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目前棘手的是她的態度,他的所作所為似乎令她更加討厭他。
「我不是你的那些鶯鶯燕燕!你少用這招來安撫我!裴承工,我們的仇這下結得更深了!」她憤慨的抹去唇上的味道。
她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裴承工卻這樣對她!不但不尊重她!反而嚴重的侮辱她的人格,她若是繼續理他,她就不叫白嘉鈺!
「你最好馬上消失在我眼前,這輩子我都不想再見到你了!」她氣炸了地吼他。
「嘉鈺,別說氣話,我真的無意冒犯你啊!」他低聲下氣地說。此刻他若真的聽她的話離去,那他在她的面前,將真的永無翻身之日了。
「但你已經做了,而且做得非常徹底!」一想到剛才的吻,她心中的那把怒火便燒得更加熾烈。
「我只是想讓你冷靜下來。」裴承工無奈地道。
「別為自己找借口,我不會相信你的鬼話。」
「我不需要為自己找借口。」他心中坦蕩蕩,毋需向她說謊。
瞪著他臉頰上出現的巴掌痕跡,她憤怒的說:「好一個不需要為自己找借口的狂妄浯氣!」就是有他這種不要臉的男人,社會風氣才會如此敗壞!得了便宜竟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難不成要算她活該倒楣?
「裴承工,你是個不要臉的大混蛋、色鬼,你三番兩次捉弄我,跟我作對,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楣才會認識你。」她怒不可遏的瞪他。
「對,我是個大混蛋,我不應該冒犯你、不應該惹你生氣、不應該吻你、不應該跟你唱反調、不應該捉弄你……」裴承工語氣放柔地說。
他知道她正在氣頭上,所以他不想再火上加油,以免適得其反,那他和她可就真的沒戲唱了。
「你知道就好。」
聽他這麼一說,白嘉鈺的怒火稍稍降溫,但她仍是不諒解的瞪他。
當初她若沒有答應允兒的請求,也不會落得今日這般狼狽的下場。
白嘉鈺悔不當初自己幹嘛跑來這裡活受罪。
見她己不再那麼生氣,裴承工趕緊說:「我沒有要你出賣色相,只要你不受宮崎櫻的影響,她自然無法對你怎樣。」
「人心叵測,我沒辦法要自己站在虎口前,等著這隻老虎來算計我。」「我會是一個棄你於不顧的男人嗎?」裴承工真誠的看著她。
「會。」她肯定且毫不猶豫的回答。
經過這段日子以來的相處,她知道裴承工根本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男人,跟這種男人共事,只會把自己推向恐怖的深淵而已。
她拒絕讓自己活在這種恐懼當中,她無法再繼續跟裴承工共事,所以待會兒她就要去向總裁請辭。
裴承工幽幽地歎口氣,看來他已經無力挽救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了。
「待會兒我會向總裁提出辭呈,我無法再繼續跟你這種偽君子一起工作。」白嘉鈺冷聲地說道。
聞言,裴承工臉上出現錯綜複雜的表情。
「你何必意氣用事?」
「我不是意氣用事,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嘉鈺,聽我說,有很多事不是意氣用事就有用的,宮崎櫻雖然對你有興趣,但是只要你不去附和她,把她當作是一個朋友,當她的導遊,帶她去參觀韓國的景致,這根本不會少了你一塊肉,你何必離職呢?」裴承工苦口婆心的勸說,希望她能打消此意。
「現在已不是宮崎櫻的問題,而是你的問題!我無法跟你繼續共事。」白嘉鈺冷眼以對。
「我沒想到你是一個輸不起的女人,在還沒證明自己的實力之前,你竟然想落荒而逃。」他臉上難得的出現嚴肅的表情,同時嚴厲的指責她。
「我沒有!」她厲聲否認。
「一個宮崎櫻,就讓你產生這麼多的情緒反應,你根本是怕了,怕你無法勝任這份工作,所以才想找借口離職,對不對?」
他知道她不服輸的個性,所以他確信這一招激將法一定對她有效;果不其然,只見她激烈的對他指控,並強烈地反駁。
「你胡說。」
「我沒有胡說,你根本是在逃避責任,你是一個只會說大話的女人。」他疾言厲色,完全沒有一絲溫柔地批評她。
「裴承工!」她雙手握拳地怒瞪他。
「若是想證明自己的能力並不輸任何一個人,那就做給我看!宮崎櫻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她不是一個可以讓人玩弄於手掌心的女人,但是我相信以你的實力,絕對可以為公司爭取到有利的經營權。」
霎時,況默籠罩在兩人之間——而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冷靜深思後,白嘉鈺決定要做出一番成績給裴承工看。
「裴承工,我要你拭目以待!」
第五章
「你的臉怎麼了?」裴承煥一走入裴承工的辦公室,隨即發現他臉上令人觸目驚心的手指印。
「看不出被女人修理嗎?」裴承工自嘲地道,一點也不掩飾那是被女人打所留下的痕跡。
「哪個女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裴承煥興致勃勃的端睨著他臉上的表情,依他火爆的脾氣,被女人打了一巴掌一定會暴跳如雷,現在他卻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甚至還露出笑容來?。
難道……這手指印是嘉鈺的?
「還會有誰?當然是那個下手不留情的白嘉鈺。」一想到她,裴承工不由自主地嘴角上揚,一副戀愛中的甜蜜模樣。
裴承煥訝異的看著他,「嘉鈺為什麼打你?」
「因為我吻了她。」喜歡一個人並沒有什麼好彆扭的,所以他認為在自己的兄長面前沒有隱瞞的必要。
「你吻了她?」裴承煥表面上雖錯愕,但仍偷偷地竊笑著。沒想到他們兩人發展得如此迅速,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你跟嘉鈺什麼時候變成情侶了,我怎麼不知道?」
「我們不是情侶關係。」裴承工冷冷的看他一眼,他總覺得他有點幸災樂禍。
「因為她太吵,我為了要堵住她的嘴巴,才會一時情急吻了她。」裴承工急急的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