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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未了,方心儀的一句話,才解開了靳海滿腹的疑惑,卻也在同時點燃了靳海滿腹的怒火!

  她憐憫地拍拍他的肩膀。「靳海,你千萬下要怪霏霏,她會坦白告訴我你的……性向,也是為了你跟我好,免得我對你的心意成為你的困擾,我反而讓你討厭了。你放心,我答應過霏霏,絕對不會把你這個秘密公諸於世,所以,你也別怪她。」她不捨地握了握他的手。「拜拜,靳海。」

  靳海傻傻地目送她窈窕的背影離開,不知過了多久,才緩緩回神。回神過後,第一個就是去找始作俑者算帳。

  教室裡,韋霏霏趴在桌上小憩。眼看這個傢伙睡得這麼香甜,他火氣更旺,卯起來便吼道:「韋霏霏,你給我出來!」

  同學都沒見過他發這麼大的睥氣,全都嚇傻了,趕緊跑去把韋霏霏叫起來。「霏霏,靳海叫你,他好像很生氣,你快點起來……」

  韋霏霏揉揉眼睛,緩緩朝門口看去——一尊黑面蔡站在那裡,看來好不嚇人。糟,一定是方心儀告訴他了。

  她心中暗暗叫慘,腦中亂轉、眼珠亂瞟,努力思考逃跑路徑。她有預感,一旦被他逮到,她不死也剩下半條命。

  就在韋霏霏朝前門衝去,打算落跑,靳海卻以更快的速度擋住前門,成功地逮到她。他一把拎著她就往隱僻的樓梯問走去,臨走前還撂下一句:「誰跟來我揍誰。」成功阻止了好奇之人的腳步。

  來到樓梯間,他一把將韋霏霏扔到牆邊,低下結實身軀,與她眼對眼,劈頭就大聲咆哮:「你在造什麼謠、扯什麼謊?!我是怎麼惹到你了?!幹麼亂說話?我最討厭人家亂說話,你這三八,我要撕爛你的嘴!」

  「我……我、我又不是故意的。」他如此逼近,使得韋霏霏幾乎無法好好地呼吸,他堅硬的胸膛抵著她,好似把她胸腔裡的空氣都給擠出來了。貼得這麼近……她快喘不過氣了。

  「不是故意的?!鬼才信!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嗎?」靳海怒瞪著她。這女人為什麼總是可以輕易惹他發火?她一定要這麼做才會開心?明明生得清秀可人,為什麼卻愛與他唱反調、只會做些讓他討厭的事?

  「對不起嘍。」韋霏霏不甘願地道歉。她是有錯,她承認,可是,他這麼氣做什麼?氣她破壞他的好事?他真的喜歡方校花?

  一種她不明白又陌生的情緒在胸口翻騰,讓她不禁紅了眼。

  看她無辜張大的水亮雙眼,靳海超想給她一拳、賞她一腳來洩恨。她怎麼能擺出一臉無辜的樣子,以為認錯就可以了嗎?

  幸好他還保有理智。「我不要你的道歉,只要你去解釋清楚,懂嗎?」他漸漸鬆開她,卻還是板著臉,冶冶地說。

  「不懂。」她不是認錯了嗎?他冷淡的語氣把韋霏霏惹毛了,她的口氣也變得不好。「我不懂你幹麼那麼生氣。好吧,你生氣得有道理,因為我亂造謠。那麼,我問你,你氣的是什麼?是我說你是個同性戀,還是氣我跟方校花亂講,害你失去了被校花告白的難得機會?!」

  她咄咄逼人的架勢,讓靳海有些招架不住。

  是啊,他到底是氣哪一點?

  這個問題連他自己部回答不出來。

  不過,他的確有生氣的權利不是嗎?為什麼還要義務地回答她這些他根本沒辦法找到答案的問題?這女人簡直無法無天到了極點!

  「我氣什麼不關你的事?!是你起的頭,你就要負責收尾。我這樣說,你懂了嗎?」靳海再次逼近她,逼近、逼近,一直到呼吸交錯才停止。

  「我就是不懂。」韋霏霏按捺住心中的火氣,勉強扯開一個挑釁的笑容。

  「媽的,你這女人是從番邦來的嗎?怎麼這麼難溝通?」靳海火了,一把鬆開她,逕自懊惱地踱向一旁。

  看他如此煩惱,韋霏霏心裡更下是滋味。

  怎麼,他在為了她害方校花誤會他是Gay的事而煩惱成這樣嗎?如果是,那麼她就去解釋清楚算了,省得看他煩惱,她胸口也下自覺悶了起來。雖然……雖然心中真有百般不願……

  咬著下唇,韋霏霏冶著嗓,道:「好,我去解釋就是了,這樣可以了吧?」反正本來就是她的錯,去解釋就去解釋,他既然這麼在乎方校花的感覺,那麼她去澄清總行了吧!想到這裡,不知為何,她的心竟有些酸疼。

  「算你識相。」靳海轉過身。離開前,他扔下一句:「以後最好別做這種事,我不敢保證不會掐死你。」看著他離去的身影,韋霏霏胸口像壓了一塊大石頭,沈甸甸的。那是什麼感覺?當時的她一個人站在樓梯間,領略下出來,只是,胸口會悶、會痛,有著說不出來的難受……

  俊來,韋霏霏的確去解釋了,可是方校花怎麼也不相信,還反過來道歉,說她不該多事跑去跟靳海說要當姊妹淘,害得韋霏霏被靳海逼著澄清解釋……總之,這件事後來也不了了之,被他們規律單調的學生生活沖淡了。

  從回憶中逐漸回神,靳海朦朧的雙眼也漸漸清晰。想起韋霏霏的惡形惡狀,他忍不住低咒出聲。「媽的……」

  當時幸好方心儀的嘴巴夠緊,否則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他還能在學校待下去嗎?若真是這樣,他隔天鐵定移民,再也不回台灣。

  奇怪了,她到底為了什麼而回來呢?無論他怎麼旁敲側擊,她就是不肯說。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唉,看來他帶回一個麻煩精了。

  可是,當時她哭得這麼委屈、這麼無助,只要是人都會於心不忍,更何況是向來對女人呵護備至的他呢?算了,既然都已經答應讓她住下,現在再來懊惱似乎也太晚了,管他的,反正既來之,則安之,就且走且看了。

  今天累了一天,他該睡了,明天早上還有一場手術在等著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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