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以他的家世、長相,在同校的女孩子眼中堪種帥哥。有時和學妹擦身而過,她們羞紅的臉龐,也證明他的確有魅力。
只有陳小麼從不正眼瞧他一下。
在人一尚未同班時,他已經聽過她的名字,評語不外是愛錢、機靈的女孩子。他以為是時下一般長相可愛的女子,並無特殊感覺。
直到大二他轉系與她同班,半學期後,他已為她深深著迷,她的慧黠、活躍,如男孩子大方爽快的個性,都讓他心儀。
她的外冷內熱,在每次捐獻活動中都可以看得出來,如果她真的是冷淡無情的人,怎麼會以無名氏捐出近十萬元。
他之所以會知道,也是機緣巧合。
總而言之,現下除了課業外,他的心都被她所佔滿,不管她接不接受,只要她沒有愛上別人,他都不會放棄。
「喂,建國。」他身後傳來叫喚聲。
黃建國頭也不回的又比出中指。一定又是那些看熱鬧的同學,每次都以取笑他為樂。
被比出這麼不雅的手勢,陳小麼不以為忤的笑道:「這麼酷。」她率性的跨坐在他前面的椅子上,低頭靠近他。
黃建國被突然靠近的嬌顏所撼動,連忙坐起身。
「麼麼……我不知道是你,不然我不會……不會做這麼低俗的動作,真對不起。」
她搖搖手,「得了吧,認識你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跟哥兒們的荒唐事,我是時有所聞,有時還心生敬佩呢。」哪些事?他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讓那群損友抖出來?可惡!平常吃的喝的哪一樣少了他們,還稱兄道弟,呸!
「幹什麼要死不活的賴在桌上?」
「我哪有?」他馬上振作起來。雖然喜歡麼麼,但他平常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酷哥模樣,他拒做哈巴狗,太沒個性了,而且麼麼肯定不欣賞。
「對了,聽說令尊是有名的律師,開了一家規模不小的事務所,是真的嗎?」
「是啊!」
得到答案後,陳小麼興奮的綻開笑顏,晶亮的眸子閃閃發光。「很厲害嗎?」
「不是我自吹自擂,我老爸從沒遇到打不贏的官司,他不光一張嘴犀利,連手段也夠卑鄙,才能連續五年業績在同行裡獨佔鱉頭。」
「嘩!把你爸形容得這麼難聽,不孝子。」
「我爸不會在意的,況且做律師本來就是無賴行業,這麼說他還覺得光榮。」
她聽了眉開眼笑,「那麼我能拜託你一件事嗎?」
「兄台但說無妨,小弟我盡力而為就是。」他模作樣的打躬作揖道。
他心想,就算要他吞刀槍,跳火圈,他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只為博得她燦爛一笑。
「說吧,不光是一件,就算是十件我也答應你,因為……因為我愛——」他蘊藏許久的愛意,想借此機會表白。
陳小麼自作聰明地截口道:「我知道你愛我幫你寫作業嘛。只要你答應,我罩你一學期的報告,外加做牛做馬,任你使喚一年,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我都幫你完成。」
黃建國本來想辯解,後來聽到她說要任他使唉一年,旖旎想法立刻沖昏腦袋,讓他血液沸騰,差點流鼻血。
◎◎◎
到了事務所後,陳小麼才發現小覷黃建國了。看他平常奇裝異服,外加一台被批評為破銅爛鐵的機車,還以為他是叛逆小子,想不到在父親的公司,態度卻正經八百,還不會驕傲無禮。
這跟某個男人比起來,實在太優秀了。
她為腦海裡蹦跳出來的身影感到心煩,迅速揮掉黑基尚的影像。
「啐!那王八蛋。」走在前頭的黃建國回頭問:「你叫我嗎?」
「呃……沒有,沒有。」她裝傻的笑笑。
「同學這麼久了,有時候我發覺我真不瞭解你:」他頗為在意的說。
「你不用瞭解我,似只要幫我就成。」陳小麼迴避的銳。
黃建國的心再次遭逢重創。
他苦笑一聲,「好吧,我會盡我最大的力量幫你:」
他領著她經過職員室,不理會員工的鼓噪,來到位於三摟的辦公室。
「爸!」他開門喚道。
室內一位四十幾歲的男人從公文上抬頭,
「咦,你怎麼來了?」
「昨晚似沒回去,媽媽要我來探班,看你有沒有出軌的行為。」
「胡說,你媽早知道我加班,昨天晚上還來陪我呢。倒是你,昨晚跑到哪裡?你媽打電話回去找不到人。」男人反將兒子一軍,又努努嘴道:「怎麼不介紹身邊的漂亮小姐?」
黃建國慎重其事的把陳小麼推到身前,「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叫陳小麼,是學校有名的教授殺手,每個人都被她吃得死死的,是個品學兼優的學生。」
陳小麼驚奇的望向他,她只當他是好同學,想不到……看來她要重新看待黃建國了。只是他後面的評語,她不接受,太誇張了。
「這位是我父親。」
「我是黃廣,你叫我黃叔就可以了。」黃廣笑容和藹可親的說。
她受到鼓勵,信心大增。看來事情不會太困難。
「爸,麼麼有事想拜託你。」
黃廣微微一笑,「是嗎?有什麼事能讓我這老頭子幫上一點忙?」他表現出一副令人尊敬的長者風範。
陳小麼沉默不語,眼神暗示的盯著黃建國瞧。
黃廣會意的點點頭,「建國,你先出去倒杯茶給陳小姐。」
「叫外頭小妹不行嗎?」他不想離開麼麼。
這呆頭鵝,連暗示都聽不懂。陳小麼只好扯扯他的衣抽,「建國,我想私下拜託伯父,可以嗎?」黃建國無法可施,只得攤手道:「好吧,我下樓買些冷飲上來好了。」他無奈的合上門離去。
見兒子離開,黃廣客氣的招呼她,「陳小姐,請坐,」
「謝謝。」她依言坐下,心裡七上八下,遲疑著該如何開口。
「我是學法律,你來找我一定有解決不了的問題,需要法令來規範,是不是?」
「嗯;」陳小麼歎了一口氣,不說出緣由,是解決不了問題,所以地只好硬著頭皮,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邊;但是她省略了自己的過去,只說她是陳家的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