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你的小腦袋瓜精得跟什麼似的,也會有迷迷糊糊的時候?」雷瑩瑩狐疑地打量著她,「該不是被他吻昏了頭才會意亂情迷吧!」
「瑩瑩姐!」姚穎惠漲紅了臉,羞得無地自容,「哎呀,就知道逃不過你們這種經驗老道的慧眼。」
「太好了!仲徉終於找到他喜歡的女孩子了,雖然……」她瞥了一眼姚穎惠的身子,「這顆『禁果』還未成熟……」
「我們才沒你想像的那麼激情呢!」姚穎惠突然頓了頓,又說:「瑩瑩姐,你可不要告訴我媽這件事,要是讓她知道我跟男人親吻了!她非得逼蒙古大夫娶了我不可。我又不像她那種老古板思想,只不過是——罷了,還談不上婚嫁。」
「你真是這麼想?仲徉可是認真的喔!」雷瑩瑩正經地說:「據我聽凌霄描述,仲徉平常是很愛開玩笑,可是,對於感情卻比任何人更認真。他曾說過,將來的老婆非得是他的第一任女友,否則寧可不交;不然,既浪費雙方的時間,又白白付出彼此的感情。雖然他的想法是有些執著了點,不過,站在好友的立場,我希望你若對他沒那個意思,就盡早說清楚,免得仲徉愛得太深也會栽得更慘。」
面對雷瑩瑩憂慮的眼眸,姚穎惠就算死鴨子嘴硬也不好再嘻皮笑臉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至少我不必去猜疑他真心與否。不過,這實在是太突然了,等我搬出去後,一個人住了,再好好想想這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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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穎惠搬出去後和韋仲徉有無後續的發展,雷瑩瑩並沒有太多的精神去追問,她光每天應付「需索無度」的丈夫就夠分神了。
俞凌霄的熱情教人幾乎吃不消,上下班途中的紅燈、辦公室遞交公文等短暫時刻,都成了他挑逗的時機。而偏偏在她有些慾火難耐時,俞凌霄的及時鬆手似乎是一種對她「矜持」的最佳挑釁。雷瑩瑩知道,他在等著自己開口「求」他回房同住。
「凌霄,我們這樣「偷情」總有被人看到的一天,你能不能自制一點?」她坐在俞凌霄的桌上,喘著氣哀求他。
「我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怎麼能用偷情來形容呢?你應該感到高興的是,在我們結婚多年後,做丈夫的我還頻頻對你調情,換作是別的女人,早就感動得痛哭流涕了呢!說來是你不准我回房睡覺的,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慾望,如果連親吻撫摸也要禁止的話,是不是太苛刻了點?」他不容她說下去,繼續愛撫著她的身軀。
好幾次,雷瑩瑩都想說「Yes」了,但一想到還沒弄清楚誰才是她失憶前的「最愛」,她就不容許自己一時的衝動點頭答應。如果現在答應了凌霄,要是哪天她想起所有的事了,那麼,她會不會因為那個神秘的「凡」而再度背叛丈夫?
不!她不能再傷他第二次!先確定自己之前的感情歸屬,再來論定將來要做何選擇,才是最客觀而正確的作法。
然而,她忽略了一點,愛情是無法客觀,也難以壓抑下來的,俞凌霄的日子在煎熬中度過,他得花多大的力量去克制對妻子的想入非非啊!他只有藉著加緊安排「豐康購併案」的細節,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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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星期六,俞凌霄取消了帶雷瑩瑩出遊的計劃,因為姚穎惠晚上要回來度週末。
最高興的莫過於王秀了,她準備了好幾道女兒愛吃的佳餚,一大早就在廚房裡忙了起來。雷山河下午有應酬,季妲說要在家休息並沒有跟去,而季耀留在公司裡加班和俞凌霄討論有關「豐康」的事。
同住在一個屋簷下,雷瑩瑩寧可自行搭計程車回家,也不想和季妲坐公司的車回來。星期六的下午並不好叫車,等她到家已經是近一點半了。意外地,季妲熱情地邀她一同喝下午茶。
「妲姨,你下午沒有牌局嗎?」
通常遇到男人們都不在家的情況,季妲不是邀集好友摸個八圈,就是去百貨公司廝殺一番。若論喝下午茶的對象,輪也輪不到她,更何況才剛過午飯時刻,這時未免太早了點。
「我是閒得有些悶了,待會兒我叫阿秀準備,咱們在泳池畔的圓桌好好聊聊。」
瞧她笑得有些曖昧,雷瑩瑩隱約感到一股不懷好意。在找不到理由推拒之下,她只得奉陪了。算算娃娃車也快到家了,屆時俞珊妮就可以成為她脫身的擋箭牌。
「怎麼弄得這麼濕?」來到池畔,雷瑩瑩發現地上有一大攤水,要不是她穿著防滑拖鞋,恐怕早滑倒了。
「一定是早上來清游泳池的工人沒弄乾淨,下次他們來收款我一定要扣工錢。」季妲把茶盤放在桌上,撕開了一包餅乾說,「不管那些了,嘗嘗這點心不錯喔!我托朋友從日本帶回來的,是用柿子做的呢。」
雷瑩瑩淺嘗了一口,味道的確滿特別的。季妲好意地問起:「瑩瑩呀!妲姨看你最近的氣色不錯,就是不知你的記憶恢復了多少?」
順著她的問題,雷瑩瑩有意無意地答:「是沒什麼進展。不過,我近來老是作一個怪夢,夢見凌霄有外遇了,你說奇不奇怪?」
「真的?」季妲有些緊張了起來,「有看到那個女人的長相嗎?」
「可惜的是,每回我想看清楚那狐狸精的樣子,總是模模糊糊的。」雷瑩瑩笑了一笑,「反正只是個夢,我相信現實中的凌霄不會那麼沒良心。妲姨!你不要大驚小怪嘛!」
正所謂作賊心虛,若不是雷瑩瑩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季妲的心跳老早就衝上一百了:「我也是這麼認為……」她嘿嘿地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