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商爾柔憂慮的看著他。
「進去再說吧!」靳穎風倒是極自然的勾住她纖細的肩膀,與她一同定進房裡。
商爾柔拉著搖搖椅讓他坐了下來,看著他一臉的疲倦,她還內疚的為他弄了熱毛巾讓他擦臉,甚至走到他的身後為他按摩。
「對不起,我好像害慘了你……」她連說話的聲音都是滿滿的抱歉。
「你知道就好。」他拉過她的手,環住了她的腰,讓她整個人跌坐在他的腿上。
「啊!」她低呼一聲,想起身,卻讓靳穎風緊緊按在腿上動彈不得,當靳穎風用那雙責備的眼眸瞅著她時,她忍不住垂下臉蛋,無顏面對他。
「抬頭看我。」他在她的耳旁輕噥。
「我看了一整天的新聞,那些記者好像還是不肯放棄——」她眨了眨眼,俏俏抬起頭,小小的臉蛋上滿載憂愁。
「嗯——」
靳穎風無奈一歎,大手輕撫著她的髮絲,雖然在外頭讓那些記者煩了一整天,但是看見她之後,他心裡的煩悶似乎漸漸減輕了——即使她是害他陷入這一連串麻煩的罪魁禍首。
「你現在一定恨死我了吧?」她的眸光閃爍,小心的詢問著。
「你說呢?」他反問。
「你可以吼我、罵我,你這樣我很不習慣。」他不罵她,反而讓她更加愧疚。
「給我一個吻,我就不恨了。」他摟緊她,挑起了眉毛,突然痞痞的對她露出一笑。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商爾柔臉蛋一紅,拉開他環在她腰上的手臂,急著想起身。
「誰說我開玩笑了?我是認真的!你要是真的感到抱歉,就用你的吻來償還——」他再度將她揣緊,目光深邃的凝視著她。
但商爾柔卻下意識的避開他的視線,有點分辨不清自己和靳穎風現在的關係到底是敵人還是朋友?他對她的態度那麼曖昧不明,讓她不知應該如何面對……
「你說,為什麼總是躲著我?」他勾住她的下巴,在她訝異的目光下,低下頭吻住她紅嫩的唇瓣。
「啊……」
她低呼了一聲,旋即被他的吻掩去了聲音,她沒想到他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有心情吻她,他應該很恨她才對啊!
「你的唇好甜——」他吻得意猶未盡,指腹輕撫著她的唇瓣。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快放開我——」她紅著臉,用力的揮開他的手指。
「我當然知道,我正在向肇事者索償呀!你整天在飯店裡看電視,應該很清楚我在外面面對了多少風風雨雨,不是嗎?」他輕笑。
「靳穎風!」她瞪著他,討厭他那種玩世不恭的態度。
「我沒有重聽,你不必吼得那麼大聲。」他絲毫不理會她的怒氣,繼續把玩著她細柔的髮絲。
「你能不能不要動手動腳的,好好聽我說話?」她甩開長髮,不讓他碰。
「你想說什麼?」他輕咳一聲,正色的回視她。
「你能不能讓我站起來,你這樣——讓我很不自在。」她僵著身子,坐在他的大腿上,深怕一亂動,就與他的身體產生接觸。
她與他充其量只是站在同一陣線上的盟友,似乎沒必要這麼親密。
「我喜歡這樣說話,你不喜歡也只能接受。」他故意收緊臂彎,讓她整個人貼在他的懷中。
「你——放手——」他的力量好大,就算她使盡了力氣也無法掙脫。
而他,卻似乎對這樣的遊戲樂此不疲,她甚至聽見他隱隱的悶笑聲。
「我警告你喔,你要是繼續在我的大腿上扭來扭去的,我會興奮的。」他突然在她的耳畔發出警告聲。
「你、你別亂來。」他的話,讓她又一次變成了木頭人。
看著他微微泛紅的臉龐,商爾柔似乎感覺到他雙腿間的亢奮,她咬住了唇瓣,深深的吸了口氣。
「我很努力的在克制著自己,你最好不要故意去挑逗『他』。」他一臉無辜的望了望兩人之間的縫細。
「你——不要臉——」他的每一句話都帶著強烈的暗示,商爾柔被他逗得漲紅了臉,忍不住大聲斥責。
「呵,真是個害羞的小女人。」他說著,終於肯鬆手放開她。
事實上,他要是再不讓她離開,他恐怕又要去沖冷水澡了,老是用這種方式燒熄小老弟的慾望,還真是傷身。
「你到底想到辦法沒有?你總不能要我一直躲在這裡吧!」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空間,商爾柔忍不住問。
但她的問話卻令靳穎風臉色一暗。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離開這裡嗎?」她想離開這裡,就等於想離開他身邊,他發覺自己十分不喜歡她這樣的想法。
「當然,沒有人喜歡被禁錮,尤其是——」跟著一個大色魔在一塊。
「等風聲過去。」
他只能給她千篇一律的答覆,事實上,整件事像滾雪球般愈滾愈大,一點也沒有消退的跡象。
「還要等多久?你不能給我一個確切的時間嗎?」
「你為什麼不去問那些記者,什麼時候才肯放棄這個新聞?為什麼不問貴社社長,何時才不再拿那篇報導大作文章?又為什麼不問問你自己,幹嘛沒事搞出這麼大的麻煩出來?」
他愈說愈煩躁,用力的扯去頸間的領帶,再脫去西裝外套,忿忿的往床上一扔,忍了一整天的脾氣,全發洩了出來。
他真搞不懂,兩個人像剛才那樣坐著聊天有什麼不好?她偏要把他逼得火大才肯罷休!現在好了,氣氛全搞僵了,事情一樣不能解決,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
「是,全是我的錯!被關在這裡是我活該,行嗎?!」
他生氣,她也難得的發起火來,兩個人背對著背,坐在總統套房裡那張柔軟的床鋪上,再也不看彼此一眼!
第七章
商爾柔踩著柔軟的地毯,來來回回的在房間裡不耐煩的走動著,她就像只被囚困在籠子裡的小狗一樣,不停的在原地兜著圈子,哪裡也不能去,她終於明白失去自由的感覺是多麼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