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只是在氣頭上,我……我並不是真的要你走。」握了握拳,古芷萸認真地 說著,她只覺得臉上一陣燥熱,這麼露骨的話在平時打死她她也不會說,但現在是情勢 所逼,她不得不低頭。
「我真的很難過……」
「你難過什麼?」她要引誘他說話,然後找機會將他拖出井外。
「你拒絕了我的求婚,可見你一點也不喜歡我。」其實他是想套出她的話,無奈此 話一出,自己竟沒來由地感到擔心,深怕她真的回答出他不想聽的答案。
古芷萸沉默了好一會兒,夏侯碞幾乎要以為她走了,正想回頭察看她還在不在時, 便聽見她深吸一口氣。
「我……我沒有不喜歡你。」她的臉更紅了。
「可是你討厭我。」聽到她這麼說,他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肩膀自然地下垂,看 在古芷萸眼中,卻成了頹然喪氣的模樣,完全不知他只是想再度試探她的心思罷了。
「沒錯,我……我本來是很討厭你,但……但後來……因為……因為你也是個好人 ,所以……所以我……就不討厭你了。」古芷萸漲紅了臉,好氣自己又口吃了!平常和 他鬥嘴時都可以罵得很順口,怎麼現在卻……「那你是有點喜歡我囉?」他得寸進尺地 逼問著,太過開心的情緒讓他沒注意到古芷萸已愈來愈靠近。
「可能……應該是吧。」雖然這些話讓她臉紅,但她還是得說出口,她可不希望他 真的跳下去。眼看她就要抓住他了,只要伸出手……「我也喜歡你!」夏侯碞再也壓抑 不住滿心的狂喜,猛地一回身,卻遇上正伸出手想拉住他的古芷萸。
轉身時已重心不穩的夏侯碞,在看到古芷萸靠近後身子更是搖搖欲墜,匆忙間,他 只能隨手一抓,於是他扯住了她的手臂……「啊!」古芷萸慘叫一聲,他的力道之大, 扯得她手臂都快斷了。疼痛的感覺乍起,她覺得自己騰了空,眼前一暗,兩人一起摔進 了井底。
砰!
夏侯碞再度成了墊背的,緊緊的將古芷萸摟在懷裡,怎樣也不放手。
「我們……」古芷萸想掙扎起身,卻被他箍在懷中動彈不得。
「我再也不放開你了。」他埋在她肩窩裡低喃著。
「你沒事吧?」一次墜崖,一次墜井,他們倆是不是天生犯沖?!
「沒事。」他低笑著,翻了個身把她壓在身下,「你瞧,怎麼會有事?」背下全是 棉被。那是夏侯府為了避免有人失足墜下而設置的『安全設施』。
古芷萸不放心地撫了撫他的背,才鬆口氣道:「幸好沒事。」心裡感動萬分,兩次 ……兩次他都護著她。他真是個大笨蛋!而她,好像真的愈來愈喜歡這個總是用這種方 法保護著她的大笨蛋……「既然沒事,你……」古芷萸想叫他起身,卻被他猛地落下的 吻給堵住了。
第十章
他狂野地吻住她,將幾乎以為就要失去她的那份傷痛,全數藉著這個火辣辣的吻傳 遞到她心上。
古芷萸沒有推拒,她合上眼,雙手緩緩地圈住他的頸項,熱烈回應他的親吻。她為 自己的大膽感到臉紅,卻又沉溺於他所帶給她的熱情,她只覺得渾身虛軟,心裡充實著 滿滿的愛意。
夏侯碞感受到她的回應,慢慢地,他放緩了吻她的步調,輕輕地咬著她嫣紅的唇瓣 ,頑皮地以舌戲弄著她的。
古芷萸覺得心跳愈來愈激烈,不行,再不推開他,她會窒息的。
感受到她輕推他的胸膛,他睜開眼帶笑地望進她黑白分明的瞳眸裡,溫柔地問:「 怎麼了?」
「我……我快不能呼吸了。」她眨了眨眼,幾乎不敢直視他。
「可是,我還沒有吻夠。」他大膽表明他的『慾求不滿』。
「啊?」她的驚呼已被他的吻盡數吞沒。
夏侯碞半個身子輕壓在她身上,先是一記綿長的吻,接著,細微的吻落在她頰邊、 耳際、頸畔……「這樣你可以呼吸了,對嗎?」他咬嚼著她的耳垂,在她耳畔吹氣輕笑 著。
「我……」古芷萸大口大口地吸氣,他在做什麼呢?「好癢……」他的氣息拂弄著 她敏感的耳朵,讓她不自覺地抖了起來。
「你愛我嗎?」深情的眼睛鎖住她的,他用單手支起上半身,另一手則撫上她的發 絲,以魅人的嗓音沙啞地問。
「我不知道。」她不自在地說著。
「那你為什麼來找我?」他繼續親吻著她的額,發覺她的肌膚涼涼嫩嫩的,吻起來 的感覺讓他眷戀。不自覺的,他愈來愈投入,幾乎要深陷其中。
「我……我不要你跳井。」他的吻像火,所到之處皆燃起她的熱情。
「我是為了你才跳的。我不要你嫁給二哥,可是你說不想再見到我。」夏侯碞喃喃 地說著,吻也落在她的額上,彷彿還要更多,他輕輕解開她的衣扣,順著白皙的肩胛吻 下去。
古芷萸無意識地搖著頭。好熱,她覺得好熱,肩胛處微微顫抖著,她想推開他,卻 使不上力,只能抓著身下的棉被,合上眼,輕輕溢出嬌吟。
「我……我沒有要嫁給你二哥……」想起他的溫柔,她如何能嫁給別人?一想起夏 侯嚴的堅持,她不禁微微擔心。
「那你可願意嫁給我?」他的眼癡戀地望著她,大掌突如其來地撫上她胸前的渾圓 ,惹得她一聲驚喘。
「你……怎麼可以……」她眼神迷離,散發出一種誘人的光芒。
「你只能嫁給我了。」他再度吻上她微啟的唇,深深地吸吮著,不讓她有任何逃避 的機會。
她被他吻得意亂情迷,胸口好似火燒。他微溫的掌隔著褻衣摩挲著她細嫩的肌膚, 引起她胸前淡淡的粉暈。沒有猶豫,他吻上她早已挺立的蓓蕾,隔著薄薄的衣料,輕輕 地咬著。
古芷萸覺得自己快暈過去了,她渾身發軟,就像她身下的棉被一樣。他在吻……吻 她的胸哪……明知應該抗拒的,卻怎麼也無法開口要他停止,甚至她的嚶嚀就像邀請, 請求他給予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