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瑤見丈夫動作俐落得像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伙子,不禁掩嘴竊笑。
蘇曼曼今晚並不是自己回家,康橋也陪著她進門,不再只是送到家門口。
「曼曼,妳可回來了。」蘇大炮本是笑盈盈的迎接女兒歸來,可在見了站在女兒身後的男人時,當場拉下臉來。
「爸,媽咪,我回來了。」蘇曼曼沒發現父親突來的轉變。
「嗯。」方可瑤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康橋,愈看愈覺女兒的眼光好,選擇了一個好男人。
「蘇叔叔、蘇嬸嬸你們好,我叫康橋。」康橋不是笨蛋,他可以明顯感受到蘇大炮的不歡迎,他皮皮的漾著笑容裝作神經很大條。彷彿完全感受不到一般。
蘇大炮冷冷哼了聲,別過臉去。
他討厭這小子的目中無人,那晚他記得清清楚楚,他明明在車後又追又叫,可這小子偏不將車停下來,還到半夜才送曼曼回來,簡直混帳!
「你好,坐啊!」方可瑤第一眼就喜歡康橋,和善的招呼他坐下。「陳嫂,為康先生沏壺茶來。」
沏什麼茶?!這種人直接趕出去就好!蘇大炮在心底直嘀咕,不滿的再看了康橋一眼。
哼!這小子外表長得和善,看似不會耍心機手段,可他知道這小子陰險得很,不然怎麼會幹下當眾擄人的勾當?!
「爸……」蘇曼曼終於看出父親臉色不對,她輕喚,不希望父親討厭康橋。
「嗯,時間很晚了,康先生謝謝你送曼曼回來,夜深了,你路上小心。」蘇大炮突地自說自話趕人離開。
「清溪!」方可瑤警告輕呼,要丈夫有禮貌一點,別無禮趕跑客人。在外頭,她不管丈夫的名聲是粗俗無禮還是什麼,但在家裡。最起碼的待客之道總是要有的。
「爸!」蘇曼曼隱約知道父親在氣康橋什麼,但那晚情況實在太混亂,她與康橋根本無心向父親報告他們的事就揚長而去,難怪父親會生氣;再看看父親氣急敗壞的臉色,可以想見父親是不會輕易認同康橋了。
「蘇叔叔,我知道這麼晚來拜訪您很失禮,您不喜歡我也是應當。」康橋笑得燦爛,彷彿不受歡迎是天經地義之事。
「既然如此,你可以走了。」蘇大炮說起話來不客氣得很,想早早將人趕走,好回去睡他的大頭覺。
「清溪!」這回蘇夫人的不悅明顯的表現在臉上,她為丈夫的不禮貌感到十分難堪。
「我說的是事實啊!」蘇大炮說得理直氣壯。
方可瑤一臉拿他莫可奈何的樣子。
「蘇叔叔,我想您可能不贊同我和曼曼交往,但我對她是真心的。」即使碰了釘子,康橋依然不慌不忙陳述他的心情。
「曼曼這麼好,你對她當然得是真心的。」蘇大炮老王賣瓜、理所當然道,誰敢對他女兒不是真心的,就要有承受他滔天怒火的本事。
「是。」康橋像個好學生般地聽著蘇大炮捍衛女兒,此刻他心底是為曼曼感到歡欣的,她的父親比她所想像的要愛她太多、太多。
「爸,我和康橋對未來已經有了共識。」蘇曼曼不好意思讓父親滔滔不絕地說她的好,及時打斷父親的話。
「哦?共識?分手的共識是嗎?很好,我贊同,不過不用等到以後才分手,現在就可以分了,改天我再介紹個更好的人給妳。」蘇大炮硬是要將白的說成黑的,壓根兒不認為自己有說錯。
方可瑤受不了的直瞪著丈夫。「老公!」真是夠了!任誰也聽得出曼曼和康橋沒有分手的汀算。
「蘇叔叔您誤會了,我和曼曼的共識,是在不久的將來要共度一生。」康橋溫和的要蘇大炮接受事實,不要再扭曲他們的意思。
「什麼?!我覺得曼曼有必要再好好考慮。」眼見沒辦法再逃避,蘇大炮板著臉要女兒重新思考。
「爸,我想我不用再考慮了。」蘇曼曼堅定無比道。
「是啊!我看康橋很適合曼曼,兩個人可以攜手共度白首。」方可瑤也說話了,不讓丈夫再亂下去。
「是嗎?我怎麼看都不覺得他們適合?」蘇大炮頑固得不認同。
「蘇叔叔。我知道在您心中我並非最好的人選,但我會盡我所能帶給曼曼幸福,請您放心將曼曼交給我。」康橋沒打算跟蘇大炮槓上,他知道就算表面上槓贏了,可是蘇大炮也不會讓他太好過,所以處處讓著蘇大炮。
蘇大炮雞蛋裡挑骨頭的挑了挑眉。「你要我放心?!」若不是那晚康橋那樣無禮。或許他還不會這麼討厭康橋,還會看康橋順眼些,不過現在既然康橋已礙了他的眼,那他就不客氣的繼續挑剔康橋。「就我所知,你這次回台的目的並不單純。」
可別當他傻得什麼都不知道,商場上的一舉一動他可是清楚得很。
「是的。」康橋坦承不諱。
蘇曼曼打算開口替康橋向父親解釋,但在接收到母親遞來的眼神暗示後,她住了口。
「我這個人呢,向來是粗枝大葉,一些恩恩怨怨都盡量不沾染上身,我希望我的女兒也是如此,不會被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所困擾。可是你不同,我聽說你已私下在進行所謂的報復行動是嗎?」蘇大炮眼神銳利地盯著康橋,看他敢不敢撒謊。
「是的,我的確已經開始進行。」康橋不覺得有必要隱瞞。
蘇曼曼一怔。他們已好久沒討論這事,她沒想到他已經開始進行……不!不該說沒想到,而是她不想去想,她早該猜到以他的個性絕不可能拖延下去。
「你可以確定在你進行報復時,不會波及到曼曼?」他可不想女兒被扯入這場風波中。
「我不會讓曼曼的生活因此受到影響。」換言之,他會傾盡全力不讓郝世文或康少謙找上她,因為這是他們之間的事,與曼曼無關。
蘇大炮定定看著康橋,思忖著他話中的可信度。康橋看起來十分堅定,眼神散發著絕不會讓曼曼受委屈與干擾的訊息,這是男人間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