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奧!」她面紅耳赤的尖嚷。
「公……阿黛,你……你們……」佩麗亞這下子才遲鈍地看清楚主子的裝扮,她狠狠地倒抽一口氣,指著羅奧和黛拉,久久都無法順利發聲。
「你不要誤會,我跟他什麼都沒有!」黛拉急急撇清。
「那你的衣服……」
「太熱了!」她胡亂瞎掰道:「這房間的空調壞了,我熱得睡不著,所以半夜就把衣服脫掉了。」
「那羅奧船長……」
「他沒有和我一起睡覺哦!」黛拉的反應之快,委實有欲蓋彌彰的嫌疑。
困擾的搔搔頭,佩麗亞說:「我不是問這個,我只是想知道,那羅奧船長他怎麼找到你的?」
「呼……」早說嘛!
羅奧與凱克哭笑不得地聽著她們的對話,覺得這兩個女人簡直是一對活寶!
「哎呀,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總之我們安然無恙就好啦!」她四兩撥千金的帶過。
「好了,行話改天再聊,佩麗亞,你得先跟我回南極之星去了。」凱克說。
「喂!大黑熊!」黛拉擋在他跟佩麗亞之問,面色不善。「為什麼她得先跟你回去?我不想走,她就哪兒都不能去!」
凱克莞爾一笑,決定將這個難搞的女人丟還給老大去頭疼。
他閃過她,拉住佩麗亞的手,一句話都懶得說。
「喂!你--」
砰!房門當著她的面被關上。
黛拉徹底傻眼了!有沒有搞錯?佩麗亞竟然丟下她不管,就這樣乖乖的跟大黑熊走?反了反了,她的公主權威蕩然無存!
「丫頭,別發呆了。」羅奧不知何時拿出一套女性衣物,「快換衣服,我們還有正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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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拉看不出這算是哪國的正事!
隨他出門後,羅奧驅車直奔市中心的一幢建築物,他在裡頭和幾個當地男人喝酒、聊天,她卻孤伶伶地坐在門檻邊,望著蔚藍的天空,哀歎自己悲苦的命運。
侍女棄她而去,她又糊里糊塗地被帶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想要逃跑,但跑不得,因為一是不認得路,二是語言不通,三是身上沒半毛錢!
「哎……」好悶……
回頭凝望屋內,羅奧跟那幾個男人聊得正起勁。
一串串土著語言迴繞於耳邊,黛拉就算是認真聽他們的談話,恐怕也是鴨子聽雷,有聽沒有懂!
再偷瞟了羅奧一眼,即便她再不願意,也不得個承認他真的很有一套。
阿普洛迪的教育水準極高,身為公毛的她,自小通習的語言,少說也有七、八種以上,至於其他的學科,例如天文、地理、醫學等等,她都梢行涉獵,絕不含糊。
但是他比她更厲害了!比方說,昨天她以為白己被毒啞了,他不必請教醫生,就曉得她啥時會康復;又比如說,短短一上午,進進出出的人一大堆,不管他們用哪種語言和他講話,他都可以流利地回答,實在是太神奇了!
黛拉在佩服之餘,內心也不免被激起了一股旺盛的鬥志。
順手攀折一枝樹枝條,她開始專心地在門檻外的泥沙上畫畫。
又過了大概半個鐘頭,她的後腦勺忽然被人輕敲了一下。
「唉唷,你幹嘛啦!」普天之下,膽敢這麼對她的人,除了羅奧,不作第二人想。
「喝水。」他將杯子遞給她。
黛拉接過手,嗅了嗅杯子裡的味道,神經兮兮的問:「不會有毒吧?」
他的反應是挑起眉,隨便她愛喝不喝。
「算了,毒死我也沒多大的好處。」她喃喃自語道,繼而輕啜了一口。
「這是什麼?」羅奧看見她在地上的鬼畫符。
黛拉不可一世的斜睨他--哼哼,總算有機會挫挫他的銳氣了!
「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的,我在畫中國古代的神獸!」
他的眉梢挑得更高了。
「不明白吧?」她得意洋洋的解釋道:「喏,中國人常說:『左青龍,右白虎』事實上,青龍在東,白虎在西,他們的形體勇壯,時常被拿來當作鎮邪的神靈。」
她就不信他連這麼冷僻的學問都懂!
羅奧頷首,表示她說得沒錯。「那麼親愛的,請問另外兩隻鎮守南方、北方的神獸呢?。」
想考倒她?門兒都沒有!
將一隻鳥形圖騰補充在沙地上,她唸唸有詞的說:「南嘛就是朱雀,朱雀就是一隻大鳥……北呢,北就是玄武,玄武就是……就是……」
糟了!玄武是什麼?
他捏摥?嫣紅的臉蛋,徹底打壞了她想佔上風的如意算盤。「玄武是一種龜蛇合體的動物,乖,你慢慢畫!」
語畢,他逕自踅回屋內。
可惡!太可惡了!黛拉憤恨地戳著泥沙,不甘心每次都被他吃得死死的!
「啊!」俏臀忽然被人從後方摸了一把,黛拉嚇得整個人馬上彈跳起來!
「你--」
砰!
「哇--」三道聲音,幾乎是同一時間響起!
黛拉是生氣的尖叫,飛刀是不長眼地射中目標--剛剛偷摸她的鹹豬手,當場血流如注。
屋內的男人紛紛跑了出來。
羅奧面色鐵青地把她擁進懷裡,其餘的男人,有的忙著扶起傷患,有的趕忙拿出藥箱替他止血。
「船長,你太過分了!」一直待在裡頭和羅奧談話的男人們,箭靶一致對準了他。「巴吉歐又沒做什麼,你怎麼可以出手傷人?」
原來那只死色胚叫作巴吉歐。
羅奧並不講話,可是從他收縮的肌肉、緊繃的下顎,不難看出他的情緒。
仗著人多氣盛,巴吉歐咬牙忍耐手背的疼痛,齷齪的說:「是那娘兒們蹲在地上勾引男人,我只不過是順她的意,替她解解悶……」
什麼叫作她蹲在地上勾引男人?!蹲在地上犯法嗎?他是哪一隻眼睛看到她在勾撩他?!黛拉惱火得頭頂都快冒煙了!
陰冷眸光直刺進巴吉歐的三角臉,羅奧冷冷的瞪著他:「有種你再說一次!」
「我、我說……」他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