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氣餒,噤口不再談了。看來她是問不出任何蛛絲馬?
來。
*9?*9?*9「風旋的的確確是日本擎風集團的下一任掌門人。」
於成搔著長長的亂髮,在呂時空面前一屁股坐下,遞給她關於風旋身世背景的資料檔案後,很不懂地喃著:「我是看了又看,查證了又查證,他的的確確是風老爺的親生兒子,絕對不是什?私生子,這回來台灣,奉的也是父命,並且他身邊又跟著赫赫有名的左右手工籐五郎,怎麼樣都不可能是讓人給冒充的。」
呂時空仔細看著附在檔案上的照片,這些照片全是在日本拍的,據知,風旋從小就是媒體追逐的焦點,所以成長的每個階段,都曾經被狗仔隊給拍下來過,有了這些確實的佐證,那麼他的身份的確是假不了了,風旋的確是個大企業家,但是──呂時空?眼問:「除了這些粗淺的資料以外,你手頭上還有沒有其他更詳細的調查報告。」
「沒有。」於成搖頭。「我們的勢力範圍不擴及日本,況且風家還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內幕難取。再加上風家在日本社會的形象一向良好,媒體也不敢過分地去騷擾他們。」
「真的連一點點的內幕也套不出來?」
於成搓了搓下巴後,反而回她:「我是認為,風家對自身的隱私保護得相當徹底,根本不容外人的侵犯,其實你仔細瞧瞧這些照片的影像也可以發現到,風旋每張被拍下來的照片表情都是從容自若、且穿戴整齊,根本見不到任何驚慌模樣。這代表什?意思,你想到了嗎?」
她臉色一肅。「這表示他一定知道有人在偷偷拍他,並且不介意被拍下。」
「沒有錯。」於成拚命點頭。
「風家一直很有心。」呂時空?這發現而升起更嚴重的不確定感,風家這麼強烈地保護自己,定然有著不能對外人道的重要秘密。
「?什?查風旋?」於成奇怪地問:「他有什?不對嗎?」
「沒什?不對。」呂時空合起資料,遞還於成。「發出恐嚇信件的殺手身份已經曝了光,證明是個叫貝娜的女人,前些天我們還正面衝突過,她也撂下話,無論如何都要取風旋的性命,所以我才想要進一步瞭解風旋的生活作息,好讓那個貝娜無機可乘。」呂時空撒著謊,在事情尚未握有確切的線索之前,她不能、也不想在長官面前私自論斷風旋是否跟「俠客居」有關。
「不過照我看來,風旋的生活一向正常,並且正常到令人相當不習慣呢。」於成突然很突兀地發表他的心得。
「老大怎麼這麼說?」呂時空不明白。
「你看看,他既不會花天酒地、也沒有豪賭玩樂的惡習,除了工作之外就是工作,這難道不會正常到讓人感到怪異,而且也太不符合富家子弟的形象了。」
呂時空差點笑了出來。
「你怎麼這樣說呀!」真虧他還有這種閒情逸致想到那裡去。
「是這樣沒錯呀。」於成端詳著她含帶微笑的美麗小臉,然後很安慰地道:「時空,你總算肯把自己給放鬆了啦。」
「老大。」她擰眉。
「傻丫頭。」於成疼惜地拍拍她的肩。「你一直是我最得力的助手,而你呢,更是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只是,我並沒有意思要你把自己的青春年華完全埋藏在工作上,獻給我呀。」
「老……」
「聽我說完。」他揮手阻止她。「你呀,別總是那麼死心眼,固執得不肯退一步想想,你知不知道自己的極端會讓自己失去一大堆機會。」
「什?機會?」於成的勸解所?何來?這個時候他又怎麼會跟她提這些?「老大,你有點莫名其妙。」
「我沒有莫名其妙,我是意味深長。」於成可愛地賣弄文章。
「老大。」她簡直哭笑不得。
「時空。」他再次變得正經。「聽我說,你如果找到好機會,千萬要把握,再怎麼樣你都只是一個女孩子,遲早該有個歸宿,你總不可能一輩子在危險中打滾,不嫁人嘛。答應我好好想一想,倘若覺得風旋那個男人不錯,就大膽放心地去跟他交往看看嘛。」
「怎麼連你也……」呂時空焦急地惴惴不安。「沒有這回事,你打哪來的錯誤訊息?」
「不是誤會。」他神秘地眨眨眼。「那天風旋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消息,說你被我調派到國外去,不再擔任他的保鏢工作。這可是把他氣得火冒三丈,打電話來跟我計較半天,想想,一個名聞遐邇的貴公子,居然會?了更換保鏢這種小事而氣極敗壞,這其中意味著什??不是已經很明顯地表示出來了嗎?」
「這是誤會。」她再次申明,一點都不想讓自己落入這種曖昧的情境中。
於成故意地歎口長氣,突然又阿莎力地嚷道:「丫頭,別太扭了,我做主,把你配給風旋了。」
「老大!」她氣得轉身出去,不再理他。
瘋了!
大伙全瘋了。
第五章
風旋傾心於她的事幾乎已經是?所皆知,更誇張的是,連四周圍的人都和風旋站在同一條陣線上,有意無意地替她洗腦。
想想,風旋的確是挺厲害的,竟能讓週遭人共同幫助他追愛。
只是,她所不明白的是,孑然一身不好嗎?悠遊自在的日子何苦一定要讓自己心有所累。對於風旋,她是感謝他的?愛,甚至願意不計較他那日過分的冒犯──思及此,她不禁撫上被他觸碰過的唇瓣,這是第二個異性膽敢、也能突破她的防衛,跟她有肌膚上的接觸,至於誰是第一個──當然是「白主」那個混蛋……而且他所觸及的地方,還是更私密的純潔……深深歎口氣,她發現自己最近變得好愛歎氣;尋根究底起來,所有煩惱的起源就是來自和「白主」對峙的那一刻開始,然後漸漸發現到,連風旋也有能力影響她的平靜,而他所能牽制她的原因,竟也是來自他愈來愈神似「白主」……「白主」?「白主」?所有的混亂全部來自於他,並且愈去深入探索後,愈會發現這一切似乎是個奇怪的迷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