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場就是她回你一巴掌。」裴承煥沒想到白嘉鈺的性子這麼烈,光看承工的臉就知道她下手有多重了。
「沒錯。」
「佔人家的便宜,這就是你的不對!怪不得她會賞你一巴掌。」裴承煥笑道。
「她被我氣得說要辭職。」
裴承煥一驚,「這怎麼行?」
「你放心,她的個性禁不起人家激,我已經用激將法把她留下來,不過她現在對我是恨之入骨。」裴承工無奈的歎口氣。
這就是他苦惱之處,平日愛捉弄她,若是現在去追求她,恐怕會被她當成瘋子看待。
「依她的個性,的確是。」裴承煥忽而暖昧的傾身向前,低沉的問:「老實說;你對嘉鈺是不是有了心動的感覺?」
裴承工老實的點頭,「我不想瞞你,我對嘉鈺的確有了不一樣的感情,這種感情不是兄妹之情,我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這麼認真過;」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裴承工想了下,說:「不久之前。」
「難不成是因為那一吻?」裴承煥猜測的問他。
沒想到事情的發展竟出乎大家意料的快速,他得將這個好消息傳達給大家知道。
「起初吻她,只是為了要封住她的嘴巴,但是一接觸到她柔軟甜蜜的嘴唇之後,我發現我的胸口竟然莫名的興奮;而且產生陣陣的悸動,我想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他不諱言地道。
「看來愛神邱比特已經找上你,你想逃也逃不掉了。」
「我根本沒想要逃。」只是眼前的障礙困難重重。裴承工不禁感到氣餒。
「你在擔心嘉鈺的反應,對吧?」
「她根本把我當作大淫魔!唉,全怪報章雜誌子虛烏有的報導,在她的印象中,我是一個流連花叢的色鬼。」語畢,他忍不住埋怨起那些狗仔隊。
「看來要追求嘉鈺,你得下一番功夫才行。」
「怕就怕下功夫之後,所得到的結局不是我能接受的。」裴承工不敢想像。
「不要氣餒,只要你臉皮裝厚一點把她纏住,我相信她一定會被你的誠心打動的。」他就不信在眾人的努力撮合之下,他們會沒有完美的結局。
裴承工歎了一口氣,「問題是她已經把我當成敵人了。」
「我看你們兩個一見面總是免不了唇槍舌劍一番,或許你應該改變一下你的態度。」
「不瞞你說,前陣子因為我三番兩次的捉弄她,害她成為眾人的笑柄了。」
「我早就知道是你在搞鬼,只要你不做得太過分,我通常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作什麼都不知道。」裴承煥扯唇而笑。
沒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大哥都看在眼裡,只是沒有點破而已。
「所以現在想要消除她對我的壞印象,難咧!」唉!自作孽,活該!
「這陣子我發現你只要碰上嘉鈺,心情就變得特好,而且連我不知道你頑劣的一面,都因為嘉鈺而顯現出來,我還以為你們兩個不對盤,沒想到你竟然是想引起嘉鈺的注意。」裴承煥說出他的不對勁。
「遇上她,我哪會對她發什麼脾氣?我只會想逗她,看她生氣的模樣。」
「只要你肯用心,一切都不嫌太晚。」裴承煥拍拍他的肩,貢獻計謀道:「只要你將自己徹底改變,讓嘉鈺對你刮目相看,我相信到時候她的心一定會飄到你身上,讓你高興得合不攏嘴的。」
她並不是一個容易受人擺佈的女人,裴承工不禁狐疑的盯著他。
「你在開玩笑嗎?」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為了早日促成他們兩人的姻緣,他是再認真不過了。
「那你說,我要如何改變自己,才會讓她喜歡上我?」裴承工虛心的問。「首先,你必須……」
一走入自己的辦公室,撲鼻而來的是刺鼻的花香味,白嘉鈺皺著眉頭、捂著鼻子走到「罪魁禍首」前。
一大束的花,呈現在她的眼前。
她額際隱約泛著青筋,馬上按內線呼喚秘書進來。
「把這礙人的花束給我拿去丟了。」是哪一個白癡,竟然送她花?她生氣的吼著,只想這一大束的花可以迅速消失在她眼前。
「可是……這是總經理送的。」秘書支支吾吾的說。
「總經理?」搞什麼鬼?這又是他的新把戲嗎?
捂著對花香過敏的鼻子,白嘉鈺不耐煩的說:「我管它是誰送的,快點把花拿出去丟了。」該死的裴承工!他一定是知道她對花過敏,才會想出這一招來捉弄她。
她忍不住地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經理;你不要緊吧?」秘書見狀,關心的問。
「趕快把花拿出去丟掉!」她又連打了幾個噴嚏,連鼻子都紅腫了。
「我這就拿去丟。」
就算這花是總經理的心意,但是看到經理有花粉症的狀況,秘書便不能不馬上把那令人羨慕的花束捧起,迅速的離開辦公室。
「該死的裴承工,一天不整我會死嗎?」白嘉鈺坐回自己的位子,嘴裡唸唸有詞地罵著。
她上輩子一定跟他結怨太深,這輩子才會被他整得這麼慘!
明明她以前認識的裴承工是一個脾氣火爆、卻不失風度的男人,但是這陣子相處下來,她幾乎要懷疑她以前所認識的裴承工根本是另一個人。
他不但口沒遮攔,連心腸都很壞!整天只會整她、捉弄她,根本是一個差到極點的男人;要是哪個女人被他看上,鐵定是倒了八輩子楣。
不過說真的,她衷心期盼他的另一半趕快出現,這樣他才會轉移目標,將心力全都集中在那女人的身上。
只是……這可能嗎?
嗯,不可能!依照他花心的個性,根本很難安定下來。
白嘉鈺摸著紅腫的鼻子,腦子裡不斷思索著裴承工為什麼要整她,她專心思考到罪魁禍首悄悄的走進來都未能察覺。
直到一股男人的古龍水味竄入她的臭中後,她才迅速的回過神,目光銳利的對上,一臉笑瞇瞇的裴承工。
她戒慎的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