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靡波心狠手辣,太危險了!
「我--回京師赴命。」他扯了個謊;序廷暗自搖頭,生平從不打誑語的他,自從認識地後,似乎已成了說謊高手。
「回京師?」蔻兒納悶,卻也心照不宣,她大約知道他的意圖了。
序廷一定是去救父王!
他點點頭,技巧的規避重點,「最快十天,一定要等我。」
蔻兒咬咬下唇,點點頭,她不想讓他去呀!可是一向堅持己意的他會聽嗎?
她在序廷的牽引下,款步蓮移到他跟前,抬高下頦,小巧的檀口如蠱般迷惑著他,先沾了下他青湛的下巴,而後踮起腳尖就著他的耳,輕聲呢喃道:「為了我,一定要小心。」
序廷神情一抽搐,她為何要他小心?
只不過這樣的迷惑維持下了多久,因蔻兒已含住他性感的唇,細細吸吮著。序廷輕噫一聲,漆黑如墨的瞳眸起了迷惘的霧氣,蔻兒那張粉紅嬌嫩的臉蛋看在他眼中更是如斯的動人、令他癡迷!
「在你面前,我似乎永遠無所遁形。」
對蔻兒,他有著刻骨銘心的癡念。
蔻兒淡淡地詭譎一笑,藕臂伸起,憑著感覺,指尖輕輕劃過他眉宇之間,最後落在他剛毅有型的唇上,臉上絕美的五官訴說著無限情意,「因為我懂你、知你。」
「天下何其大,知己卻難尋,你不僅是我邵序廷的知己,更是永遠的愛人。」他牽起她,領著她走進綠苑的別館內。
館內的佈置樸實古意,沒有浮華的虛緲感受,由竹窗外可賞日出看雲海,蔻兒雖眼不能見,但她可用心去感受這裡的一切清新閒適,打從心底,她喜歡上這個地方。
突地,她帶有落寞的間道:「何時出發?」
「什麼?」他心下一驚、愀然變色,以為她知道了!
「回京師面聖呀!」蔻兒歪著腦袋間,將他的驚慌看在心中。
「哦--明晨。」他陡地又放下心中大石。
「那麼快!你說十天,我等你。」情緒是互動的,蔻兒不敢表現的太激動,怕影響到序廷的心神。
她明白他是要出戰,絕非回京,如果能讓他坦然無負擔的去應付天竺軍豈不是更好,只不過那抹卡在心頭的慌亂是按捺不下的。
上回他單獨出擊,這次呢?上回身受重傷,這次呢?
她真的好煩心,卻欲訴下能言,內心深處凝聚著一份深沉的複雜感受。
「一定,十天內,我一定回來!」
將她納入心坎上,偉碩傲挺的身影深深錮住她的身子;兩人臉孔近距離相對,久久他揚起笑意:心生幸福的滋潤感。
等他回來吧!待他救了玉王,他會辭退封遠侯的官爵,帶她行遍天涯,當對無拘無束的愛國俠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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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序廷用心調兵這將及萬全準備之下,這次行動特別順利,況且序廷出擊迅速,任何軍事步驟都在暗中進行著,這令天竺軍頓感措手不及,也令靡波大為驚訝,秋娘這回怎麼沒事先傳來消息呢?
實因序廷擔心這次消息再次走漏,除了崔棋外他保密甚佳;在調動兵馬時也是用操練預演為藉口,以至於部隊們直至出發前才知道此行是真不是假。
序廷挾帶雷霆萬鈞、威風凜凜的氣勢,率領千軍,並利用運籌帷幄、洗練沉著的軍事技巧,過官斬將、掃蕩敵軍,才短短兩天,唐軍已佔據天竺百分之八十的據點,且一一突破了他們的陷阱機關。
就連玉王也在崔棋的調虎離山之計下被劫走了!難道他真是時運不濟嗎?
靡波氣憤難當,更在天竺王與公主面前抬不起頭來,他的夢想全在一夜之間破滅了。
好個秋娘!她是死了嗎?以前不是都會事先傳來消息,這次怎麼會出這麼個大紕漏?難道是天要亡他嗎?
「來人啊!喚秦木過來見我。」
他咆哮道,緊握的拳頭,泛出了青筋,他要殺了這賊子!
「國師。」秦木站在門外,表情木然,他已心裡有數了。坦白說,他早已有受死的準備,只是他不甘心啊!他盡忠職守,想下到到頭來還會落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下場。
老天,有眼嗎?
「你老婆秋娘幹的好事!」靡波激烈地怒吼著,空氣中霎時瀰漫著絲絲陰冷的氣息,讓秦木的脊骨泛起陣陣寒意。
「屬下不明白,秋娘做錯了什麼嗎?」
這一戰是敗得淒慘無比,但怪不得秋娘呀!她已經很委屈了。
「你裝蒜!」靡波壓底嗓音,表情詭異難辨,那森冷、陰森的表情足以嚇死一堆細胞。
秦木若非早有心理準備,也許已經軟了腳趴在地上了。
「屬下不敢。」他雖戰慄著聲調,卻依然堅強不讓自己屈服。
「好,那我就告訴你,讓你做個明白鬼!秋娘有負眾望,並未將敵軍來犯的消息事先傳來給咱們,害得咱們天竺傷兵慘重,節節戰敗,已失了近八分的領土,天竺王已打算下令廢了我國師的名號,你說我能不氣嗎?」
他步步逼進秦木,表情冷冽無常。
秦木心底一陣驚悸,他擔心的不是靡波會殺了他,而是秋娘的安危,這麼說唐軍已知道她的身份了!否則她怎會獨漏此一消息。
「國師,您可以殺了我,但求您救秋娘呀!三年來她沒功勞也有苦勞呀!這次失手必是她的身份曝光,國師--」
「去你的!」
秦木尚未說完心底的擔憂,靡波。已一腳踹上他心口,壓得他喘下過氣來,「我沒讓她死就算不錯了,你還想要我救她?」
「求……求你……國師。」秦木臉部漲紅了,但仍憋著氣懇求著。
「你求我,我求誰?求你老婆嗎?」靡波不屑地冶哼道,怒意橫生的臉上泛著如蠟像般難看的顏色。
「秋娘不是故意的,您一定要救她。」
秦木心底升起一抹苦澀、窘迫的感覺,臉龐掠過一絲抽搐;秋娘是他精神的支柱,他不能沒有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