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時空從警政署出來後,思緒陷入困惑中,慢步走進地下停車場後,準備先返回風家再來理清這一切──誰知才打開車門,準備鑽進車內時,驀然從幽暗處突然衝出一團黑影來,不由分說就有一隻腿朝呂時空狠狠踢去!
她警覺,俐落閃過,躍退幾步。然後就見紅著一雙眼的貝娜像瘋了似地再次朝她打來;凶狠的模樣好像要把她打死一般,力道毫不留情。
呂時空揮開她勢力萬鈞的重拳,一個側旋迴繞,右腿一舉,立即劃出一道美妙的弧線出來,也順道把貝娜踢飛了出去。
呂時空果然是個高手。
再次屈居下風的貝娜終於願意收斂起輕敵的倨傲姿態,彈起之後就以更激烈的手段追擊呂時空,她決定要她成不了對手。
尤其今天還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居然讓她能夠這麼順利地遇上她。
「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貝娜狂喝一聲,動作更快更猛;招招凶狠地朝呂時空攻擊。
這女人根本是瘋了,再繼續放任她下去,遲早會惹出大麻煩來。
「看來,你得進牢裡好好反省一下。」她且戰且道。
「你確定你有這等本事擒下我?」貝娜冷哼,再次拿出那個教人心驚的蠍毒之液。「相信你死了,風旋也會跟著死心了。」
呂時空小心睇看貝娜的一舉一動,她當然瞭解她手中武器的厲害。「貝娜,盡早回頭你或許還有救。」
「回頭?」她大笑。「你現在是怕了吧,哼!」陰狠的綠眸冷冷睇住她,貝娜絲毫不放過地。「敢搶我的男人,你就要有覺悟。」
「瘋子!」
「你敢罵我是瘋子。」貝娜發狂似的朝呂時空衝了過去,準備射出她最拿手的武器。不過她也才奔了兩步,領子突然被提了起來,被人用力往後丟去。貝娜完全不知道現場居然還有第三者的存在,一時不察,只好被當成垃圾一樣丟在牆角邊,無力呻吟著。
呂時空一看到來人身份,心口沒來由地跟著不穩起來。
「『白主』?」她沒想到他居然會出現在這裡。
跌在地上的貝娜聽到呂時空的叫聲也跟著?起頭來,確定來人果真是他時,媚眼射出的毒辣火花比太陽光還要強烈幾百倍。
「你……你……唔!」貝娜的嘴突然被「白主」用領帶塞住,也順道塞住了她一連串準備出口的話。然後他又從呂時空身上摸來一隻手銬,把貝娜跟牆角邊的鐵柱鎖在一塊。
「唔……唔……」貝娜百般掙扎,卻怎麼也掙不出這悲慘的命運。「唔……」
「你實在太吵了。」他朝她搖搖頭。
「唔……」貝娜氣喘咻咻,想用眼光殺人,可又被他的冷厲給嚇倒。「唔、唔……」她改發哀切的請求聲調,可惜「白主」沒空理她。
「時空,你還好吧?」他料理完了貝娜,來到她面前,迅速地梭巡她是否讓貝娜碰傷半分。一會兒,他如釋重負地舒展開了笑?;不過呢,千萬別再讓他再見到慕容輕狂和馮驚艷這兩個混蛋,否則他絕對會把他們的腦袋給擰下來當球踢。
他央求他們的協助,請他們把貝娜給引來好讓他獨自解決他倆之間的問題,結果呢?他們是把她給引來了,卻是選在呂時空面前,並且還讓時空踏進險境,如果他晚來一步,時空再次著了貝娜的道,這後果誰要負責。
「幸虧我及時趕到。」他鬆了口氣。
呂時空就一直靜靜站在原地,也靜靜地看他抓住貝娜、封住她的嘴,更是一語不發地聆聽他所說的每一個字。突然,她身體微微晃動起來,整個人似乎虛弱地要往地上倒去。
「時空?」他嚇了一跳,撈住了她的腰身,摟著她的身體,讓她可以安全地倚靠在他胸膛裡。「怎麼回事?貝娜還是傷著你啦?」他忙不?地追問,然而閉著眼睛的呂時空,卻沒有說出任何話來。
「哪邊不舒服?你倒是說呀?」他緊張地追問,不過呂時空只是依靠在他懷裡,依舊沒開口。
「時空?」他執起她的小臉審視,眉宇深鎖著。「你到底是哪裡不舒服?貝娜傷到你哪裡?」
「唔……唔……」被扣在鐵柱邊的貝娜眼見兩人如此親密曖昧,都快氣炸了!
「時空?」
倏地,她的右手突然舉高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往「白主」的臉頰撫去──卻一把被「白主」攫住手腕。
他一怔,眼瞳隨之一變,立即恍然。
「你這是什?意思?」他的聲音突然降低好幾度。
沒辦法了,她的企圖已經被他所識破,玩不下去了。
呂時空頓時收起疲態,挺直身來打算退出他的懷抱。誰知,摟住她腰身的手臂完全沒有放開的意思。
她臉色微變!
「白主」的俊臉跟著湊近過來。
「你?什?偷襲我?」他軟軟地問。原本的憂鬱擔心已經不見,吹拂在她耳畔的熱氣是那樣充滿著挑逗氣味。
「你知道我的目的。」她想退開,但腰身卻被他摟得死緊,教她根本無法動彈半分。該死!這傢伙又想乘機對她騷擾。
「我不明白耶,你?什?要偷襲我?」他輕柔的旋律卻是饒富危險訊號,一縷一絲穿進她靈魂的最深處。
心口躁動難安!只有「白主」能讓她手足無措,她的鎮定與理智每每在見著他時,總是當場變成一團漿糊。
「放開,我沒有偷襲你。」她努力想要逃出他的氣息。
「沒有嗎?」他把她摟得更緊,這具軟玉溫香的身體,僅有他能享受,他深深吸了口她的馨香,邪邪說道:「你剛才不是要偷摸我的臉?」
他好放肆。
「我……我沒有!」她掙扎著。
「還不承認?」他笑得好邪惡。
「放開我!」
「唔……唔……」貝娜也在一邊發聲湊熱鬧。
「你閉嘴。」「白主」眼瞳一睨,邪魅的目光當場讓貝娜住了口。「百般傷人、屢勸不聽,那麼,你只好享受一下法律的教訓。」毫不在乎呂時空的掙扎,居然打橫抱起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