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忘了帶護照。」她訕訕然笑道。不過,還真感謝自己一時的糊塗,才能看見早已鑲印在她心中的男人,將弒他先妻的兇手繩之以法!
五分鐘後,警車及救護車相繼抵達薔薇名邸,帶走了莉莎、沙克洛夫與傑克。
尾聲
紐約
紀曼菲在送沙克洛夫住院後,速速返回紐約的家中探視母親的病情,由於母親的病情來勢洶洶,急壞了紀家上下一家人,以致她無法去電問候遠在巴西的沙克洛夫。
等到她稍為輕鬆些時,便立即撥電話給他,誰知,
他的電話總是由一個聲音似曾熟悉又近乎冷漠的女子接聽,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她與洛夫二人就像斷了線風箏,無法聯繫上,弄得她心煩氣躁。
她已經主動了這麼多次,就是不見沙克洛夫反應,自尊心強的她實在拉不下臉再打。
望著窗外細細粉雪,鋪染整片大地,很像她此刻的心情。
自從巴西回來後,她整個人就渾身不對勁兒,渾渾噩噩的,連一向最愛的紫水晶放在面前,也能視而不見。
她一再自問,自己是怎麼了?
浮上胸口的答案再明顯不過了!
那就是——她為了遠在巴西利亞的沙克洛夫茶飯不思、夜不成眠!活像個得了相思病的懷春少女。
「唉!」她幽幽長歎出聲,還帶了幾分怨懟。
不行!她要再打個電話給他才行!
問問那個「怪物」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可以這麼久對她不聞不問?
在數聲電話鈴響後,有一個做作的聲音傳來:「沙克洛夫公館你找準?」
又是這個聲音!
她少說也聽了三個月了,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該死的女人,每次都阻止她和沙克洛夫通電話!太可惡了!
「喂!是誰!別在那裡裝神弄鬼!我警告你,別打洛夫的主意!我可是會好好保護他的,不容許任何人再傷害他!」那頭女子不住地叫囂。
紀曼菲真想掐死她!
一怒用力掛上電話!雙瞳冒著紫焰,似要將桌前的所有東西焚盡似的。
「叩!叩!」辦公室的門這時被敲響。
「裡面沒有人!」她朝著門賭氣地叫著。
門還是被推開了。琳娜手拿著一張傳真紙喜滋滋地走了進來,那笑容似乎還夾著三分調侃與促狹,「老闆——」
「我不是說我不在嗎?」她像個孩子似的耍起小脾氣。
「那站在我面前的大美人是誰?」她竊喜地笑道,早已察覺紀曼菲巴西之旅回國後魂不守舍的原因了。
「別捧我,不會加薪的。」她嘟起菱紅小嘴,白了琳娜一眼。
「你不加,有人會加!」這話說得詭譎極了,旋即又將傳真擱在紀曼菲的面前,「有你的傳真。」
「大驚小怪,我的傳真一向都是你在處理,何必來煩我?」她還是瞪著偌大玻璃窗外的靄靄白雪,兀自生著悶氣。
「話是不錯,但這封我可做不了主,除非你放棄上面的權利,我才有資格接收。」琳娜咯咯地笑說。
紀曼菲這才轉過身子,沒好氣地瞧著她的機要秘書,「念出來吧!」她一骨碌地跌進高背辦公椅中,像顆軟曙,渾身無力。
「真要我念?」琳娜故作為難狀。
「拜託,念完快出去,我累死了。」她又白了對方一眼。
累?才有鬼!煩悶倒是真的。琳娜故意將傳真紙舉得高高的,大聲朗誦了起來:「親愛的曼菲,分別至今已近三個月,甚為思念,僅化相思為行動,請你嫁給我!巴西利亞新新好男人,沙克洛夫筆。」
只見紀曼菲險險從沙發椅中跌下來,張口結舌,久久不能闔上雙唇。
「老闆,這回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琳娜在一旁助興地逼問著。
紀曼菲仍舊無法回神。
怎麼可能?不!不可能!沙克洛夫這種男人,絕不可能會這麼做的!
這麼說,只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
又是宮晨曦的傑作!
「別理它!那只是他媽媽愛子心切的『善舉』!」失望再次爬滿那張錯愕的嬌容說道。
「那你是嫁還是不嫁?」琳娜壓住那極欲爆出的笑。
「拜託,用點腦筋好不好!要起嫁給他媽嗎?」
「我反對!」渾厚的男聲突然切了進來,頎長挺的高大身軀,就這麼囂張地壓進這間純女性的辦公室裡。
「你……你……」紀曼菲支支吾吾,語不成句。
「幫兇」的琳娜這時也識趣地退了出去。
「你好嗎?」一臉落腮鬍的沙克洛夫,雙眼逸散著久別重逢的喜悅。
「我……」一想到他這麼絕情,就一肚子氣,「我好得不得了!」
「是嗎?」他向她逼近,像只雄獅逗著爪下的獵物。
「當然!」提高音量,以壯聲勢。
『據情報顯示,你為了我茶飯不思、夜不成眠!」他邪氣地下著定論。
「你以為你是誰?礦石才是我的最愛!」她還是抵死狡辯。
「那麼那個愛礦石成癡的女人,為何連我寄來的水晶樣品都不曾瞥上一眼,或是回復我到底要不要?」
「你寄過東西來?」她傻了眼,突然好感動。
「當然!自你走後,我竟然陷入長期昏迷,即使清醒,也是極短的時間,只好麻煩尼爾森代為處理這件『公事』。你沒忘了我們曾經口頭承諾要成為『事業夥伴』的吧?」他沒想到莉莎用毒之深,竟讓他昏睡了一個多月!
『你又病了?為什麼?現在呢?好一點了嗎?」心防一潰堤,積在她體內的熱情因子立刻蘇活了起來。
「一下子這麼多的問題,要我怎麼回答?」他笑了。
看來,他的等待是有代價的。
「嘿……」她笑得好尷尬。
「想我嗎?」他輕輕地擁住她。
紀曼菲被他那身野烈的體味團團纏繞住,呼吸也就益發地急促。
「再不回答,我可要吻你吻到說想死我了!」不待她回應,他倔強霸住她的唇,恣意瘋狂地廝摩,每一舐吻都是驚歎、都是刻骨的烙印,幾乎掠奪她體內的所有精力與力氣,令她呼吸困難,卻又貪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