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情形如何,他覺得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總裁平安了。
「總裁,要我請服小姐改天再來嗎?」
「不,我見她!」吃了藥後,綦毋燄的頭痛減緩了幾分,黑眸進出詭異的精光。「蕭老頭的未來孫媳婦找我,我很有興趣知道她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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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秘書都誤認為她是來教鋼琴的,服朵靉再次默然以對,靜靜地坐在會客室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她的心情愈來愈複雜。
等會兒見到他,她要如何面對他?開口的第一句話,該說什麼才好?
在她還沒理清情緒之際,門已被推開,她驚地轉身,對上立在門邊,那個讓她夢縈魂牽、終日終夜懸腸掛肚的人,她的思念融了、她的思緒僵了,呆呆的望著他,她的呼吸凝滯……
一踏進會客室內,看到她的第一眼,他的心便沒來由的揪動了一下。和他見到其他的女人感覺不同,那種感覺一瞬間他競理不清!
他一定見過她,他相信。她給他的感覺太過強烈。
「服小姐?」走到她身邊,不管她給他是什麼感覺,他不會忘記她以後會是蕭家人的事實。
「我……」
「你好,很高興能再見到你。」他以極紳士的風度,伸出友善之手。
他說他很高興能再見到她,那是不是就代表他沒忘記她?
服朵靉怯怯的伸出手,和他寬厚的手心貼合,瞬間,那股熟悉的電流再度在她體內活躍——
綦毋燄也感覺到一股奇異的感覺在流竄,他不由得緊握著她的手,想理清那擾亂他思緒的感覺。
「喔!好痛!」
她的叫聲,讓他反射的鬆手,他手一放,赫然發現她的手已泛紅。
「很抱歉,我一向不會這麼沒禮貌的,一定是你太美了,把我的魂勾飛了。」戴上綦毋集團總裁的面具,綦毋燄扮演著瀟灑的紳士角色。
他的讚美讓她錯愕,這話聽起來,似乎兩人之間隔著一道陌生防線。
「你……」
「不知道蕭家未來的孫媳婦,找我有什麼事?」他比了個手勢,請她坐下,他則坐到她對面。
「你以為我會嫁給蕭濟民?」他該不會是誤會她了,所以一直不和她聯絡?
綦毋燄咧嘴一笑。「我只知道,我這輩子沒有那個福氣娶到你。」
他的玩笑話語聽進她的耳裡,讓她確定,他真的是為了這個傳聞在生氣,所以他一直不找她、不見她。
「我沒有答應要嫁給他,你相信我。」她著急的解釋著。
「你告訴我這個——有什麼用意嗎?」眉心輕皺,他淡笑的問,
「我們……」對上他不解的眼神,她怯怯的,對兩人之間曾有過的纏綿,難以啟齒。
「你還沒告訴我,你今天來的用意。」
「請你給我一句話。」她鼓足了勇氣說道:「如果你不愛我,我會馬上走,永遠不會再來找你。」
他的態度讓她摸不清,他究竟是怎麼看待她的。此刻,她在他身上找不到那一晚他濃烈的深情,有的只是他撲朔迷離的神情。
細細消化她的話語,他備覺莞爾。
「你是說,你今天來找我,是要問我,我愛不愛你?我沒聽錯吧!」綦毋燄苦笑的睨著她。「服小姐,你會不會是搞錯對象了,我是綦毋集團的總裁綦毋燄,可不是蕭家的孫少爺。」他幽默的附加一句:「我可不會拉小提琴。」
「我很清楚我要問的人是你。」她堅毅的眼神,透出一抹心酸。「請你告訴我,你愛過我嗎?」
不管如何,她相信那一晚,他是愛她的。
她堅定的神色,讓他斂起笑容。「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來問我愛不愛你,如果這是蕭家使的美人計——美人是你,我會考慮要不要中計。」
在唐山幫忙拼湊下,他的記憶算是拾回得趨於完整,只除了他躲在飯店那一晚,他還是想不起來發生過什麼事……
不過,僅一晚,能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愛情?尤其是在他逃命的當時。
他不信!
只是,這女人為什麼盛著滿眼的愛意,來向他索愛?
那雙寫著滿滿愛意的水眸,競讓他有種負荷不起的感覺。
「你忘了那一晚的事了,對不對?」她低聲的問,神情落寞。
她有些懂了。他真的很忙,事業上忙,交女朋友更忙,她猜,他真的忘了在澎湖飯店的那一夜——
只有她傻傻的將之謹記在心,以為他會陪她過一輩子!
她的話,讓他心中的警戒頓升。
雖然他要醫生謹守他失憶之事,但是,如果蕭老頭想查,不愁沒有管道。
既然她坦白,他也不需要迴避這個問題。
「那一晚,發生什麼事了?」他兩手抵在桌面,傾身靠近她那張美得讓人失魂的臉。
服朵靉失神的看著他逼近的俊容,喃喃道:「那一晚,你說你愛我。」
看她失神的表情,他做了臆測。「我們……上過床?」
他大刺刺的說道,令她驀地羞紅了臉。
審視著她的表情,綦毋燄忽地揚高唇角。他不知道該說她演技精湛,還是該為蕭老頭教導得好,而拍手叫好。
「你到底欠了蕭家多少,需要這樣不惜破壞自己的名節幫他們?」
他猜,蕭家讓她來和他瞎攪和,或許是想幫他安一個玷污對手媳婦的下三濫罪名,讓眾人唾棄他綦毋燄,要他無法在商界立足。
這種下三流的手法,虧蕭老頭那隻大狐狸想得出來!
只不過,紼聞飄來飄去,不過是增加一則暍咖啡、聊是非的話題,又有誰真正受其書?
「回去告訴你未來的爺爺,如果他真的執意要走這一條計,我不會介意讓他賠了孫媳婦的。」他的手指,輕輕的按在她的下顎處。
失去光彩的水眸,依舊凝視著他。
「我不知道你和蕭家有什麼恩怨,我只想告訴你,我所做的一切,是我自己決定,不是誰指使我……」忍住胸口的酸澀,她幽幽的說道:「你也不必找藉口推托,我想,我已經很明確的知道答案了。對不起,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