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凌霄在這幾年中從雷山河那兒學到了不少經驗,為的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終於,機會快來了,而且,還可一石二鳥地擠掉季耀。
「這件案子我覺得季耀是最適合的人選。一方面他對產品熟悉,一方面也是給他一個機會磨練磨練。」他恭謹地遞上簡報。
「嗯……」雷山河看了頻頻點頭,「很好,你情報搜集得很齊全,不愧是我調教出來的好女婿。我也想過讓季耀試試身手,你既然有同感,那麼,接下來的工作就讓他去做吧!你可以去忙其他的事情了。」
『爸,『豐康』這次的購併案牽扯得相當大,據我瞭解,有其他的公司想跟我們競價,所以……」
「別擔心,以我雷氏的財力,怕別人來搶這塊大餅?既然估算過獲利率這麼高,我雷老虎就不容許他人從我嘴上把這塊肉叼去。你去通知財務部,要他們盡全力配合這次的收購案,即使動用到其他子公司的資金來支援也在所不惜。」
「是!我這就去進行!」
俞凌霄出了董事長室後,才敢讓心裡的得意浮上嘴角。終於,宰殺這頭老虎的時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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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鬼真的派你去洽談這件兼併案?」季妲揚高了音調,有些難以置信。
「是呀,俞凌霄今天把我叫去,要我把兼併案的後續動作提出一份企劃報告。」季耀的表情並不如季妲那麼興奮,「說實在的,他們肯把這麼大的案子交到我手上,反而令我有些害怕呢!要是弄不好……」
「擔什麼心?有雷老虎的雄厚財力為後盾,你還怕拿不下『豐康』?季耀,你何時變得這麼膽小了?」季妲為他的膽怯而生氣。
「老姐,這動輒幾十億的案子還是小心點為妙。」說著,他把門反鎖,嚴肅地問:「反倒是你,為了提早得到雷家的產業就走起『險路』來了,是不?」
季姐不與他目光相對,逕自拿出抽屜裡的鏡盒補起妝來:「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別跟我裝蒜!」季耀搶下她的鏡盒,質問著:「那天花盆的掉落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季耀!你別像審問犯人般地質問你老姐行不行,
有誰瞧見我做啦?」季妲冷哼一聲,「你只管去處理『豐康』的事,至於我這邊如何進行,就不勞你費心了。」她走向門,將門把扭開,「還有,請注意你的態度,胳臂往外伸對你我並沒有好處;尤其是對雷瑩瑩那個小賤人,我要你監視地,並不代表我要你跟她走得太近。」
她瞧出什麼來了嗎?
季耀心頭一驚,沉默不語地出了她的房門。如果讓姐姐知道他喜歡雷瑩瑩,只怕會為這無辜的俏佳人帶來更多的麻煩,特別是——生命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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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瑩瑩趴在姚穎惠的床上,靜靜地瞅著她整理行囊。半晌,她歎了口氣:「真捨不得讓你離開。」
「幹嘛!又不是遠渡重洋去留學,同樣是在T市,我隨時能回來看你呀!」姚穎惠用力地塞入最後一件衣服,「我媽都沒什麼不捨了,你卻離情依依,這麼重的『溫情主義』,我可有些承受不起喔!」
「我當然不捨,雖然凌霄對我夠好,有些事情倒不如貼心的女伴來得容易開口。往後你自己租房子住,這個家就沒什麼人可陪我聊心裡話了。」
「那麼就多利用文明的產物——電話。如果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儘管打來找我。」
「唉!就怕咱們的姚大小姐忙著約會,早忘了我這個手帕之交了。」雷瑩瑩平躺著對天花板翻了翻白眼。
「什麼意思?」她心虛地臉兒一紅。
「別裝了,自從你上次跟韋仲徉出去吃過晚飯,回來就沒聽你在背後說他一句不是,這不是有些反常嗎?你不是一向以譭謗他為樂?」
說起那頓飯,還是雷瑩瑩以激將法讓姚穎惠答應的,她的理由是:「你如果不去的話,他還以為你沒考上而成了縮頭烏龜呢。」
於是,姚穎惠穿上了雷瑩瑩借她的晚禮服,趾高氣昂地去赴約。只是他們那天到底聊了什麼,這小丫頭的口倒封得滿密的。
「那種人我才懶得理他,你不會是以為我對他……」她暗瞥了雷瑩瑩一眼。
「當然!而且我還有證據。」雷瑩瑩彈跳了起來,掏出一條細緻的心型鑽石項鏈在姚穎惠面前晃了晃,「如果不承認的話,這東西就不還你囉。」
「怎麼會在你那裡?」她失聲叫了出來,「還給我!」
「是秀嬸拿給我的,她以為是我送給你的禮物,連說這東西太貴重了。我猜想,你的經濟能力不可能去買這條項鏈,除非有人送你。而以你絕不無端收人禮物的個性,送這鏈子的主人若不是男朋友,就是你最崇拜的天王巨星張學友。哈!不過,我想第二個可能性的機率是零,所以……從實招來吧!」雷瑩瑩笑得好得意。
「好嘛好嘛!算你厲害。」姚穎惠跌坐在床上,無奈地招出,「是那個蒙古大夫送我的啦!這下子可滿足你的好奇心了吧!」
「真的是仲徉!果然不出我所料。」雷瑩瑩把項鏈還給了她,「其實,我早看出他對你有意思了,只是你自己當局者迷,不曉得他對你用心良苦。」
「原來連你也知道了。那天他一本正經地說要等我畢業,就終生聘雇我當他的私人助手時,我以為他不是頭殼壞了,就是又想整我。直到他拿出了這條鏈子,我才明白他不是開玩笑的。」姚穎惠對著掌上的鏈子自語。
「那麼……你答應了嗎?」這個答案才是雷瑩瑩最關切的。
「我當場傻住了,腦筋裡覺得一片混亂,迷迷糊糊地跟他吃完飯就被他送回家,害我那晚失眠了。」說完,她的嘴角泛起一抹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