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的幻滅,她是該絕望了。
淚水再度盈滿眼眶,她哽咽悲愴,緊咬著牙轉身欲奔離。
「等一下,你想到哪去?」
「離開踞龍堡。子亭既然已經不在這裡了,那我留下來也沒用。」她黯然垂淚,低頭不願回眸讓他看見她的淚。
「踞龍堡是讓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黎子亭既然已經逃走了,你就留下來代替他作人質吧!從今天開始,你搬進雲天居來住,專門伺候我,沒有我的命令,你一步都不許踏出去。」
「你要我當人質伺候你?」她無法置信的霍然回頭看著他。
看到她淚眼盈眶的樣子,更讓他蹙緊濃眉,臉冷得不能再冷。
「這是你自找的,不是嗎?你這樣的女人只適合這樣的身份。」說完,他拂袖而去。
蘇玉涵傷心的滑坐在地上,始終止不住滴落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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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河跟白雪衣雖然在踞龍堡住下來,但是他們根本沒有機會見到蘇玉涵,因為她被關在雲天居裡,不能隨意進出,而白天河他們又無法進入龍行雲的地盤,所以入堡三天了都還見不到她。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白雪衣拉著白天河走向雲天居,打算趁龍行雲出堡的機會,進去一窺究竟。
「不行,我們到踞龍堡是來作客,不是來當賊的。」白天河覺得不妥,萬一因為他們的莽撞而發生誤會那就糟了。
「我是要你來探視佳人,誰要你來做賊了?」說完,她身子一翻,躍過高牆,進入雲天居。
白天河無奈,只得跟著縱身躍入。他跟到江南來是為了保護唯一的寶貝妹妹,萬一她出了事,他在父王面前可是交不了差。
雲天居裡有三樓一閣,除了主樓外,左邊是觀雲樓,右邊是賞雲樓,較遠的是棲賓閣,與恨天居的迎賓閣一樣,是為了招待朋友而建造的。他們看了看四周,認為這裡的格局應該與恨天居相似。
「你想,龍行雲會將涵姐姐藏在哪裡?棲賓閣還是雲天居?」白雪衣問道。
「雲天居。」白天河想也不想地答。
「為什麼?」
「因為他是個男人。」
「什麼意思?」她回過頭,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白天河的俊顏微微一赧,「因為他喜歡蘇玉涵,想得到她。如果我是龍行雲的話,我會要她待在我住的地方,半步也不讓她離開。」說完,他快速的走向主樓,不想再讓好奇心重的妹妹問下去。
這種男人的心態,姑娘家還是少知道為妙。
他們走向雲天居的主樓,才剛走到屋簷下,便被附近假山旁的一道聲音吸引。
「蘇玉涵,你站住,我的話你聽清楚了沒有?你既然是黎大哥的妻子,就不應該再纏著我二哥,賴在踞龍堡不走。你這樣不貞不節,怎麼對得起黎大哥,怎麼對得起我二哥?」一個長相俏麗,身著雪裘的少女亦步亦趨的跟在蘇玉涵後面,眼神滿是睥睨。
蘇玉涵輕咬著唇,只是低頭撿拾著梅花花瓣,沒有應話。
「喂,別厚臉皮的裝作沒聽見,你又不是聾子。」龍行鳳越說越生氣,一雙金蓮不住的往地上跺。
她罵的若是一個撒潑鄙俗的女人倒好,偏偏對方是個罵不還嘴,忍氣吞聲的受氣包,倒教她發不了狠,凶不起來。
要不是二哥在胭脂樓的紅粉之一紅妝遣人來告訴她這件事,恐怕她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裡,不知道雲天居來了這女人呢!
雖說蘇玉涵的相公是她頗為心儀的黎大哥,但也因為這樣才教人更不能容忍。
黎大哥才被抓來沒有多久,他的妻子就跟二哥勾搭上了,還住進踞龍堡來,這要是傳出去,對黎大哥、二哥都是一大傷害,教踞龍堡的面子往哪擺?
偏偏大哥又不在,無人可以制止二哥的任性妄為,只好由她這個小妹出面趕這女人走了。
雖然蘇玉涵纖弱動人,看起來很溫和的樣子,不像個壞女人,但為了二哥,她還是不能允許她住在這裡。
不遠處的白雪衣聽不下去了,怒氣沖沖的走來,用力的推了龍行鳳一把,道:「喂,你這人好跋扈,明明是你二哥強行擄人入堡,你卻說人家賴著不走。怎麼,仗著踞龍堡有權有勢,就可以這麼欺負人嗎?」接著她身子一轉,昂然的站到蘇玉涵身邊,當她的靠山。
「你……雪衣,你怎麼來了?」乍見她出現,蘇玉涵有些驚訝。
「不只有我,大哥也來了,我們是來救你出去的。」她故意大聲的說給龍行鳳聽。
龍行鳳氣得俏臉一白,咬牙走過來,直指著她道:「你是什麼人,敢跑到踞龍堡來撒野?」
「撒野豈敢,只是見不慣有人仗勢欺人,特別翻牆過來見義勇為而已。」要比罵人,她堂堂郡主還會輸嗎?
「你說我仗勢欺人?我們踞龍堡是以正義為名,你竟然敢這麼污蔑我?信不信我現在立即教人來抓你們?」龍行鳳氣急了,第一次扮壞使惡就教人撞見,真是顏面掃地。
「做兄長的擄人,做妹妹的欺負人,這不是顛倒是非,恃強凌弱是什麼?你們要真的有心放人,就不要只是耍嘴皮子而已,而是真心誠意的打開你們踞龍堡的大門,放人出去。」
「你……」她的話堵得龍行鳳語塞。
她是想趕人走,可是也知道二哥藏人藏得緊,不可能輕易放蘇玉涵出去,不然也不會連她這個妹妹都瞞著。「怎麼?只會欺負人,不敢真放人嗎?」白雪衣繼續挑釁。
龍行鳳火大了,大聲的道:「誰說不敢放人?我找到機會就放她走。」
她生氣的瞪一眼站在一旁的蘇玉涵,然後用力的擦撞白雪衣後離去。
「記住你的話,別讓我們等太久啊!」白雪衣得意洋洋的在她身後笑道。
白天河搖了搖頭,噙著笑定向微笑著的蘇玉涵和白雪衣。「想不到你的郡主脾氣在這時候竟然派得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