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妤艷逼近季巧兒。
「告訴我,金庫的鑰匙放在哪裡?你不是寒浩之的女人嗎?如果你肯說出鑰匙的下落,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讓你離開這鬼地方。」
「金庫的鑰匙?」
季巧兒當然知道鑰匙放在哪裡,只因寒浩之在她面前,向來不隱瞞任何事情。
「不!我只是個下人,怎麼可能知道鑰匙在哪裡?更何況,就算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的。」
「你不說?早料到你不會這麼簡單就說出來的,看樣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讓你嘗嘗我的厲害不可。」季巧兒欲蓋彌彰的神色逃不過彭妤艷的法眼。
「你……你想幹嘛?」季巧兒害怕的看著兩人,尤其彭子海那張不斷貼近的淫晦臉龐,直叫她不寒而慄。「不要!不准碰我,否則我就死給你們看……啊!不要!」
「又想死?」彭子海一把揪起季巧兒的長髮,惡狠狠的道:「現在的你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想死有那麼簡單嗎?識相點,快告訴我鑰匙在哪裡?」
季巧兒頭皮痛得發麻,淚水流出眼角。
「我不說、我死也不說!你們這些壞人,心腸這麼狠毒,將來一定會下十八層地獄!」
「別跟她廢話,哥哥,讓我先給她點苦頭吃,不怕她不說。」彭妤艷拿出一條皮鞭,對著地上「唰唰」的甩出可怕的聲音。
「賤女人,你說是不說?」
季巧兒看著如同蛇靈一般的長鞭,背脊已是冷汗直流。
「不!我不會說的!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用盡僅存的骨氣,她豁出性命。
彭妤艷眼一瞇,長鞭如閃電般「啪」的一聲,硬生生打在季巧兒身上,然後一鞭接著一鞭,毫不手軟。
「該死的賤婢子,快說!快給我說出來!」
長鞭一鞭鞭如火燒,烙在季巧兒身上,她想逃,卻讓身後的彭子海給箝制得動彈不得。隨著鞭聲起落,帶起片片碎衣及點點血跡,季巧兒已痛得幾近昏厥。
「該死的賤奴才!」眼看遍體鱗傷的季巧兒居然寧死不屈,彭妤艷氣得將皮鞭一丟,「哥哥,我看這賤丫頭就交給你了,在你手上,我倒要看她的嘴是不是還能這麼硬?」
「呵呵呵!」
彭子海聞言開始摩拳擦掌,興奮得躍躍欲試。
這一刻他不知等了多久。
「好妹子,你說的沒錯,女人只要落在我手上,就不信還能堅持多久?」
「不……不要!」季巧兒從暈眩中驚醒,不斷搖頭,把下唇咬出了血,「你們不可以這麼做,不要!」
「要我不玩你也行,除非你把金庫鑰匙藏在哪裡說出來,否則由不得你。」
季巧兒瞪著彭子海,一咬牙,依舊堅持。
「你們這兩個壞到骨子裡的大壞蛋,就算你們擁有全世界的金銀財寶又如何?你們的下場絕對會比現在的我淒慘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
事已至此,她又有什麼好顧忌的?
「該死的賤貨!敢詛咒老子我?看老子怎麼治你!」
正當彭子海惡狠狠的一把要撲向季巧兒時,房門「砰」的一聲,讓人硬生生踢開。
彭氏兄妹震驚的回頭,迎著陽光,只見破門處,赫然站著一個偉岸不群的身軀,雖然一時看不清是誰,但那一身猛烈的怒火叫人不寒而慄!
「寒浩之?!」
彭妤艷首先出聲,一個踉艙往後退了好幾步。
「怎麼會是你?」
彭於海驚恐的看著一臉嚴厲的寒浩之,及身後幾名寒家護衛,神色極度不安。
早就懷疑季巧兒的失蹤,和彭妤艷脫不了關係的寒浩之,經過這些日子的跟蹤,終於在小安機警的通風報訊下,連同府中護衛火速趕到此處。
寒浩之身體繃著,拳頭握得死緊,雙眼才銳利的掃完兩人,視線就驚停在滿身是血的季巧兒身上。
「巧兒?巧兒!」
面對憔悴不堪的季巧兒,寒浩之內心充滿惶恐,他一個箭步狂奔到季巧兒身前,「砰」的一聲,跪倒在地。
「不,不!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傷成這樣?」
從未想過季巧兒會是這般情形,他伸出的兩掌不知所措,聲音也不自覺抖了起來。
「少……少爺?」再見寒浩之,季巧兒恍如隔世,她不斷眨著眼,不敢相信寒浩之真的在她眼前。「真的是你,少爺……」
「是我!當然是我!」她微弱的聲音、蒼白的臉蛋、渾身是傷的淒慘模樣,在在讓寒浩之眼眶泛紅。「老天爺,是誰?到底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
季巧兒壓抑多日的淚水,在寒浩之不敢置信的大吼聲中,滴落成河。
「少爺、少爺……我沒事,我、我真的沒事……」
她一顆顆的淚水,伴隨著一聲聲抽噎,就像針一樣,刺得寒浩之心頭一陣揪痛。
「巧兒,別哭,別哭呀!傻丫頭,別哭了,我在這裡,我人不就在這裡?」他呼吸粗重,閉上紅透的雙眼,將季巧兒擁進懷中,滿心不捨。
偎在這朝思暮想、寬大溫暖的熟悉懷中,季巧兒就像回到家裡,忍不住拋去所有矜持,恨不得將這些日子來的委屈,一古惱的渲洩出來。
「我好害怕,這些日子以來,我每天都怕得快死了,他們兩個……他們兩個真是全天下最可惡的大壞蛋,我討厭他們,我討厭他們!」
她如泣如訴的聲音,令寒浩之心如刀割。
「我知道,這一切全是這兩個下流無恥的東西搞出來的,該死,我只恨自己沒有辦法早點找到你,否則,你又怎會白白受這麼多苦?」
「少爺……」季巧兒抽抽答答的抬起蒼白的小臉,用力指著彭妤艷控訴,「就是她!她真如你所說的,是個只要寒家財產的壞女人,少爺,你要小心,她剛才一直逼問我金庫鑰匙的下落,我不肯說,她就打我……一直打我……」
「你這賤婢,給我住口!你才要小心別被這丫頭給騙了,她才是包藏禍心的那一個。」彭妤艷不料事情變成這樣,胡亂編造謊言,「其實自從她被娘趕出去後,便一直懷恨在心,伺機報復寒家。這事被我知道了以後,怕她對你不利,才將她暫時囚在這裡,準備找到證據將她送官究辦……」