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又說錯話了,唉!
「瞧你,又裝出這副無辜的臉孔,事實上受害者是我、真正無辜的人也是我!」他的聲音僵硬。
「我知道再道歉也沒用,你不可能接受。」她認了,反正一切都是她的錯!
「你可以用實際行動來補償我的損失。」他端詳著她,她的身體又緊繃了起來,「當然,不是用你的身體來償還,你不用再窮緊張了。」
「否則呢?你要我怎麼幫你?!」如果可以彌補自己所鑄下的錯事,她願意在能力範圍內多少為他做一點事。
「留在這裡,別讓他們找到你。」他說出自己的盤算。
「留在這?」
「是的,只要別讓你的記者身份洩漏出去,就能替我省去一些麻煩,我的家族也下會繼續對我施加壓力。」他冷靜的分析著。
「你要我一直躲在這裡,不跟任何人接觸嗎?那我的工作怎麼辦?我的朋友也會擔心我,或許,還有其他的辦法……」她可不希望自己真的被關在這裡,失去自由。
「你想得太簡單了。」靳穎風睨她—眼。
「也許事情根本沒你所想的那麼複雜,他們不會查出我的身份,人都是健忘的,只要有更新的消息出來,你的新聞馬上就會被淡忘。」她急著說服靳穎風。
「哼呵,你以為我是怎麼知道你的身份的?」他哼笑了聲,「我有本事查得出來,別人也同樣有辦法揭穿你這個最佳女主角的身份,到時候,就怕舊的醜聞還沒被淡忘,新的消息全都衝著你來了。」
「……」
她被他堵得無法辯解,同樣身為記者,她最瞭解記者無孔不入的能力。
「同意了嗎?」靳穎風看著懷裡的人兒一臉怔忡。
「我似乎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商爾柔輕喃,事到如今,她也只能默默的應允了。
唉……說到底,她還真是倒楣極了!
計畫一開始是梅姊和逍遙哥想出來的,但是深陷泥淖中的人卻是她,現在她逃也逃不掉了,只能任憑靳穎風處置,此刻她孤立無援,能信任的也只有他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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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醒來,望著懷裡沉睡的人兒,靳穎風淡淡的露出微笑。
好吧,他承認自己是有那麼點卑鄙!為了將商爾柔留在他身邊,所以使了點小手段,逼得她不得不乖乖就範。
現在她就枕在他的手臂上,沉睡的容顏像是甜美的天使,他用指尖輕輕撥開她頰邊的髮絲,心底泛起一抹溫暖。
經過這一連串的事件,她的欺騙、她的偽裝卻未讓他真的厭惡她,他知道自己要定了這個女人,只是,他能要嗎?
今年的七月,就是靳氏集團舉行股東大會的日子,父親會推舉出集團接班人接受股東們的投票選舉,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他就能一舉剷除大媽和二媽在集團裡的勢力,奠定自己在整個靳氏家族裡的地位。
能夠接掌靳氏,一直都是他從小到大的願望。
母親是父親娶進門的第三個妻子,過去他們母子飽受大媽和二媽的欺負,經過多年的努力,他終於得到父親的全然信任和器重,在這重要的時刻裡,他絕不能掉以輕心。
「這一關一定得渡過。」
他握住商爾柔溫暖的小手,充滿信心的說著。
「嗯……」
她翻了個身,在他的懷裡輕聲嚶嚀,她不知作了什麼美夢,嘴角微微上揚,彷彿給予他鼓勵,靳穎風也眼著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我會做到的。」
他摟著商爾柔,將臉埋進她的頸窩,她身上淡雅的香氣安定了他的心神,也許,今晚他可以暫時放下心頭所有的重擔,好好的睡上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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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先生,有消息指出那天和你在茶館喝茶的女人並不是什麼富家千金,而是一個八卦雜誌的小記者,不知消息是否屬實?」
「無可奉告。」
「那位商小姐聽說已經離職了,不知是否靳氏對雜誌社施加壓力?」
「無可奉告。」
「往後若再有類似的新聞出現,靳氏是否都會採取法律行動?這是否違反了新聞自由?」記者的問題一個比一個辛辣。
「無可奉告!」鏡頭上的男主角臉色愈來愈陰沉,
鏡頭跳到另一個現場,草莓雜誌社的雷社長,滿臉紅光的對著各大報記者大放厥詞。
「商小姐是我們社裡最優秀的記者,我們怎麼可能免她職嘛!這幾天她在家靜養,請各位別去打擾她。」
「據說這次貴社的銷售量創下兩萬本的佳績,不知是否屬實?」
「還好,還好!承蒙廣大讀者支持,請繼續購買『草莓雜誌』,我們會繼續提供最精準最及時的消息。」
「有人傳言這是貴社為了搶救岌岌可危的銷售量,所以才故意設下陷阱,偷拍了靳先生的照片……」
「一派胡言!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告你誹謗!」雷社長的雷公脾氣當場發作。
「啪!」的一聲,商爾柔關掉電視,整個人無力的癱在搖搖椅上,煩躁不安的揪著一頭長髮。
原本,她還痛恨靳穎風好像是豢養寵物般,將她關在這間美麗的牢籠裡,但是接下來的幾天,她不得不開始佩服他的先見之明。
以現在電視新聞炒得沸沸揚揚的情況看來,如果不讓那些追根究柢的記者們翻出個所以然來,他們是絕不會罷休的。
她也可以想見,倘若她還乖乖的待在雜誌社裡工作,現在出現在電視上的人大概就是她了!
她簡直無法想像當自己面對那樣的陣仗時,是不是也能像靳穎風那麼冷酷無情的以一句「無可奉告」,便輕易的抽身離去。
她看了看表,七點整,房門電鈴準時響起。
商爾柔迅速衝過去打開門,當看見靳穎風一臉疲憊的出現時,她幾乎忍不住要給他一個擁抱。
但她最後還是克制住自己激動的情緒,只是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