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工將目光鎖住她紅腫的鼻子,擔心地問:「你的鼻子怎麼了?」
「明知故問。」她冷哼。
裴承工不解地皺起眉頭,「什麼意思?」
「別一副無辜的表情,你一定是知道我對花過敏,才會送花給我,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是在表示你的善意,但是他們卻。不知道你可惡的邪噁心思,我已經叫秘書拿去丟了。」白嘉鈺忍不住地對他發脾氣。
「你是說……你有花粉症?」他啼笑皆非的看著她惱怒的神情。
怪不得他沒在她的辦公室內看到那束花,原來是被佳人下令拿去丟了。
這下糟了,他的心意肯定被扭曲了!
「本小姐不吃你那一套,少唬弄我,我不是無知的少女。」裴承工的演技真是了得,一副假惺惺的模樣。她肯定他一定用這招騙取了無數個女人的心。「我一早的好心情全給你破壞殆盡,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自從認清裴承工的真面目後,她眼角的皺紋多了好幾條,而這全都是他害的。
「我根本不知道……」
裴承工想向她解釋,但白嘉鈺早就斷定他是故意的,根本就不想聽他說話。
「行了,反正你的目的已經達到,我不想再看到你,你最好盡快離開我的視線。」她冷冷的下逐客令。
「嘉鈺,我只是想為昨天的事情道歉。」
「不必了,只要你別再想一些捉弄我的方法,我就謝天謝地了。」道歉這話會從他的口中吐出,簡直是天方夜譚。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這是白嘉鈺目前的心情寫照,不過他也真閒,三天兩頭就玩這種把戲,簡直以戲弄她為人生的樂趣。看來想要改變她對他的觀點!恐怕真得下一番功夫。
他忽然轉移話題道:「宮崎櫻那邊你打算什麼時候過去找她?」
「她已經跟我約好下午的時間。」
「這一個月,恐怕要委屈你一點。」
「這不是剛好趁了你的心意?」他也不想想這種局面是誰造成的?要她去陪一個女同志,她真怕被宮崎櫻給「生吞活剝」』
一看也知道宮崎櫻並不是一個容易打發的女人,像她那麼有自主性的女人,根本不會讓人玩弄於手掌心,所以一個月之後,她若能僥倖逃離「魔掌」,那可真要謝天謝地了。
裴承工剛毅的臉龐頓時僵硬,顯然白嘉鈺的話影響他很深。
「你有沒有想過,說不定我三番兩次捉弄你,完全是想引起你的注意?·他雙眼忽而澄撤,發出誘人的光芒。
白嘉鈺頓時錯愕地看著他認真的表情,隨即哈哈大笑。
「你會看上我?這怎麼可能?」她壓根兒不相信他的話。
「怎麼不可能?」他激烈的拍桌子。
白嘉鈺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驚魂未定的拍胸脯,「你幹嘛?」
她疑惑的瞪著他晦暗不明的表情與幽深的眼瞳,但這一瞧,卻被自己的反應給嚇了一跳。
他那嚴肅認真的一面,竟然莫名的吸引她。
她聽見自己的心正不規則的怦咚跳著。
「喂,我不習慣你這樣,你別嚇我,好不好?」
她越說,他臉上的表情越是陰沉,好像彼人倒了千萬債務似的那麼難看。
裴承工神情複雜的看著這張令他怦然心動的臉。
仔細一想,今天的他一心只想表白自己的心意讓她知道,卻忽略了她的心情,想要完全消除她對自己不好的印象必須慢慢來,不能太過急躁。
他懂得欲速則不達的道理,於是一改嚴肅的表情,他轉而放柔臉部僵硬的線條。
「你說得對,我怎麼可能會看上你?剛才只是逗你玩的。」他捏捏她如白玉般無瑕的臉頰,發現手指上傳來的光滑細嫩感,竟讓他愛不釋手。
「你幹嘛隨便捏我的臉?很痛耶!」白嘉鈺惱怒的揮開他的手。
這男人簡直是惡魔的化身!
剛才那抹沒來由的心悸,一定是她的錯覺!她怎麼可能會對這個男人產生心動的感覺?一定是她被氣炸了,心跳才會不規則的亂跳。
「讓我捏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他還是以兩人習慣的相處模式來待她,對於這段感情,他已不存任何的希望,現在他只希望她能快樂。
「好呀,那換你讓我捏一下。」白嘉鈺不等他任何反應,繼續道:「你一定不肯對不對?如果你不肯,那就別捏我的臉。」
「誰說我不肯?」裴承工將自己的臉龐靠近她,兩人親近得只剩下一公分的距離。「你可要小力的捏,別讓我痛著了。」
他低沉的嗓音飄人她耳裡,曖昧的氛圍竟惹得她雙耳紅了起來,雙頰也不受控制的染上酡紅。
「你幹嘛突然靠近我?」白嘉鈺飛快的推開他的臉,但這—碰,指尖卻傳來酥麻的感覺,令她全身莫名的一軟。
裴承工頑皮的朝她眨眨眼。「你不是想捏我嗎?」
「我不像你這麼小人。」白嘉鈺別過臉,不想讓他看見她的異狀。
她今天到底是怎麼搞的,竟然被裴承工搞得暈頭轉向?
只不過是輕輕的觸摸,竟引起她莫大的反應,難道是昨天那個吻所造成的影響?
怪了,昨天她並不覺得那個吻對她有任何的影響,她只覺得裴承工的舉動嚴重侮辱她的人格,但是今天只要一想起那個吻,她的雙頰根本是不受控制地緋紅起來。
她究竟是怎麼了?
陷入思索當中的白嘉鈺,完全沒發現一雙充滿感情的眼眸似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體內般,正柔情似水的看著她。
發現自己的感情之後,裴承工豐沛的情感越是想投奔到她的身上,受到她的重視與注意,得到她熱情的回應。
活了三十年,他頭一次發現自己的感情原來也可以這般的熱情如火。
是她的出現,點燃他一發不可收拾的愛火。
熾熱的心,無時無刻的為她燃燒著,他懷疑自己是否能夠抑制自己的感情繼續與她相處下去?
壓抑情感對他而言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他眼裡、心裡全部是她的身影,只要一分鐘看不到她,他便無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