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你還真是天真,告訴你,我不會救她的,而且我也救不起!」他尋然回身,陰冷的表情看著他,「想不想陪她一道去呀!天園地府同行,這滋味應該不錯才是。」
「國師!」秦木驚懼地睜大眼,難道他個答應救秋娘,反要殺他?不錯,他是早就不想活了,也沒打算還能繼續苟活下去,只是未見秋娘最後-面,他豈能就此撒手一切!
靡波凝著邪惡的陰險笑容,一步步趨向秦木,「別怕啊!我下手是非常準的,絕不會讓你受半點兒苦。」
「你真要殺我?」
秦木慢慢爬起身,全身氣得發顫,唇際現出一道凌厲的笑,「哈……在你還沒殺我之前,我會先殺了你!」
話語才歇,他已奮不顧身的衝向靡波,赤手空拳的他只能猛烈揮拳,直至他筋疲力竭,仍碰下到靡波一根寒毛!
最後靡波扭住他的手,往後一拽,可憐秦木的雙手立刻脫臼骨折了,癱在地上動彈不得。
「來人,將他丟到海底餵魚去!」
看秦木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靡波連動手都不屑,最後命人將他丟入海中,成為鯊魚裹腹的食物。
「靡……靡波,我做鬼也……也不會饒你的。」秦木擠出最後一分力氣,拚了命的指著他說。
「那也要你做得了鬼,再厲害也頂多當個水鬼吧!諒你這水鬼能奈我何?拖下去!」靡波陰森不帶人氣的雙眼一瞪,濃眉糾結,以眼神示意手下盡快將這廢人帶走!
靡波雙眉緊蹙,聽著外面烽火炮聲,突地心生一計,他要先逃才是,看來天竺已步入滅亡時刻了,徒留下也只是死路一條罷了!再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要亡他也得找邵序廷陪葬才是!
主意一定,他立即收拾幾樣值錢寶物,趁夜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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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經過兩天的激戰,序廷所率領的唐軍已大獲全勝,雖說大黟已是疲憊不已,但精神上卻是無以復加的昂揚,就等著今天搭戰艦凱旋返回葫蘆島。
「崔棋,你做的很好,運用技巧將玉王救出。」
序廷拍了拍他的肩,意態瀟灑道,兩道濃眉微揚,刻畫出一張極具興奮的臉龐;他眼眸常不經意地眺向海的另一邊,葫蘆島的最高峰,活澄峰。
崔棋抬高下顎,難得自傲的說:「侯爺,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要不我才懶得救奸細的父親。」
「崔棋--」序廷蹙眉,想及時暗示他別口不擇言,卻遲了!安坐於一旁的玉王已將崔棋那段抱怨聽得一清二楚。
「怎麼回事?奸細!你們說誰是奸細?」玉王站起身,又是納悶又是心急的問。
「當然是你的寶貝女兒啦!」心直口快的崔棋,那張嘴就像一匹飛馳的快馬,怎麼擋都擋下住。
「你是說蔻兒,蔻兒怎麼了?」
玉王迫不及待地攀緊崔棋的雙手,急促不安的再次追問。蔻兒只是個十六歲的孩子呀!而且向來是天真無憂、心地善良,她怎會成為奸細呢?
「沒什麼事?玉王,你別擔心。」序廷試著安撫道。
「封遠侯,你實說無妨,既是有關蔻兒的清白,我一定要弄清楚。」玉王堅持己意,倘若蔻兒真有異心,他也絕不包庇。
「已事過境遷,這事咱們就別再提了。」他已用整顆心去信任蔻兒,沒理由再在這問題上周旋不下。
「侯爺,你就是太過感情用事,難道她偷帥印這檔事是假的嗎?」崔棋滿腹的抱怨聽得玉王一顆心揪緊不已。
蔻兒沒理由偷帥印呀!他絕不相信。
「她是找女兒,知女莫若父,我相信她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話,但你女兒都已經承認羅!你可以跟我們回島上問她。」崔棋擺起高傲的姿態,他偏不信邪。
看他還有什麼辦法將軍的說成白的?
「什麼?她承認了!好,我一定要向她問清楚,這丫頭應該不會做傻事才是呀!」玉王聞言,搖搖晃晃的趺回椅子上,心疼氣急的他差點兒喘不過氣來。
「玉王,您別急,這事必有隱情,只是蔻兒未說罷了,我相信蔻兒,您也應該要信任她才是。」序廷一個箭步衝向前,及時接住玉王搖墜的身軀。
序廷真想告訴他,無論世事如何變化,他都會同他一樣,相信蔻兒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玉王突地老淚縱橫道:「封遠侯,你一聲要查清楚,我不希望蔻兒身上永遠帶著污點。」
「我懂,您放心吧!」在序廷眉宇間有著對玉王的相契之情。
驀然,從遠方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踩在甲板上尤其的響亮,「侯爺,在遠處海上好像有個人攀在浮木上,不知是生是死。」
「那八成是天竺人,別管他了。」崔棋嗤之以鼻道。
序廷望向海的那頭,看著隨著海浪浮浮沉沉的昏迷者,連忙阻止道:「不,你派人去撈他上船,倘若一息尚存,得盡力救活他,知道嗎?」
「是。」來人銜命而去。
「侯爺,你太婦人之仁了。」崔棋不予苟同。
序廷淺笑搖著頭,那抹自信從未離開過他身上,「不,我相信我沒救錯人,由那人的穿著上可看出他不是士兵身份,而且這裡距天竺已有段不短的距離,他能憑著毅力漂流到這兒,未被海浪沖走,表示他求生意識很強,我們能見死不救嗎?」
「好吧!反正我就是說不過你。」
崔棋聳聳肩,對於序廷的處世風範及仁義之心也只能俯首稱臣了。
遠遠地,他們看著那人已被繩索套住,慢慢被拖了上船。序廷、崔棋扣玉王三人亦紛紛走向他。
只見那人滿身是血、奄奄一息地倒臥在甲板上,更合眾人驚訝的是,原以為已回天乏術的他競能徐徐睜開雙眼,昏沉的雙目搜索著眾多投向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