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日月情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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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她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精神舒暢了許多,只是全身仍十分無力。

  深深地凝望著他的睡容,她的嘴角泛起一抹微笑,纖手忍不住探向他的俊臉,輕撫著他的臉頰,感覺此刻的自己好幸福。

  她的纖指在他臉上撫弄得他雙頰癢癢的,袁邑揚微笑地張開睡眼,翻身將她護於身下,極小心地避免碰到她腰間及手臂的傷。

  四目交纏,說不出的喜悅與感動,都化作濃濃情意交纏。

  他的雙眸明亮,眼裡的她笑得好甜,他忍不住俯首親吻她的唇,先是淺嘗,而後轉為熾熱的吻。唇舌交纏,熱流旋即蔓延全身。她只能生澀又無助地承受他所給予的狂情。

  兩人的軀體散發的熱力驚人,他稍稍離開她的唇,笑得好生邪魅,大口喘息著,連呼吸也變得沉重。「我再也不要失去你了。」

  瘖啞低沉的嗓音出自他的口,眼眸中的愛火足以將她燃燒,此刻他狂傲不羈的情潮只為了她。她忍不住輕顫,已做好準備,準備為他付出所有。

  「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永遠也不離開。」她甜膩的聲音略帶嬌羞,沒受傷的手臂更是主動攀住他的頸項。

  他的自制力瞬間瓦解,猛然扯去覆在她身上的衣服,她完美雪白的軀體立現他的眼前,他如獲珍寶般地欣賞著她的美。

  「再也不分開!」他眼神熾熱地看著她,其中的情慾教人發狂。

  她著著他的眼,頷首同意。

  他揚唇笑得歡喜,旋即攫住她的唇。

  熾熱的狂吻撩起情火,巖洞內春光無限,柔情蜜意繾綣。

  軀體相交纏,她成為他的女人。

  雲雨過後,她枕在他的臂膀上,心滿意足。

  他很溫柔,很體貼,她雖然初嘗男女情事,但她看得出來他為她的傷而極力克制狂奔的慾念,他始終對她很溫柔。

  「我們成親吧!」他親吻她的額頭,要了她的身子,也該給她一個名分。

  她輕輕點頭,被幸福滿滿圍繞著。

  「謝謝你又救了我一命。」她滿懷感激,是他讓她嘗到被愛的幸福,並將她從鬼門關拉回來。

  「小傻瓜,都算是夫妻了,你還在跟我說這些客套話。」他輕捏她的俏鼻,不習慣被人道謝。

  「人家是真的很開心嘛!」被他深情凝視,她害臊的將臉理入他厚實的胸膛,不敢與他對視。

  他滿心歡喜地抱緊她。聞著她發上的清香。「各大門派已開始追殺我們,今後我們就要過著躲躲藏藏的日子,你怕不怕?」

  他不忍見她受餐風宿露之苦,過著成天提心吊膽的日子,每日睡不安穩、吃不安心。

  「不怕,只要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她這輩子是跟定他了,即使恢復記憶,她也絕不離開他。

  什麼紫雲宮的寶物,要爭就讓別人去爭吧!

  她終於承認自己是自私的,只求他們日子過得安穩,能在他身邊,就算當一對平凡的恩愛夫妻也好,江湖事就別再理了。

  「對了。」他突然坐起身,拾起一旁的衣服翻動著,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她好奇地問道:「你在找什麼?」

  「在這裡。」他欣喜地轉過身來,手中多了個小布囊。

  她狐疑地著著他。「這是什麼?」

  「手伸出來,我幫你戴上。」他打開布囊,取出一隻玉鐲子。

  「你身上怎麼會有玉鐲子呢?」她伸出她的纖手。

  待他略顯笨拙地將玉鐲子套上她的手腕後,她朝他一笑,然後仔細看著腕上的玉鐲子。

  玉鐲子套在腕上的感覺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突然之間,她微微楞住,腦中浮現模糊的印象,彷彿有種熟悉的感覺。

  見韓霜盯著玉鐲子發愣,袁邑揚問道:「喜不喜歡?」

  「嗯,很喜歡。」她回神對他一笑。她剛才的感覺是不是表示她正在慢慢恢復記憶?

  「你不是問過我農舍外的孤墳內葬的是誰嗎?」他沒察覺她的不對勁。

  「是啊。」當時她還被他突然的冷漠嚇一跳。

  「那座墳內葬的是我娘親,而這隻玉鐲子是娘親留給我的遺物。」他決定把他的痛楚從內心深處挖出。

  她既然是他的愛人,便該知道他的一切。

  「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我真的能收下嗎?」既是娘親留下的遺物,他又細心收藏著,對他必定具有紀念性。

  他阻止她欲脫下玉鐲子的動作,朗笑道:「你收下它,我娘在天之靈一定會很高興的,因為我替她找了個好媳婦兒呢!」

  「那我就收下了。」他的稱讚使她雙頰泛紅,心裡有說不出的開心。「你娘怎麼會獨葬在農舍外呢?」

  她記得他與陽城的城主袁心陽是親兄弟,就算他們是同父異母,但一城之主沒理由讓自己的妻妾任意埋葬才是。

  輕歎一口氣,袁邑揚說出他與娘親自幼相依為命,直到娘親病逝後他被帶入陽城,等他年紀稍長,爹才跟他說了他與娘親相戀的故事……

  袁邑揚的母親原是陽城城主夫人的貼身丫鬟,個性溫柔,而城主夫人的跋扈態度,令陽城城主袁平漸漸注意到身為丫鬟的她,而她對袁平的情卻只能暗藏心底。有一次,袁平藉酒裝瘋要了她,事後他便把玉鐲子給了她當定情之物,打定主意納地為妾。但是第二天,她便不見蹤影,離開了陽城,袁平派人遍尋不著她,兩人自此分離,她也是在那時懷了袁邑揚。

  簡潔的言詞道盡心裡的傷痛,有了韓霜的相伴,袁邑揚心中出奇平靜,不再感到煩躁不安。

  「今後你有我。」她看出他眼裡仍有痛,為他心疼。

  他笑了笑,表示自己既然能坦然說出便已沒事了。

  「農舍對你而言很重要吧。」

  「嗯,農舍裡面留有太多、太多我對娘親的回憶,那是屬於我跟娘親的地方,我從不讓外人留宿,我不要別人闖進我與娘親的回憶之間。」他心想當初會救起昏迷的凌兒又心軟地留宿失憶的她,或許是冥冥中早有注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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