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兩個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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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我……」她臉色嚇得霎時蒼白。

  「過來,來服侍我。」

  月吻注視他剛強的面孔,他的臉上明明白白寫著不悅,她害怕的走近他,剛才使性子的勇氣全部消失殆盡,只剩下忐忑不安的心情。

  威之伸長腿,平臥在長長的毛皮上,「幫我按摩,揉揉我的肩膀及頸子。」他背過身體,將她有生以來所看過最大的寬背向著她。

  月吻猛吞口口水,看看至少有自己的兩倍大的背,她伸出手,緩緩的按摩他的頸子及肩膀。

  但是無論她怎麼用力,他那糾結的肌肉幾乎不為所動,只搞得她自己氣喘吁吁,揮汗如雨,她無力的捶著,威之也沒叫她停,她也不敢停。因為她剛才的冰冷眼光就教她膽戰心驚,最後實在雙手都沒有力氣,她小小聲的叫著,「喂、喂,你睡著了嗎?我可不可以不捶了。」

  威之沒有任何反應。她用力捏他硬硬的肌肉,一方面是報復他害她手酸得要命,另一方面也是要測試他是否真正的睡著,結果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像個死人一樣的躺平在她身前,她放下手,呼了一口氣,她不知道他的頸子是不是很舒服,但是她的肩痛死了,於是她開始揉自己的肩,邊揉邊發出可憐兮兮的哀叫聲。

  正在她不察之時,一雙大手把她拉倒在一堵重重的肉牆之上,月吻驚叫了一聲 威之已經雙手環抱,把她一舉抱滿懷,月吻滿臉通紅,他身上一種屬於青草及混合他特有的味道侵人她的鼻腔,這空氣中充滿了他的氣息。

  「手酸了嗎?」

  慌張的,她不知道該將雙手放置在何處,她幾乎全身都貼在他身上了,而他的眼眸黝黑得發亮,亮得教她心慌意亂,亮得教她心怦亂跳。

  威之握住她的手,掃視她泛著暈紅的臉頰,月吻在他的火熱凝視下,不勝羞怯的低下頭去,他放開了她的手,改而捧住她的頭,細細端視她柳葉似的青黛蛾眉,而那秋水臨波的雙眸全然藏不住她的羞怯。

  他的心猛然的急速跳動,連帶的,他的手臂收緊,月吻被困在他的雙臂之中,她想掙脫,但是不知為何,此時的她便不出一點力氣,只有柔若無骨的倚在他的身上,任他聞起來那麼舒服的味道將自己緊緊圈住,也任自己乏力的注視著威之向她愈來愈靠近。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美?」威之柔聲道,他煽情似的吻了她的唇角。

  月吻一口氣吐不出來,她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只能忙忙注視眼前的容顏。

  「記得我教你怎麼接吻嗎?月吻。」

  她的名字從他嘴裡吐出來,像是沾了蜜一樣的甜膩濃稠,四周的空氣像是燃火一般,月吻覺得呼吸幾乎變成不可能的事。

  「記得嗎?」威之再次問,口氣充滿誘惑。

  低啞的聲音令她全身酥軟,月吻別過頭去,她心虛不已的撒謊,「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其實她心裡明明白白的想起那一天的吻。還有那時時刻刻縈繞在心中的奇妙感受。

  他笑了,那是渾厚的低笑聲,她靠在他身上,笑聲震動她的胸膛,兩她,也隨著他的笑聲起伏。

  他的笑好像在嘲笑她的說謊,或是看透她的內心,月吻整張臉更紅了,殊不知這樣更顯出她的楚楚動人跟鍾靈毓秀。

  威之倒抽口氣,感覺慾望在他的血液中流暢。他身體的男性部分蠢蠢欲動,猛浪般的慾望在他的嘴角呈現,他攫住她紅艷欲滴的小嘴,感覺月吻在他懷裡微微顫抖,那顫抖像是催情劑一般,勾起了他更深的佔有慾望,他低吼一聲,更加放肆的吻她。

  月吻推了他一下,「不要,我……」

  他強橫的抓住她推拒卻使不了什麼力量的小手,眼光猛又有力的宣佈要佔有她,就連他的聲音也強悍且激情道:「你是屬於我的,任何人也不能否認我的權力。」

  他抓起她的白皙皓腕,抵在自己的心口上。

  月吻只感覺手心傳來陣陣的悸動,抬眼看他,她的表情是堅決無比,還帶著無以名之的感情,而那種她不能形容感覺又在心中盤旋,心中的某一塊角落起了微妙的變化,她垂下手臂,眼睛閉了起來。

  接著她的衣服被解開,她感覺他的唇滑過她的頸側,如影隨形的滑到她的胸脯……

  在小小的帳棚中,一派的春意融融,暖和了初春的寒意。

  早春暮色在天邊一角迴盪,刺骨的涼意如冰刀般的侵蝕著黃昏的人們。月吻一臉落寞的獨步到帳棚外,帳外一株老樹伴著她淒涼、孤獨的影子,月吻只覺得寂寞跟倦怠掌握了自己,她無話的凝望天邊那抹即將結束的光明。

  她現在開始懷疑以前宮裡的那些侍女交頭接耳的話是否正確,雖然她們不敢在她面前放聲講話,但是總有一些風言風語會傳進自己的耳中。

  難道正如她們所說的,男人總是嘗過新,就把一切拋諸腦後嗎?那夜之後,威之一早就不見人影,往後幾天,他總是在帳外輪守夜晚,連看她一眼也不曾,好像那一夜的溫存及溫柔都是場春夢,而春夢總是了無痕的,她是不是不該眷戀呢?因為夢畢竟是虛幻的,縱然它再怎麼美,眷戀也是一場空。

  但是她的內心為什麼感到一種無法言之的淒涼?月吻無法忘記他的眼是那麼狂熱,但是他撫摸的動作是那麼溫柔,他的話語滿含令人心醉的喜悅。

  她更不能忘記的是自己為什麼會把自己交給他,她的清白是要留給她的丈夫,不過經過那一夜之後,他就是她的夫婿了。

  月吻垂下頭,傷心的想到自己不過是他的一個女奴,若是她真的是他的新娘,他才不會冷落她,女奴跟他的皇后身份是天淵之別的。

  「美人,為什麼獨自在這裡沒人陪呢?」

  她緊張的回頭,一張友善的笑臉距離她不過咫尺之遠,月吻遲疑的回他一個笑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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