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兩個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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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晏之卻將月吻移到自己身後,他漫不在乎的一笑,「王兄,你嚇壞這個小美人了,瞧你一副窮兇惡極的可怕樣,小美人的臉都嚇白了。」

  「我問的是你為什麼不經我的同意就把我的女奴帶出來?」雄偉男人的臉色依然冰冷可怕,「我要的是答案,而不是打哈哈。」

  「王兄,你想要什麼答案我說給你聽就是了。是你心裡已經先定了我們罪,那我說什麼都沒用,不是嗎?」

  雄偉男人臉色沉吟半晌,神色緩和下來,雖然他的語氣仍是又冰又冷,「那你現在可以說了,我相信我已經克制了我的脾氣。」

  「好,那我說了。」晏之的眼光朝月吻一瞥。

  月吻整個人瑟縮的蜷成一團,她的眼光明明白白的寫著害怕,她開口道:「我……我……」她準備要坦白自己的動機。

  哪知道晏之用手堵住她的小嘴,用力之大令月吻痛得皺緊眉頭,晏之快人快語道:「其實根本就沒什麼,小美人在帳棚待那麼久,她內急只好跑出來小解,我怕她碰到蛇,所以才在這裡等地,這樣夠明白了吧!」

  「是這樣子嗎?」雄偉男人略有疑問的深問。

  他眼光朝月吻一閃,月吻霎時手軟,反倒是晏之挑挑眉的回答:「要不然王兄該不會認為有人傻到在寒風裡、在充滿野獸的曠野裡。像個笨蛋一樣的說要逃跑吧?這樣早被吃成一堆骨頭了,還是王兄認為像我這麼有女人緣的男人需要強迫一個可憐的女奴?」

  雄偉男人的臉色緩和了下來,他從晏之的身後扯回月吻,摟到自己的胸膛前,不發一語的把月吻帶回帳棚。

  他把她推到帳棚裡面,用力雖裡,但是月吻仍是站腳不住,跌到地面,男人把她扶了起來,他的聲音低沉還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受傷了嗎?」

  「沒有,我很好。」月吻急忙抽回手,想要平撫自己急劇心跳的不安穩,這到底是什麼感覺,自己為什麼有這樣子的感覺?她無法明瞭,一團迷霧糾結在她的心中,揮也揮不開。

  「你為什麼跑出去?」他輕柔的問,「外面非常危險,一不小心可能就葬身獸口。」

  「我……」月吻迷憫了,她沉醉在他關懷的眸子裡,捨不得移開目光,她的眼眸滿是動人的澄澈月光,把她慌亂的心整個掏空。

  但是……但是她還有日焰,日焰在等待和她見面,況且日焰還不顧自身危險引走了敵人,讓自己置身在一個危險的境況,她哪有空閒閒待在這裡,她必須走,而且要快,她必須和日焰會面,這樣日焰才不會擔心她是否安好。

  「我……請讓我走,我的妹妹在等我,求求你,我不能一直待在這裡,這是不對的,我妹妹會擔心我,我不能當你的女奴,我是玲蘭國的月——」月吻驀地停口,現在所有玲蘭國的士兵都奉命要殺了她跟日焰,她怎麼能說出自己的身份?況且玲蘭國也只剩下一個空名,縱然她是玲蘭國的月吻公主,那又如何。她只是一個躲避追殺的亡國公主罷了。

  「我說過了,你什麼都不是,你只是我威之的女奴,而且在我面前,你不能提起你以前的事,聽懂了嗎?」他溫柔的態度馬上改變,口氣變得又低又沉,充滿不容轉圜的冷厲。

  「可是我妹妹……」

  「夠了,我說得很清楚。」他拂袖而去,不再顧及她在自己身後的呼喚。

  無邊的絕望以雷霆萬鈞的力量向她齊湧而來,月吻哭倒在軟被上,她不知自己該如何是好,逃又逃不了,難道她只能待在這裡,當這個男人一輩子的女奴嗎?一想到這裡,淚水不禁沾濕她的臉頰。

  當她哭得累倒在柔軟的軟被上時,威之那個雄偉男人掀起了門簾走進帳棚,手裡捧著一盤食物,他隨意的擱置一旁,眼光已不由自主地往月吻的身上看去,他的大手不經意的撫摸她令人稱羨的長髮,感受那又柔又軟的觸感,他嘴角嚴厲的刻痕變淡了,眼光也變柔了,他低頭,近到可以聞到月吻的髮香,那香氣令他覺得通體舒暢。他綻出一個久未綻出的笑容。

  但是光是香氣還不能讓他滿足,他頭垂得更低,眼前美麗女人的臉龐已近在咫尺,她身上的香氣也絲絲的傳人他的鼻腔裡,那是動人的花香味,那甜美的香味順著空氣,輾轉的流進他的胸口,暖暖的包圍他的心口,融化了他心中的寒酷,威之低下頭,他的嘴微拂過沉睡中的月吻的唇,他的溫柔好像在傾吐著千言萬語,然後他才拭去月吻臉上剛才所殘留的淚。

  一陣唏嗦聲,威之立刻抬起頭,但是在心中,他已經明瞭除了兩個人之外,沒有人敢不經他的同意就任意的闖進他的帳棚,果然一揚頭,阿疤滿臉不贊同的鄙視他。

  有那麼一剎那,他的心中確實有著羞愧,但是那暖暖的香氣令他無法釋懷,也讓自己無法放手,所以他抹去那份愧疚,瞬間他的眼神強硬的直視阿疤。

  「這是不對的,每個人都看得出來她根本不是阿里派來的。威之,你不能強留她,這大大違反你的原則,而且我也沒這樣教過你。」阿疤粗得像沙紙磨出來的聲音,縱然壓低了,仍是渾厚大聲。

  「我們討論過這件事了,一切已成定論,連你也不能改變我的想法。」威之以和眼神同樣強硬的口氣對他亦師亦友的宮中護衛說話,明白顯示出他內心無法撼動的決定。

  「她不是我們可以拘留的女人,更別說把她當作奴隸了,威之,你瞧清楚,她的服飾是貴族之流才穿得起,她所散發出來的氣質是很文弱的,更別談她的美貌了,我打從出娘胎也沒看過長得這樣美的女人。」

  「夠了:我說夠了,阿疤,我現在是以王的身份在跟你說話,而不是以威之的身份跟你說話,你瞭解我的言下之意嗎?」威之的口氣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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