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親愛的親愛的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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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那個阿姨和叔叔在做什麼啊?」稚嫩的嗓音飄進他們耳裡。

  「大寶乖,阿姨和叔叔在玩親親,我們不要吵他們,知道嗎……」柔和的女聲漸行漸遠。

  水盈睜大眼睛瞪著正吸吮舔吻得陶醉的人,考慮要不要給他一巴掌;考慮過後,她決定乖乖讓他吻,他看起來像久旱逢甘霖般飢渴。

  良久,他放開她,雙臂仍緊鉗住她雙肩。

  「告訴我,這三年來有沒有人這樣吻過你?」任軒氣息微喘。

  「有。」水盈誠實答道。

  「你就這樣讓別人吻你!」他瞠大眼,惡聲惡氣。

  「我哪拒絕得了。」水盈道。像他剛剛那樣,還沒說要吻,就自顧自地堵了上來,男生的力氣又那麼大,哪有她拒絕的餘地。

  「那你是很樂在其中嘍!」任軒眼裡燃起怒焰,完全誤解她意之所指。

  水盈心想,老是被強吻有什麼好快樂的,但……「這不干你的事吧!」

  水盈尖呼了聲,因為任軒強摟住她,緊得幾乎擠掉她肺裡的所有空氣。

  他們又在熙來攘往的人行道上緊擁起來。

  而後變本加厲的,他的大手在她胸前恣意揉搓,雙眸陰鷙地緊瞅著她。

  水盈蹙起雙眉,考慮要不要對著路上所有側目的行人大叫非禮。他吃錯藥了嗎?淨對著她做著男朋友……不對!這應該是變態才會做的事了。

  「他曾經這樣對你嗎?」任軒危險地瞇起雙眼。

  「有幾個……」曾經試圖這樣做。

  水盈來不及說完原本打算要說的話,因為他已經在她耳邊大聲咆哮了起來。

  「有幾個?!」他狠狠地瞪著她,「在我之後,你到底又交了幾個?」

  「你幹嘛那麼凶?」水盈委屈地道。這一點也不像他,他一向是溫和有禮、風趣幽默外帶點可愛淘氣的,對她則更是輕言輕語、溫柔有加。

  「我沒有凶。」任軒說得咬牙切齒。

  「那你幹嘛那麼大聲說話?」

  「你別管,先回答我的問題。」

  「這種問題一時怎麼回答得出來,我又沒數過。」水盈委屈的扁扁嘴。

  「你現在馬上給我數!」任軒額上、手上青筋暴凸,想到她換男伴的速度可能就跟他換女伴的速度一樣快,他就一肚子鳥氣無處可發。

  天知道他為什麼要有一肚子鳥氣。

  「我為什麼要數?我要回去吃飯了啦!」發神經也要有個限度吧!水盈試著掙開他的鉗制,但他仍舊不動如山。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

  「好,算你狠!我不逼你數,但是……」任軒直望進她眼裡,像想探索她靈魂最深處。「告訴我,有沒有人進去我踏過的花徑?」

  水盈聞言臉一紅,假裝不明白他指的是什麼。

  「有沒有?」任軒堅持得到答案,非常、非常堅持。

  「就一個三年才偶遇一次的朋友而言,你問得太多了吧!」水盈不悅地微噘雙唇。

  不理會她的微怏,任軒只是定定地瞅著她。

  「這根本就不干你的事。」水盈蹙起眉頭,用自以為最平和的語氣試圖和他溝通。

  「我可以一直跟你耗,直到聽到答案為止。」他堅決地道。

  水盈無奈地對天翻了翻白眼,在心裡數了整整一百下後……「天啊!我真搞不懂你為什麼一定要知道!」她有點生氣了,這種難以啟齒的事,他幹嘛一定要知道?

  「相信我,我如果搞得懂,一定第一個告訴你。」

  他是認真的,莫名其妙的認真。水盈挫敗地想著。

  「我沒有再和別的男人上過床。」她面無表情,不想告訴他事實,卻又無法當著他的面說謊。看著他舒展的眉頭及漾笑的嘴角,她緊握雙拳,真的生氣了。

  「很好,我們去吃飯吧!」

  總算有食慾了,任軒得意地哼著曲兒,拉起水盈的手,沿著人行道繼續向前走。

  「喂!你走錯了,餐廳在那邊。」水盈掙扎,但怎麼也掙不開他的手勁。

  「我沒走錯,我們要去別的地方吃。」任軒狡詐地道。要他把小紅帽送回大野狼聚集的洞穴,哼!想都別想。

  他才不會將她送回去讓其他男人垂涎。

  久別重逢,然而彼此的心已不再相契相惜。

  水盈小口啜著杯中的冰飲,看著任軒自顧自的結帳、離去,其間甚至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她不再懂他了,強拉她一起吃飯,卻又突然冷著臉、一句話都不說,真是陰晴不定的傢伙!只是她幹嘛要看他臉色呢?水盈微扁著嘴,心裡有點不平。

  她沒有再和別的男人上過床。

  但那只表示她不濫交而已,並不表示她還眷戀著他。

  雖然他是她生命中第一個男朋友、第一個男人。

  事實上,在任軒之後,她一連交了三個男朋友,因為晴瑤告訴她,想要忘掉一個男人最快的方法,就是再找個男人。

  晴瑤從她一進公司便非常照顧她,她會這麼建議一定有她的道理。

  而水盈是如此迫切地想減輕生命裡那份少了任軒的痛苦無依。

  所以她才會參加公司為女職員不定期舉辦的聯誼餐會,也飛快地認識一個條件不錯的男人,但他們的交往只維持到第一次約會。

  因為晴瑤告訴她,一個女人若連被男人深吻時都沒啥心動的感覺,那表示她應該在最快的時間內甩掉他,再物色下一個。

  對這樣無情的說法,水盈曾經稍微抗議了下,但晴瑤卻說這對彼此都好。

  於是,在那個同她都是來自淳樸鄉下上台北奮鬥的第二任男友打算再度約她時,她拒絕他了。

  噩夢從此開始,第三任、第四任命運相同,都是在強吻她後被她封殺出局,而且速度非常快,不是在第一次約會,就是在第二次約會。

  落得這般結局,一次有可能,兩次是碰巧,連續三次……就該檢討了,而且她死都不會記錯,任軒也是第一次單獨約會便吻她,第二次愛撫,第三次就直接帶她上床。

  她問晴瑤,晴瑤卻哀聲歎氣地對著她搖頭,說這也不能怪男人,而且晴瑤竟說她全身上下活像水做成的,尤其是唇,像沾了蜜似地易招蜂引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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