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從現在開始,我不管他們的事了,全心全意放在你身上,好嗎?」寶兒愧疚難安的說。
的確,這些日子她都忘形於如何做一個好月下老人的計劃上,至於老婆的本分,她早就給忘了。
「在全心全意放在我身上之前,我只求你先全心全意的照顧好自己,你看,都幾點了還在外面遊蕩,快回去睡覺吧!你也記著,這可是我最後一次答應你讓你如此胡鬧的,還當幫兇呢!」子揚儼然一副嚴夫的語氣說道。
「好,不過……」
「話才剛說完,又有不過了。」子揚微蹙眉峰,搖頭不已。
「你別緊張,我只是想說,不過在回去之前我想去吃頓消夜,可以吧?否則,肚子裡的寶寶會抗議的。」寶兒巧笑倩兮地道。
「沒問題。」子揚二話不說就執起寶兒的手,兩人深情款款的漫步在月光下。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逸凡渾然忘我的欣賞著凱薔那淺醉微醺的容顏,只見她娥眉深鎖,似乎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使他不得不痛罵子揚及寶兒的殘忍,竟然這麼整她。
他攙扶起凱薔,急欲遠離這不屬於他倆的世界。
將她穩當的安置在車內,逸凡開始思忖著該去哪兒,是她的住處,還是自己的?
他當然很清楚這是寶兒的詭計,一起思及她那奸佞的笑容,依然會讓他不寒而慄。
凝視著身旁伊人淒美的倦容,他不忍再猶豫了。算了!陽明山太遠,還是回自己的住處吧!主意一定,他即往反方向行駛。
夜色籠罩著大地,週遭靜謐無聲,逸凡放慢速度、沉穩的行駛,盡量不驚擾到身旁的佳人。在寂靜浪漫的氣氛中,蟄伏在他心靈深處多年的情愫,似乎正逐一的背叛他,躍躍欲試這「情愛」的滋味。他一顆起伏不安的心好不容易捱到住屋門口,但更大的磨難還在後面呢!
他橫抱起凱薔,旋開門鎖,用手肘輕撞開門扉,想將她抱入臥房內安頓,或許是振動到她了,她在他懷中不停地蠕動著,不安的囈語更肯定她非常的不適。
果然「嘔!」的一聲,不僅凱薔身上的碎花洋裝遭殃,就連他的西裝也遇難了。
他盡速將她安置在床上,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丟在浴室內。
眼看她身著的洋裝也因穢物的滲透而濕漉漉的,這怎麼能保暖呢?
他翻箱倒櫃的翻出一件較舒適的棉質襯衫,目前當務之急就是得將她那套已濕透的衣服換掉,但接下來呢?
他心想,現今已不是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時代了,幫她換件衣服,還不至於毀了她的名節吧!於是,他開始著手這有點「色狼」的舉動。
他假裝鎮定的逐一解開她衣襟的扣子,他愈想處之泰然,心中就愈加煩躁,終於,當她雪白的山丘在蕾絲胸衣內若隱若現的袒裎在他眼前時,他胸口為之一窒,低呼一聲,連忙用薄被掩上她的春光,衝進浴室,用冷水潑了潑臉,從鏡中,他看見自己泛著血絲的眼眸,這是他嗎?
坦白說,這十年來,他身邊從不缺乏女人,他不想固定,因為他寧可陷入情慾的泥淖,也不願受感情的桎梏。也許是女人看多了,他從不認為她們有何美麗、性感可言,只知自己有需求時,就當她們為發洩的工具。他也並不覺得愧疚,因事前他對她們都講的非常明白,他絕不會投下感情,要她們考慮清楚,這叫「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然而,她們非但不怕,還趨之若騖的一個比一個黏得緊,當然,事後他也會贈予她們不少的物質享受。
其實,他也很懷疑,在「真情」無法擁有的時候,「金錢」是否才是她們真正追逐的目標,以至於現在他視她們個個為毒物,盡量避而遠之。
如今,一個於凱薔竟能搞得他這個情場老手無所適從。上帝,這難道就是報應?
他重新振作自己的理智,再度坐回她身邊,繼續未完的工作。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的手,不敢亂瞟。五分鐘過去了,他開始恨這些鈕扣,恨她沒事穿那麼多扣子的衣服幹嘛!這可真是個磨人心性的好方法。
奸不容易羅衫盡褪,他的眼睛卻背叛了他,他再也無法只盯著自己的手了,眼前這玲瓏有致的身材真是上帝完美的傑作,玉雕般的身子、藕似的手臂、蔥白水淨的手指,無一不蠱惑著他。他屏息僵直了身體,迅速深呼吸一下,忙不迭的將襯衫幫她穿上,替她蓋上被子,直到轉身進入客廳後,才敢換氣。
他為自己泡了一杯濃茶,希望裡面的咖啡因能緩和自己翻騰的情緒,他真不知他是該佩服自己,還是取笑自己,那間房他是不能再去了,至少今夜不能。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翌日清晨,在朦朧中的凱薔似乎聞到了撲鼻清香、極誘人的味道,她倏地睜開了眼睛,擺在眼前的是一盤盤清爽可口的小菜,在它們旁邊還放著一碗讓人垂涎的稀飯。
遽然閭,由腹部傳來一陣陣飢腸轆轆的「慘叫聲」 ,她想,她真的餓了,否則怎麼會夢到那麼美的夢,要不就是看見了「海市蜃樓」。
但這夢也未免太真實了點,她竟然能清清楚楚的看見那稀飯上還冒著煙呢!她疑惑的伸出手來,正想求證自己的感覺,沒想到那盤「可愛」的早點竟飛了,隨即換上了一張充滿戲譫眼神的俊臉。
她驀地坐起身,才發現原來這一切並不是夢,更不是什麼海市蜃樓,一切都是真實的。她看看週遭陌生的擺設,再看清楚一直杵在她跟前這位帶著詭譎笑容的男子。她驚呼出聲了,「柳——逸——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