴田民的特別強調,讓坐在後座的柴幸葦一雙水眸硬瞇了起來──
她今天也攔了一輛不是出租車的跑車到醫院,難道,她也算是欲女嗎?
肉慾的欲──很好、該死的好!
「現在的女人真是奇怪,吊凱子的花招愈來愈多,去醫院幹嘛攔跑車,還不是看人家又帥又有錢……」
「如果,那女人是因為攔不到出租車呢?」她壓住體內的十座火山,和氣的和他對著話。
「沒有出租車!?騙誰啊,整條馬路都是出租車在跑。」
「可是,假日真的會攔不到出租車。」她咬牙切齒的說。
「沒有出租車,還有其它車可攔啊。」
「問題是,沒有人願意載她……」
「那她要不是長得太抱歉,就是打扮的讓人感覺是特種行業的小姐。」
黑夜中,兩道水波幻化而成的利劍,閃著亮晃晃的利光,瞪視著某個不知死活,還在喋喋不休的那個穿著白襯衫配上牛仔褲的男子。
「我看那個女人八成是自己硬上人家的車,然後裝死裝活,硬叫人家送她到醫院去,到了醫院,又死纏著人家不放!
都是那個女人、那個死八婆,要不是她,今天我就可以看到拳擊賽了!」
「那個遲到的男人叫什麼名字?」美麗的臉龐,隱隱抽動兩下。
柴幸葦愈來愈覺得,自己非常符合她寶貝弟弟嘴裡說的那個死八婆的構成條件。
「他啊,他叫作行烈,他的哥哥叫作行煒,跟你名字的音一樣耶,真巧吧,可惜他哥已經結婚了,要不然,同名是一種緣分,這可是接近他們的好機會……」想到這個,又讓他想起那個害他不能看拳擊賽的女人。
「那個女人,真讓我氣惱,要是我早知道今天會出現一個掃把星,我一定會把她綁起來,丟到外層空間去,等拳擊賽完了,再讓她回到地球來……或者,乾脆別讓她回來了,免得她遺害人間,殘害老男、壯男、少男……」
「如果,那女人現在站在你面前,你會怎麼樣?」
行烈!?沒錯,那個給她一張有百萬餘額提款卡的男人,很不巧地就叫行烈!
那她也順便很不巧地成了死八婆、長得太抱歉、特種行業的小姐、欲女……
「我會用膠帶封住她的嘴,用繩子綁住她的手腳,在她的胸罩裡塞十隻蟑螂,懲罰她今天害得上百個參加派對的人,沒能看到精采的拳擊賽!」
柴幸葦拿起包包,再也控制不住體內爆發的十座火山,朝他頭上猛K──
「柴幸葦,你發什麼神經啊!」
把機車靠邊停,柴田民回頭,伸手擋住敲他安全帽的那個包包。
「我沒有發什麼神經!」怒瞪著他,她的話從齒縫間迸出。「我就是那個讓你一直恭維的長得太抱歉的死八婆,外加打扮的讓人感覺像是特種行業小姐的欲女,肉慾的欲!」
「不會吧!是妳!?」柴田民無言以對,外加額上冒出三條黑線。
「就是我!」
姊弟之間的氣氛,僵到最高點,半晌後,柴田民把話急轉直下──
「恭喜、恭喜,老姊,你遇到一個又帥又迷人的多金帥哥了,以後我們就靠你過活了!」山不轉,人轉;話不轉,就有人會當場死的很難看。「請多多指教、請多多指教。」嘻皮笑臉的握著老姊的手,柴田民笑的直冒冷汗。
「指教你的頭啦!」柴幸葦氣呼呼地又K了他一下,冷顏威脅著。「你放心,我一定會記得用膠帶封住你的嘴,用繩子綁住你的手腳,在你的衣服裡塞十隻蟑螂的!」
「老姊,不要……我是妳唯一的弟弟……」
「我弟弟!?那就更應該打你……」
拿著包包,柴幸葦毫不手軟的猛K──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一輛出租車停在紅燈亮起之下。
車內,喝醉的行烈還在為自己不戰而敗的事情惱怒。
「好了,自己親兄弟,幹嘛計較?再說,你不是早有打算讓你哥的嗎?」行烈的好友之一威日,拍拍他的肩,要他放寬心懷。
「話不是這麼說!」坐在前座的赫,持支持票出聲道:「還沒打就被宣佈輸了,這種事是最嘔的了!」
威日朝赫使個眼色,要他不要再說了,免得行烈當場嘔死,日後他們喝酒聚會,不就三缺一了!
赫輕咳了兩聲,立刻轉移話題。「你們看,外面有情侶在吵架。司機等一下再走,讓我們看一看。」
讓行烈從事件的主角身份移開,變成觀看事件的旁觀者,不知道他的心情會不會好一點?
「哇,台灣版的野蠻女友!」威日也起哄著。「烈,看一下,還蠻精采的!」
目光不情願的一瞥,行烈看到一個面善的女子。
定住視線,他的目光焦距鎖定路旁那個坐在機車後座的野蠻女友。
沒錯,是她!
害得他不戰而敗的人,就是她!
「那女的長得不錯耶!」
「身材正點!」
「頭髮夠長!」
「表情夠豐富,看的出來,很生氣,嘿,我看到她頭上正在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